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婉儿吗?”
“没有。”
“知道婉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
“四年前他把婉儿送到了法国巴黎留学,据说已办好了投资移民手续。”
黄绍光凭经验知道,吕香君说的基本都是实话,配合程度较好,便转了个话题,语气和缓地问道:“郑凤祥车上的法国‘阿玛尼’香水和蟹黄汤包是你送给他的吧?”
吕香君回答:“是的,他喜欢这种香水味,也喜欢吃我那里的汤包。”
“那郑凤祥从你那里回来李晨光怎么会知道?”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李晨光跟踪他,也可能是有人告诉给李晨光的。”
“你跟李晨光还有什么联系?你认为李晨光为什么要杀害郑凤祥?”
“李晨光每个月带着女儿到我的酒楼来一次,我只想见女儿,李晨光还想纠缠我,可我自从与郑凤祥相好后,再也没有允许李晨光碰过我,大概他把仇恨发泄到了郑凤祥身上,不过,也不至于因此起杀心吧,因为我毕竟早就与李晨光离婚了。”
黄绍光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在吕香君面前,继续问道:“两天前郑凤祥是去了你的酒楼还是你家里?”
“是……到我家里。”
“为什么到你家?”
吕香君脸一红:“这种事……说不出口,不说你也能猜到。”
黄绍光说:“你领会错了,你们干那种事我是不会问的。我要你告诉我,郑凤祥是不是带了一批东西藏到了你家里?”
“……”
“为什么不回答?”
“这……这不能说。”吕香君面露难色,神情又紧张起来。
黄绍光突然提高嗓门:“这批东西对他很重要吧?我来告诉你,这是一批从地下挖出来的南朝佛像,应该归国家所有。我们对此早就掌握了。要你讲实情,是因为这批佛像与他被害有直接的联系,而且,还有可能危及你全家人的生命,你觉得你能隐瞒吗?”黄绍光这一招本来只是推测,但见到吕香君的反常神态,知道自己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吕香君听了黄绍光这番话,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说:“郑凤祥的确带着一批佛像藏到了我家中。他说这批佛像不仅价值连城,而且涉及到很多复杂关系,所以,他要我无论如何不能吐露风声。既然黄警官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我想什么东西都没有人的生命重要。因此,就只能如实报告,你们什么时候去取都可以。”
黄绍光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吕老板,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也为你自己和家人解除了危机,我们公安人员既讲依法办事,又重人之常情。你今后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们一定会倾力相助。”
吕香君听了这话,也如释重负,她以为问题到此该结束了,便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裙子,准备起身离开。
不料黄绍光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郑凤祥是那里人吗?”
吕香君回答:“知道,身份证上有呀。”
“他带你去过家乡吗?”
“从来没有。”
“你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吗?”
“从来没有。”
黄绍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怀疑郑凤祥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叫胡宗敏,而且,他不仅用了郑凤祥这个假名,还作了易容手术,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还要作进一步调查,你仍然要做好配合工作。”
吕香君听得惊呆了:“这……这不可能吧,你们是否仅是猜测?”
黄绍光说:“不只是猜测,有些事现在不方便向你说。”
吕香君说:“那我一定配合你们调查,不能稀里糊涂地连相好的人身份都不知道。不过,我想问一下,他现在生命有没有危险?我能不能去见见他或者留下来照顾他几天?”
黄绍光说:“他应该暂时脱离了危险,会不会有反复,现在尚难预料。你暂时不能见他,也见不到他,因为谋害他的人不止一个,还有可能采取另外的手段,我们要对他采取严格保护措施。包括你,回家以后也要注意防范。为了你和你孩子的安全,我们送你回家时会派两个同志保护你,你千万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
吕香君听到这里,突然双膝下跪:“黄警官,您是个好人,里还是有好官,我从内心感谢您,感谢政府。”
黄绍光急忙一扔烟头,上前把吕香君扶起。对他说,“吕老板,你千万不要这样,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是我们应尽的再作。事不迟宜,我现在就送你回家,顺便把那批南朝佛像取回,你看呢?”
吕香君点点头,跟着黄绍光上了吉普车。
到吕香君家时,已是黑夜十一点多钟,天上没有星光,月亮在乌云中若现若隐,多数人已进了梦乡,四周万籁俱寂。
吕香君住的是一套单体别墅,除了上面三层,下面还有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
吕香君把黄绍光和另外两位刑警带到了地下室中,在一张上面放着花瓶的矮柜后面按了一个按钮,矮柜立时移开,后面的墙面先是裂开一条缝,随着墙面从内侧向左移动,几秒钟后就露出了一个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壁柜,壁柜内放着两只大型保险箱。吕香君小心翼翼的把保险箱打开,然后对黄绍光说:“黄警官,十九尊佛像全在里面,是我亲自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