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三年, 曾经要抱着睡的小孩子长成了温润君子。而苏源,虽说没长歪,但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情,一笑就是三分轻浮四分浪。一看就是薄情浪荡子, 不得人信。
神算子的胡子也从灰白变成花白,每每带着徒弟去给人算命。看到苏源出场, 三分疑惑变成六分,看到夜长安, 那一分的确信就变成了十分。
就连神算子都没能忍住, 给他们分了个屋子,免得苏源身上的世俗之气玷污了夜长安。
这天,夜长安终于成年,被家里的人接回去, 苏源看着神算子那张老脸, 终于忍不下去了。一甩包袱, 留书一封, 滚下山去自立门户了。
苏源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张火车票,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县城里, 一下车, 苏源就抱着包裹兴奋的四处看。
只见那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硬拉着玛莎拉蒂的车主不让走,手里两张叠成了三角的黄符。
“老板,这样,我给你先看个手相成不?”那老板被拉得没办法,把手伸出去。
年轻人拉着他的手,啧啧两声说了句:“老板,你看,你的生命线太短了,尤其这里,一刀横劈,都断了,你这是短命像啊……不,也可能已经在死的路上了!这样,我这两张符,一张五百卖给你,保你无忧。”
那中年人说什么也不干了,转身就要走:“神经病!松手!”
“那我给你打个折,您先买一个,这个只要五块!五块就给你!!”苏源把符硬塞进中年人的上衣口袋里。举着另一张说:“但是这个,您之后要还想要,也得加100倍。”
那中年人被苏源缠的不行,随手拿出了五十就要走,苏源非得找给他四十五之后才松手。
李东润和刘新此刻也从旁观的人口中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这个开玛莎拉蒂的正走的好好的,苏源突然窜出去挡在车前面,逼得人家下车来算卦。
旁边已经有小年轻录起视频了。如今看人走了,没热闹看,就把手机收起来准备散了。
苏源把这位送上车,直直的向着李东润走过来。
“两位老板要算卦吗?”苏源笑着说,一双眼睛里尽是春风意,看着fēng_liú却不怎么可靠。
“你觉得我们需要吗?”李东润反问,准备上车的时候却被苏源抓住了。
看到李东润不悦的表情,苏源立即松了手,后退一步,说道:“这位老板自然是不需要的,但这边这位最近运势低迷,别不小心被牵入别人的劫中去。”
“你什么意思?”刘新有些不高兴的问,他最近确实总犯些小灾,加上这人一笑起来就像是在幸灾乐祸,让他觉得晦气。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二位等等再走。”说完,苏源就回去收摊了。李东润和刘新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等的意思,一起上了车。
经过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前面玛莎拉蒂的主人已经踩了油门,走到红绿灯的地方正巧换了绿灯,就没停。却见此时,一辆满载木头的大车直接在红灯的情况下直直的踩了油门冲了出来,正好的撞上了马萨拉蒂的中间。
一辆车被撞得平移了五六米才停下,声音大的他们这里听得都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惊呆了,反应快的,已经打电话开始叫救护车了。从大货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实巴交的男人,哭丧着脸往玛莎拉蒂跑去。
李东润看着眼熟,刘新在旁边一拍脑袋:“这不是大柱吗?”
看李东润迷茫,刘新给他解释:“就是从你们老家来的,我前几天给带去新买的伐木场让他运木材的李大柱。”
就在这时,玛莎拉蒂的车门开了,因为红绿灯离得也不远,所以大家都看到了他额前撞伤了,有血但不是很多,但胸前插着有十厘米左右的长玻璃条。
只见那男人伸手把玻璃抓住。有人直接就喊上了:“不能拔!”
想象之中血溅三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玻璃□□之后,尖端处是一个黄色的小三角。正是苏源刚刚塞到男人胸前的黄符。
男人的胳膊上也有玻璃渣子,都□□去一半了,这么一长条玻璃没道理会戳不穿一个小纸片?!
那男人起先是一愣,然后大喊着就往苏源的方向跑:“恩人!恩人!别走!剩下的符我买了!”
围观的人又立刻开了录像。
苏源拿着黄符,笑的像个奸商:“说好的价钱,五万,少了不卖,只收现金。送到……老板,地址是哪?”
“啊?”车里的李东润看到苏源问他,没反应过来。
“老板你不是打算请我回去算一算吗?”苏源抱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东西笑问。
“对对对,要请的,要请的!”李东润反应过来之后忙点头,留了一个地址给对方。
“那大师,您看我这……”中年男人忍着痛不肯走,生怕一张黄符保不住自己的命,继续追问苏源。
苏源笑着说:“俗话说祸不单行,但事不过三。老板您是福泽深厚之人,命里就这俩劫,一劫一符。过去了就不会再有大难。”
“只是这是你的命中劫,撞你的人也是因为自己的运势低迷才被牵连进来,还望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人连忙说不追究对方的过错,道谢之后便跟着一头雾水的救护车众人去了医院。车上的救护人员看着伤患自己上车,都想再去看一看那辆变了形的车,这么严重的车祸,事故相关人员怎么感觉像只是摔到玻璃渣上去了?
苏源送走人之后,带着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