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去告就去告,我不在乎。”闻御倾一把将晋蓝扔在后座椅上,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晋蓝看着闻御倾也要上来,本来就很慌乱痛恨的心现在变得更加害怕了。
她一直往后推着,一直推到车门旁,退无可退,开始用双手环抱起自己。
缩在一个角落里,面对一个曾经都可以把性命交给他的人,现在竟然生出一种怕意。
闻御倾开启车子中的冷气,伸出手,试图拿起车子中的毛毯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
可当他的手要靠近她的时候,她不住地往后退,就像一只受伤蜷缩在角落中的小猫。
闻御倾眉头紧蹙,无比温柔的语气,“你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把这个毛毯披在身上,不然会感冒的。”
曾经是多么熟悉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停车,我要下车。”晋蓝从颤抖的齿缝中吐出这几个字。
闻御倾心疼地看着晋蓝害怕的模样,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将伸出的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
身子坐正,冷漠的目光落在前方正在开车的司机身上,“回别墅。”
“不要。”晋蓝听到别墅两个字,激动地叫喊了起来,
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个牢笼,以前她很喜欢这个牢笼,喜欢闻御倾的霸道,什么事情都由他说了算。
渐渐的,她习惯了他,依赖上了他,总以为他们会一生一世地在一起,可结果却是……
当初有多么的依赖,现在就有多么的心痛,多么的难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是一个公主,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你变成了一个乞丐的那种无助孤独的感觉一摸一样。
她再也不要再尝试一次,即便他对着眼前的男子还有着深深的感情。
闻御倾没有理会晋蓝,正着身子,目光镇定地盯着前方望,一张阴气沉沉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浑身散发着寒气,贺兰潼从后视镜中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不敢出声。
只是她从未见过闻御倾发过那么大的火。
“闻御倾,我要下车,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快放我下去。”晋蓝抬起头,怒瞪着闻御倾,态度不似先前那般的软弱,变得强硬起来。
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定要离开,她不想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的。
“你说我没有权利,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权利?”闻御倾一怒之下,转过身子,杀人的眼神盯着晋蓝的脸庞,将脸凑到她的脸庞旁。
闻御倾磁性沙哑的声音在晋蓝的耳畔响起,带着一丝的愤怒,眸底带着复杂的情绪。
身上独属于闻御倾气息的淡淡体香味扑入晋蓝的鼻尖,混合着刚刚被雨水打湿而散发出的洗发精的味道。
这种香味让晋蓝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醉,但很快清醒过来。
她要离开这里,抱着腿双手的力道加大,抬起头,将所有的紧张和害怕藏于眸底。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凭什么不让我下车。”眼神不敢直视那漆黑熟悉的眸子,里面自带一种吸引力。
似乎她只要一触碰到,就会跌入那漆黑的漩涡里而不能自拔,更没有勇气和胆量说出这些反抗的话了。
闻御倾嘴角一抿,抿出了一个弧度,轻哼了一声,两只手攀上晋蓝的脖颈。
带着寒气逼人的气息传来,“晋蓝,我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从法律上来说,你还是我的妻子,你休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他的妻子?休想从他的身边逃走?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吗?
如果这样为什么会狠心打掉她的孩子?为什么会不来看她而和另外一个女人你侬我侬呢?
想到这里,晋蓝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但还是极力地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
晋蓝低下头,垂下眸子,保持着沉默,一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情,二是她真的无话可说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沉默着。
闻御倾看到她脸庞晶莹的泪珠时,一颗心像被人抓着使劲地蹂躏一般,很痛很痛。
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言语过重,见她低下头,一声不吭,也转过身子,坐好。
……
很快便到了别墅,心情平复了不少,眼泪止住了。
闻御倾推开车门的声音让她的心跳加快,两只手死死的,紧紧地握在一起。
司机下车,给闻御倾打了伞,与此同时,女佣见着车里,也打了伞过来。
打在贺兰潼的头顶上,见贺兰潼没有要走的意思,脚步停住,顺着贺兰潼的方向看去。
才发现车里还坐了一个人,蜷缩在后车座的一角,恍若一只受惊的小猫。
晋蓝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突然这边的车门被打开,嗖嗖的一阵冰冷的凉风窜了进来。
本来身上的衣服就是湿漉漉的,现在经这凉风一吹,刺骨的凉意蔓延到全身。
刚想朝里面挪一挪,耳边穿来闻御倾的声音,“给我下来。”
“……”
晋蓝依旧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下一秒,以为闻御倾会不管不顾地直接走掉时,她的身子被两只强有力的胳膊抱起。
晋蓝睁开眼睛,看到闻御倾乌云密布的脸庞,漆黑的眼睛望着前方。
顿时惊慌了,她开始挣脱,“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