李凤英脸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姚秀秀拉拉乘务员的衣服,乘务员顺着她的力气弯下腰,姚秀秀对着乘务员小声地说:“叔叔,坐在我们对面的一个人,她好像是拐子。”
乘务员的脸色立马变了,也小声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姚秀秀一脸认真地点头:“她说和旁边那位姐姐说的话都是假的,一直在骗她有大钱赚。”
“你怎么知道的?”乘务员还是不敢相信姚秀秀说的是真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小了。
姚秀秀也没生气他不信她,因为确实是她的年纪太没有说服力了,不过刚刚全场她妈妈都在睡觉,也不了解情况,所以她只能无奈地和乘务员解释道:“那个阿姨说是带那个姐姐去j市,还说j市遍地都是开厂的,一个月能挣一千。可是我家就是刚从j市过来的,这辆车的方向明明和去往j市的方向相反,而且j市是煤矿多,开的都是煤矿公司,没有她说的那种厂子,所以我觉得她应该就是拐子。”
乘务员听完后很是惊叹,因为从姚秀秀的话中,他一听就知道姚秀秀口中的那个阿姨是个拐子,因为这是拐子最喜欢用的手法,一骗就能骗到很多想出来挣钱的年轻女孩。他惊叹的是姚秀秀小小年纪这么聪慧,居然能够凭借拐子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那个人是拐子,还有胆量过来找他抓拐子。
而且姚秀秀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井井有条,没一点慌乱的地方,让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乘务员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因为再过半个小时,火车就要路过一站,火车肯定要停车,如果火车停的时候,被这拐子带着那姑娘跑了,他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乘务员立马带着李凤英和姚秀秀去了乘警长室,每个火车上都会配三个或四个乘警,还有一名乘警长,专门保护火车的安全。
乘警长刚好在乘警室里,乘务员带着姚秀秀和李凤英进去。乘警长三十岁左右,坐姿端正,和李博文一样,一身军人的气概,一看就是从军队里出来的。
乘警长一脸严肃,站起来问向乘务员:“发生什么事了?”不怪他这样问,因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的事件,乘务员一般不会直接过来找他,会有乘警解决的。
乘务员将姚秀秀刚刚说的事情说了一遍,乘警长紧皱着眉头,问了下姚秀秀她们的位置,就立马通知其他乘警,让他们紧密关注姚秀秀家所在车厢和位置对面的那个刘姨和兰兰,观察她们的行为,然后再观察其他地方有没有刘姨的同伙。
接着乘警长就给列车长打电话,让他过来。给列车长打完电话后,乘警长又和下一站的工作人员联系好,让他们调来车站所有的警力,守在这辆火车下车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后,乘警长对着姚秀秀和李凤英道:“你们先坐在这里,我去你们那个车厢看看,如果真确定那个人是拐子,还需要你们做下笔录。”
而且在她那个年代,对女孩子的身子看得比较重,虽然没到看个脚就嫁人的地步,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看的,就算是亲人,在她七岁以后,也很少进她的闺房了。
许七娘涨得脸通红,她蹬蹬小被子,发现完全动不了。许七娘无奈只能哼哼唧唧,想叫醒她妈妈帮她方便。
奈何李凤英睡得太熟,没有听见她那自觉很大声其实如蚊子一般的哼唧。可是婴儿的身体哪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许七娘只觉一阵凶猛地尿意袭来,她就那么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
许七娘瞬间就愣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意识到自己尿在了小襁褓里,许七娘瞬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太丢人了。想她堂堂一个快及笄的少女,居然做出了尿床的事情,许七娘简直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