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腾翼齐声道:“廉颇将军也去了滇国?”
吴天点了点头,道:“是的,廉颇也是我拖累了,长平之战中我和廉颇将军隐瞒了战略意图,未曾告诉赵王,所以引起了赵王的不满。没有整治我的机会,却把所有的怨气发在廉颇将军头上。廉颇将军不得已只得退避,更是在蔺相的帮助下离开了赵国。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赵王可谓是行家里手。”
如果他没有参与并改变历史,廉颇应该会去魏国,不过想到廉颇和乐毅都在滇国,不知道赵王听到消息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乐毅、廉颇没有投秦,乃因秦人凶狠残暴,掠夺性极强,并且秦国法律严酷,若是其它国家根本扶不起,恐怕那些怀才不遇的人也不会屁颠屁颠的去秦国谋发展。
现在有了滇国作为对比,并且滇国眼下急需人才,而滇王又是吴天这个厉害人物,选择秦国还是滇国,大家都知道如何选择了。何况秦国内部非常排外,极难在秦国站稳脚跟。老秦人非常痛恨那些抢老秦人权力的异国人才,一直都在打压这些人。
历代秦王虽然都在励精图治,大力提拔他国大才之士,却未曾改变老秦人敌视东方六国人才的投效。如今的秦王垂垂老矣,老态龙锺,经过长平一战,秦王也心神疲惫,已离死不远。
王翦和腾翼目瞪口呆,这些都是秘辛,忽闻吴天和廉颇两人把这种国家大事隐瞒不报,换做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让吴天和廉颇继续在军中任职。不过,两人也知道吴天和廉颇为何不告诉赵王,以赵王的性格,若告诉了战略意图,恐怕秦军就会得到这些情报。
王翦佩服廉颇的地方就是明知道对方的各种布局,你偏偏攻不破这个防御,这才是廉颇最为厉害的地方,也是廉颇能在赵国屹立不倒的常青树。赵国混乱的局势,已瞧出赵国外强中干,名头虽然响亮,但国力更加虚弱。若赵国把从秦国得来的各种赔偿用于恢复国内经济,那赵国现在绝对是诸国之首,偏偏赵王要证明自己才是英明的君主,竟然对燕国进攻,本来赵**士就以疲惫了,要的是休养生息,偏偏要出兵,幸好是赵括统兵,虽然打下了不少国土,但是国库刚刚充盈起来的钱财物资又消耗一空。
众人都不想对这种令人难受的话题谈下去,遂又把话题扯到了李园身上,也谈到信陵君。
腾翼问道:“大王既然冒险来魏,为何不鼎力支持安厘王,却让信陵君得到王位?”
吴天哈哈笑道:“腾兄问出此话,显然滕兄是个纯粹的军人。”
王翦见吴天示意他解释,王翦沉吟片刻,才道:“所料不错,大王是要魏国乱起来,消耗魏国的国力,以安厘王的能力是无法抵挡住齐楚联军,而魏国能有这般本事的人,只有信陵君。”
吴天得意道:“田单、黄歇没有想到安厘王这般无能,更没有想到魏国的将领如此快的作出了选择,连他们都来不及重新布局。虽然田单和黄歇也知道信陵君得到了王位后,一定会调转枪头对付他们,毕竟他们侵略的土地是魏国的,若是赵国,信陵君可能会先安内后攘外。”
王翦严肃道:“信陵君只怕是大王未来的劲敌,纵观诸国中,信陵君是唯一一个能礼贤下士,且又有容忍之量。更何况信陵君一直在执行三家归晋的策略。当年庞涓制定的这个计划未能实现,那信陵君作为魏国公子却有更加的成功率。如果没有外力干涉,信陵君很可能成功。”
吴天道:“妙哉!信陵君的确是时运不济,未能是长子,如果是长子的话,魏国现在早已三家归晋了。这种战略并没有错,只有三家合并起来,才能无视楚国、齐国和秦国的威胁。齐国虽然有田单,但是田单在军事上并无多大建树,他不过是裱糊匠而已。黄歇更不行,玩政治可以,也有谋略,可惜一样不懂治军之道。赵国的平原君略强于二人,而且平原君现在也已不行了,沉‘迷’于酒‘色’,早把身子掏空,没有几年好活。只有信陵君文武全才,又能听取下属的意见,其才能远在当下秦王之上。”
吴天遇到的两次危险,一次是白起,另外一次就是信陵君。作为对手,吴天还是非常敬重两人。虽然李园和信陵君都轻视了他,不过,他要是没有一身强大的力量,恐怕他未必能活着出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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