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为了以防万一,拉着农夫的手往外走,说:“跟我去牢房。”
“去牢房干什么?”
叶孤云故意说:“这不是为了方便吗?明天天一亮,你就可以作证了。”
农夫说:“好像是这个理。”他的心思全放在银子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凭叶孤云的武功,本可以一进屋就用剑架在农夫的脖子上,威逼之下,肯定无所不从。只是,他不想欺负普通老百姓,他也不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叶孤云拉着他的手,好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轻松,穿梭于屋顶,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突然跃入牢房的走廊上。
他从官兵身上拿出钥匙开门,小心地回到牢房,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将门锁好,把钥匙放在官兵的身上。转身一看,发现无治道长还在打呼噜。
叶孤云又对着农夫说:“找个地方睡吧!”
“好!”
叶孤云自己也慢慢躺下,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去,睡觉都带着笑意。
再长的黑夜也会过去!
晨曦初现,残星渐隐。
叶孤云睡觉一向都很轻,现在阳光已经浇洗着牢房,他更加睡不着,微微睁开眼帘,感觉精神还不错。只听见无治道长还在酣睡,真是从心里佩服这位师叔。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觉到天亮,这需要太多的因素。
叶孤云慢慢坐起来,摇了摇那个农夫,农夫从侧卧倒成平躺,满脸紫黑。顿时,他惊愕失色,赶紧用食指靠近农夫的鼻子,发现早已没有了呼吸。可见也是被人毒死的,难道又是“关外四毒”干的?可是他们是怎么动手的呢?那为什么叶孤云和无治道长没事?
平时,他一向勇敢胆大,冷静自信。但此时他后背脊梁上直冒冷汗,昨晚还好好一个人,如今竟在他面前死了,心有余悸呀!且不说自己的罪名还没有洗清,现在又多了一条人命,这可如何是好?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逃避是不可能的,只能一往无前!
叶孤云快速叫醒无治道长,焦急说:“师叔!不好了,快醒醒!”
无治道长迷迷糊糊醒来,说:“怎么了?天塌了?”
“天是没有塌,我们快要塌了。”
“不要急,慢慢说。”无治道长坐起来。
叶孤云将昨晚的事全给他讲了一遍,无治道长才起身去看看那个农夫,也是不知所措,一脸茫然。
突然,他说:“孤云!要不我们逃吧?”
叶孤云还没有说话,只听见牢房外面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逃到哪里去?”
他们俩往门外一看,竟发现没有人。过了一会儿,一个官爷带着几个官兵从三四丈外走了过来。那官爷发现守卫的士兵躺在地上,毫不客气,一脚踢了过去,怒火如雷,喊道:“快醒醒!”
那士兵如梦初醒,看见自己的老大过来,立刻躬身:“马捕头!”
马捕头怒视,说:“开门!”
“是!”
叶孤云定睛一看,发现那官爷竟也是昨天捉拿自己的人,高大魁梧,身穿劲服,手里拿着马鞭,心想:“这马捕头好生了得,他并未大喊,而是轻轻一说,既然能在三四丈之外将话传到这里,就好像在耳边说话一样清楚,可见他的内功十分深厚。”
马捕头一进门就发现地上又多了一个死人,冲着守卫的士兵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见人进来。”那士兵有些慌张。
那士兵走近尸体,相当吃惊,说:“这不是老张吗?”
马捕头眼瞳收缩,仔细一看,说:“还真是老张。”只见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银子。
真是人生的悲哀,人都死了,还要银子干吗?
马捕头未加思索,直接对着叶孤云说:“老张是不是你毒杀的?”
叶孤云解释道:“马捕头,这个人真不是我们杀害的。”
马捕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老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被人毒死的?又说:“现在你们俩是杀害老张最大的嫌疑犯,再加上之前你们毒害的一家人,明天准备行刑。”
叶孤云上前一步说:“官爷,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和那户人家根本不认识,没有杀害他们的动机呀!再说,假如我们是凶手,为什么还要等着你们来抓呢?”
马捕头不说话了!
旁边的那个士兵脸色狰狞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叶孤云万万没有想到明天就要行刑了,他不想死,还有许多事没有完成。他在心里想了好几个方案来应对这次危机,不能让无治道长陪着自己送了性命。
无治道长早已气愤躁动,想与这些狗官大拼一场,几次被叶孤云拦下。
能够好好活着,谁想死呢?
可偏偏明天就要上断头台。
此时,叶孤云依旧不卑不亢,冷静沉着,走到马捕头面前,希望有所转机,自报家门:“马捕头!我是昆仑山乾坤宫的叶孤云。”
“叶孤云”三个字一说出,马捕头的眼睛瞪得就像牛眼睛一样大,惊愕道:“难道是江湖人称‘云中鹤’的叶孤云?”
“正是在下。”叶孤云说。
马捕头很是高兴,竟有缘见到名满天下的叶孤云,躬身作揖,笑道:“真是幸会!我是‘千里捕快’马雷电。”
自古英雄好汉之间都是惺惺相惜,对那些大侠和豪杰十分崇拜,就好像我们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激动和心喜!
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