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府中的人大部分都来领取了二十两银子的费用离开了周府,在周管家许诺每人一百两银子的激励下,六位护院武师倒有三位愿意护送周府家眷回乡,而院丁却只有少年和另一个人愿意跟着去。
少年在周府呆了三年,如今家主出事,自己应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路上虽然不是很太平,但是仔细点不惹事生非的话,还是可以护送到家的。
这次周府跟随两位夫人回乡的人不多,也就周管家和两个仆人,加上两位夫人,一位小公子和小姐,一行十二人,再加上雇来的四个苦力,一行人并不是太显眼。
用马车拉着周将军的尸体棺材走的很慢,十二人五天才走出不到二百里路,这一千多里路程恐怕一个月是走不下来的。
“周管家,路不熟悉这样走太慢了,要不我去前方探下路。”一位姓王的武师说道。
“也好,那就麻烦王师傅了。”周管家说道。
姓王的武师一马冲出,往前方探路去了。
少年眼神一动,这姓王的武师为人有两大缺点,一是人很懒惰,在周府平常不睡到点是从不起床的,二是为人贪婪,经常偷周府的东西出去卖,少年在府中呆了三年,非常了解姓王的武师。
这一次护送周将军的家眷回乡,六位武师里面最应该找理由不去的是这位王武师,千里跋涉路途艰辛,对这位王武师来说是个很大的考验,但王武师这次却很积极的送周将军的家眷回乡,还不辞辛苦的向前方探路,事出有些反常。
少年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神色,不露声色的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这一天到黄昏时分,王武师才带着一路的风尘回到了队伍。
“周管家,我刚才问了几个人,沿现在这条大路走的话,需要绕个大圈才能走到恒昌府,我刚才问了当地人一个比较近的路线,只需穿过西边那座荒山就能到恒昌府,然后再从恒昌府上大道就快了,这样能省三天的时间。”
周管家望着去山上的那条小道说道:“这座山看上去没什么人走,怕是不太平。”
这时一位姓韩的武师笑着说道:“管家放心,以我们五人的武力,碰见一二十个毛贼还是能打发的。”
少年看了韩武师一眼,这位韩武师平时在府中低眉顺眼,既不争强好胜,也不以武力压人,是一个老好人的角色,但是少年现在看来,这韩武师的话里也不是那么属实。
剩下的另一位姓赵的武师说道:“小路还是不安全,我觉得还是走大道好。”
少年也看了赵武师一眼,赵武师为人憨厚,武力极强,但头脑不是很灵活,是一个脑袋一根筋的粗人。
王武师笑着说道:“老赵不用担忧,你身手都能打六七个小毛贼,还怕路上有危险,我觉得走小路能省好几天的时间,可以早日送周将军回乡。”
都把周将军的名字搬出来了,周管家也不好决断,回身问了下车内的两位夫人。
“既然几位武师有把握走小路,那走小路吧,这样也能尽快到家。”
少年和另一个院丁只是队伍中的小角色,是没有人问他们的意见的。
于是车马拐弯向王武师说的方向赶去,他们一路上都不曾住店,往往是走到哪里停到哪里,搭两个帐篷休息,再留下一个夜间巡逻的人。
在山上找了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开始搭锅做饭,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倒也热闹。
王武师说道:“来,喝口小酒。”他从马车上拿下一罐酒和几个碗。
周管家说道:“王武师,这荒山野岭的还是不要喝了,以防万一。”
王武师说道:“周管家放心,只是喝一点,没事的。”
这次回乡还得依仗着三位武师,周管家也不好说太多,就默认了。
男人喝起酒来一般是停不住杯的,那赵武师好酒,又太憨厚,在王韩两位武师的鼓噪下多喝了几杯,现在走路都有些晃了,周管家这才忍不住打断了几人的喝酒,这地方有点偏僻,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
帐篷只有两位夫人和公子小姐们才能住,其他人各自找了个树底下铺上布毡子睡觉,少年也背着他的剑找了一棵大树底下休息。
少年正闭着眼睛休息,忽然听见一只野猫的叫声,叫了三声便没了声音,猫叫的声音其实还很远,少年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少年自从跟着队伍上路以来,晚上睡觉都很少,既然主家出钱丰厚,他没有理由不用心。
少年往四周望了下,今天自动担任巡逻任务的是韩武师,在有点朦胧的月光下韩武师向猫叫的地方望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隔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声,声音很近,离他们应该不会超过一百米。
韩武师又向猫叫的地方望了一眼,然后走向赵武师休息的树底下,推了赵武师一把,低声喊道:“老赵,老赵。”
赵武师今天喝的多了点,韩武师推了他一把,他也只是哼了一下就没有下文了,酒喝的有点多,估计还在迷糊。
韩武师又向猫叫的地方和四周看了眼,他轻轻的拔出腰中的剑,对着赵武师的胸口就是一剑,赵武师闷哼了一声就不在动弹。
“你干什么。”
少年早感觉到了不对,没想到韩武师如此干净利落,竟然一剑刺死了赵武师,他这一声大喊,惊醒了整个营地的人。
与此同时,另一颗树底下也响起了一声惨叫,少年扭头一看,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