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是三朝阁老的八十大寿, 萧著以示尊敬,将出宫为臣子贺寿,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舒颖:
小可爱:
舒颖:
小可爱斜着眼睛看她:
舒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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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闷得慌,早上太阳露了个脸儿,就躲到云里去了, 即便这样, 随随便便走一圈人都在出汗,薄衫黏在皮肤上,怪痒的。
话虽如此,一行人走在宫外的路上, 无人停下脚步或是唉声叹气,仿佛有一种压抑的力量在逼迫着他们, 所有人都快速而沉默地向太后住的慈安宫走去。
出大事了,过了今天, 这宫里就少一个贵人。
慈安宫位于皇宫的西侧, 先帝的元后入宫三年不幸染病去逝, 他将当时的贵妃扶正,便是当今太后。太后与先帝恩爱数几十年,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直至先帝驾崩。
从秀明宫走到慈安宫,转眼天上的云彩压得更低,好像要贴在人的身上,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摆着几个巨大的慈缸,里面栽着从属国引入的睡莲,圆圆的绿叶托着艳丽的红色花朵,静静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假花,就连栖息在上头的蜻蜓,都像是睡着了。
大太监指挥人将辇轿停下,冷冷地瞧着有人半拖半拽着舒颖走向大殿。先前她刚被从秀明宫拖出来的时候仿佛慌了神,现在倒平静下来,不知是打算认罪还是又想到什么妖计。
闷热的风从门口穿堂而过,只见太后肃着脸,坐在铺着明黄色的暗红椅子上,她下方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皇后,还有几个婆子样的人物。
太后老远听见人来了,心里早就等得不耐烦,只是碍于身份,稍许伸长了脖子等他们进来。
大太监跨进去时,就看着太后瞪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的样子,不需她多言忙行了礼汇报道,“启禀太后娘娘,奴才奉命去搜查宋昭仪的秀明宫,果然找到了那谋害皇后娘娘的衣物。”
太后轻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舒颖,沉声道,“呈上来。”
舒颖行了礼,心中惊异不定,那太监的话说是她谋害皇后,听着意思应该是皇后要陷害她,可自从她进来,太后慈眉善目中带着深意,皇后便低头不语,甚至不敢抬头看她,这可不是跳出来要主导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几个小太监慢慢抬着木柜走上来放在殿前,用铁钩钩着锁将木柜打开,确实有一个红布头包着的衣物,太后远远瞧着,转头问道,“张氏,你说的可是这个?”
这时舒颖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看上去眼生得很,难道就是这妇人指认她?
那婆子弯着腰凑近掠过一眼,舒颖怀疑她还没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样儿,便缩回脑袋,像是看了什么赃物,“启禀太后娘娘,奴婢记得,确实是这个。”
太后挥挥手,对舒颖道,“宋昭仪,今日这张婆子向哀家来告发,你趁陛下恩典你母亲进宫的时候,差使她将宫外患了时疫之人的衣物偷带进宫里,然后买通皇后宫里的张婆子,让她将这污秽之物放到皇后身边,诱使她触碰致使皇后染病,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可认罪? ”
果然是她!
舒颖自问和这婆子无冤无仇,为何要使这样的手段!她眼中饱含怒气,激动道,“太后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阿!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一直坐着装作透明人的皇后,这时仿佛终于意识到眼前还有她这么个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舒颖察觉到她的视线,怒目而视。皇后迎上她的视线,马上垂下眼睛。
这一眼如火如海,不起一丝硝烟,却包含万千情绪,皇后眼里有怨毒,有嫉妒,有愤恨,隐藏得很深很深,令舒颖不由心中一动,为何她会这么怨恨自己?
“你不认罪?”太后咬着她的话重复了一边,慢慢地说。
人物证齐全,这宋氏竟然还敢狡辩,一般妇人碰上这事儿陷害皇后的事都下破胆儿了,她竟然还能跳起来。
太后憋了瘪嘴,“这些衣物难道不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吗?”
舒颖看着那衣柜道,“太后娘娘,这衣物在臣妾宫里搜出来这不假,但它是怎么来的,臣妾也不知道。”
太后眯起眼睛,心中不由冷笑,这是自己的地盘,想怎么来还是她说了算,宋氏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任她巧舌如簧,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今日也不能站着出了慈安宫,“那依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你?”
舒颖道,“且不说臣妾与皇后并无恩怨,为何要加害与她?况且臣妾初进宫时,只在请安时见过皇后,与她宫里的人并无相识。如果能指使得动这婆子?”
太后心中冷哼一声,抚了抚手中的杯盖,原来是要拿这事儿做文章,“这可说不准。”
她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低头唆了一口茶,滚烫的液体顺着食道下滑,“你从前无缘圣眷,不料陛下怎么的对你突然起了兴趣,日日留宿,这宫里的女人不就靠着圣宠过活么?圣宠多了,赏赐也多了,你担心有一日失宠,陛下又宠幸皇后,失去现在的地位荣华,才下毒手暗害与她。”
这话说的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点头,宫里的明争暗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争宠吗。
舒颖哼了一声,旁人不知道她和萧著的缘分,只当自己只是萧著普通的妃嫔,皇后是她恨不得置于死地的劲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