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焯闻言便知再也不好推脱,便也随即应了,站在一边,与他们一同迎宾,而就在这一波客人过去以后,只听那楼万重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且先别下山,婚礼之时我便还有事情要宣布。”
司马焯闻言一愣,却见楼万重头却没回,好似用的是腹语所说,便知师父留他下来看似还有别的想法,便也没再多想,便同他们一起迎那些宾客。
午间,门中摆了宴席,以供那些早晨登门的客人,到了下午,宾客们也都来得差不多了,随即楼万重便让司马焯进屋招待那些已经来的客人,而那些客人进得厅堂,便纷纷也都落座,却也无事,忙了一日还未如厕,便借着这个空档去了趟茅厕。
回来途中,忽而见一身影闪过回廊,司马焯见到便认得那是鱼儿,之前朦胧绑了自己的时候也相处了三天,此刻也随那喜庆,穿了一身红衣,见她径直跑入为婚礼新准备的房间,不由心中又是一阵悸动:“想来朦胧姑娘便是在这个房间中吧?”
想着想着,却默默走到了那个房间前,却又忽然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她是别人的新娘,我这般是何居心了?”想到此处正要离去,忽然听到房中说话声传来,司马焯认得清楚,那是鱼儿的声音,只听她说道:“圣女,看来白帝城和星垂门的面子着实大啊,婚讯仓促,却也来了不少门派。”
随即便是朦胧的声音:“那是自然,我们这几个门派都是有着一技之长,在江湖中一直名声不浅,此番和亲,必然也会引来不少小门小派讨好。”
“只是那个可恶的莫有声!”只听那鱼儿说道,“不但不来,还就派人送来一些金银还有草药,这不是诅咒你们新人得病吗?”
只听朦胧说道:“且不要这么说,莫有声武功、文采、医学、卜卦无不精通,是个难得的奇才,他的草药,江湖上也是忍忍求之不得的灵丹妙药,此番如此大方送草药,也表明了他的心意之诚。”
听闻此言,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那可难说,那莫有声本来就性格乖张,自恃甚高,要不是他从不与我们争斗,圣母早就派人灭了他迷蝶谷了。”
司马焯也认得这个声音,心道原来这燕子也在房中,只听朦胧随即继续说道:“先别说莫有声的武功,就是他那谷口的迷蝶阵,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那可未必!”燕子继续说道,“不就是些破花烂草吗?一把火直接烧了便是,如今我们两派和亲,纵使幽笙坊,地处偏远,但是好歹也派了四大护法前来祝贺,但是莫有声直接让送信的人把东西带回,实在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结盟,第一件事就应该灭了那迷蝶谷。”
听闻此言,司马焯心头大惊,不由想到自己与莫思祁为好友,如今不但查尽,连莫思祁所在的迷蝶谷也成了他们的目标,不由心中焦急,正想要听下去,便听得脚步声声,随即便是一些人的说话杂谈,便知是有人过来,这要被撞见,便有些难以解释清楚,不如等事后告知楼万重,随后去得迷蝶谷再告知莫谷主让他有所防备,随即便装作恰好路过,快步远去。
嬉笑欢乐中,便是到了黄昏,这便要举行婚礼仪式了,楼万重挟妻子坐于正堂,宾客皆落席,只见得主事一声高喝:“有请新郎新娘。”
一声喝罢,便见楼花间一身红衣,满面春风地携着朦胧入正厅,司马焯站得一旁,抬眼看去,眼前那个头蒙红盖头,身姿婀娜的女子尽在自己双眼之中,虽不见其容貌表情,却好似看到了她那红盖头下那伤心无奈的神情,好似昨夜独自赏月之时的神情一般,直至她入得厅堂,来到楼万重夫妇跟前,双眼也未曾离开。
又听得那主事高喊一声:“一拜天地!”只见新郎新娘随即转身,对着门外天地间,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一声喊罢,只见新郎新娘便又转回面对楼万重夫妇躬身一拜。
“夫妻对拜!”只见二人随即转身面对面,互相之间鞠躬一拜。
随即便听闻那主事说道:“礼成!”
自此二人便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当这二字出口之时,司马焯好似心落得冰冷的湖水之中,彻底地凉了,随即又自嘲地笑道:“我为何又这般失落?我又是在期盼着什么吗?”想到此处,不由还是苦苦一笑。
而此时,便应该将新娘送回婚房等候,新郎则招呼来的宾客吃完喜宴,但是主事正要如此安排之时,只见楼万重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施礼,说道:“承蒙各位武林通道赏面,来到小儿婚礼,楼某也只有略备薄酒,望各位海涵。”
这便是场面话,随即众人也是拱手回礼以示尊敬,而楼万重却又说道:“如今老夫喜得儿媳,却还有一桩喜事要宣布。”听闻此言,众人也无不好奇,但是都是礼数之人,也没人开口直接问,只待楼万重说,只听稍许片刻,楼万重就说道,“老夫年过三十方才娶妻生子,近不惑之年得这城主之位,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岁数,只望能有子孙承欢膝下,而纵观后一辈弟子之中,我的徒儿司马焯自幼拜师,资质尚可,也备受门中其他前辈以及同辈的信赖,如今便决定,传城主之位,于我的徒弟司马焯!”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哗然,司马焯更是惊骇,不想楼万重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