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叶落茗平缓的看着她,“但邵骞是罪有应得,或许我是导致邵东死亡的主因,但邵骞也同样让我失去了家人。”
“看来传闻是真的,”邵惜看向叶落茗,“秋亦寒的飞机失事了。”
“……”叶落茗顿了顿,看邵惜的目光带着戒备。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会知道很正常,”邵惜淡淡的说,“邵家说到底还有点势力,我哥死了,我后母被抓了,我爸被捕了,我会听见点风声本来就应该的,只是我没想到,这是真的。”
“我造成了你哥的死亡,你父亲杀了我丈夫,”叶落茗嗤笑一声,冷的惊人,“你不愿意见我,其实,我也不想见你。”
都说是罪有应得,有因有果,但其实,所谓的因果都是废话。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再多的道理也没有人命重要。
秋亦寒死了,邵东死了,这就是唯一的结果。
至于起因……那还重要吗?
“好吧,”邵惜看向叶落茗,“既然我们都不想看见对方,那大家都说些实话好了,叶落茗,你为什么来远东集团。”
“我怀疑邵骞偷税漏税,如果情节属实,邵骞的罪名就要被重新衡量,远东集团自然也要接受检查惩罚。”
“所以,你现在找到了证据吗?”邵惜淡淡的问。
“还没有,”叶落茗看向邵惜,“所以我在找,希望能找到。”
“好,”邵惜无所谓的说,“随便你找,如果你真的正找到证据,偷了多少税,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补上。”
叶落茗看了邵惜一眼,“现在是你带代理远东集团?”
“不是我,”邵惜淡淡的看向叶落茗,“我是学音乐的,不懂商界的事情,远东集团现在是由经纪人代理。”
“我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邵惜说完,从飘窗上跳下来。
一袭水色的裙裾荡起了美丽弧线,邵惜原本就是气质出众又容貌出色的人,“他在另一个办公室,跟我来吧。”
……
秋凡离是真的崩溃的,鉴于叶落茗的压力,他是把所有能查的东西都查了一遍。
结果……当然还是没有结果。
一个公司的账面怎么会这么干净,干净的找不到一点污点!
秋凡离也是商场混的人,虽然不正经,虽然有点二,但他也是个中高手,却实在没办法看透这家公司的底儿。
“怎么样?”唐子衣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只能回来看秋凡离。
把把表放下,秋凡离摇摇头,“还是没发现,太干净的,这么干净的账目我还是第一次见。”
“……太干净,”唐子衣手指微曲,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一个公司的账面可以很平,也可以很正,但干净……真的能这么干净吗?”
“正常来说呢,其实是很难做到的,”秋凡离皱眉道:“比如最好的情况就是收支平衡,盈利有一个基础百分点,我见过的所有公司里,只有三家能达到这个程度,帝华财阀是一家,苏氏集团是一家,还有就是我自己的公司……哎!你别这样眼光看我,我虽然不务正业,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隐藏得深怪我咯!”
唐子衣鄙视秋凡离是日常行为,和他到底有没有本事无关,但如果这么说的话,唐子衣沉吟,“邵骞没有你和秋亦寒的本事,所以还是第二点吧……”
秋凡离的第二点,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为远东集团做了假账!
连秋凡离都查不出来的假账,这个做账的人绝对是高手!
“我去找叶落茗,你继续查。”唐子衣转身要走。
“等等!”秋凡离摊手,“都查完了,还查什么?”
唐子衣瞪他,“查完了不会再查一遍啊!”
“……”秋凡离好无语好无语,只能低头,再来一遍!
唐子衣出了财务室,正好遇见了邵惜和叶落茗走过来,几步走到叶落茗身边,摇了摇头。
叶落茗和唐子衣是什么默契啊,只看这个动作就懂了。
一无所获。
“怎么样?”邵惜看唐子衣,“这位小姐查到了吗?”
“还在查。”唐子衣也看向了邵惜,严格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看见邵惜。
上流圈中对邵惜的评价极高,现在看来,确实不错。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动,但气质是永远不变的。
邵惜的气质典雅轻柔,五官灵美动人,唐子衣觉得不比二十岁时的叶落茗差。
严格说起来,叶落茗的出身并没有邵惜好,在邵惜弹钢琴的时候,叶落茗在打沙袋,邵惜比赛的时候,叶落茗揍人,邵惜进入全球顶级音乐学院深造的时候,叶落茗终于进了警校……
完全两种极端。
“是吗?”邵惜淡淡的微笑,“那就继续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叶局如果有兴趣,在不影响公司正常运作的前提下,我欢迎大家来查,随便查。”
“邵小姐,”唐子衣从来是不饶人的,红唇微弯,眉眼妩媚,“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假的成不了真,一次也许查不出来,两次也可能失了眼光,但三五次,六七次,总有人能看出端倪,不是所有高手做账都那么完美到没有一点漏洞的。”
听到这句话,邵惜笑了,“看来这位小姐是认定了我做假账,好吧,随意查,如果真的查出我做假账,我随时和你们走就是了。”
唐子衣眯了眯眼眸,对邵惜的目光也变了点。
邵惜虽然年纪小,但她这身沉稳气度不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