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瞌睡少,苏芙一拿锅碗,声音传来,老婆婆听到了,爬起身,侧着脑袋看着苏芙进来的方向,问:“小丫头,是你吗?”
“是我,婆婆。”
“你昨晚怎么没来换衣服啊?”
“昨晚加班,时间晚了,就没来打扰您。您还没吃早餐吧,我来熬粥。”
“不用了。你前儿个给我买的面包我还没吃完。就冲点牛奶吃点面包就可以了。”
婆婆这里有个小冰箱,还是收破烂的时候收来的,还能用。苏芙‘哦’了一声,说:“那我帮您冲牛奶。”
“欸,好。”
老婆婆起床洗漱的时候,苏芙麻利的冲好牛奶,切好面包,又将多余的面包重新放进冰箱,放在屋外那套简陋的桌子上,老婆婆一般在这里吃饭。
“婆婆,可以吃早饭了。”
“好,知道了。”
老婆婆颤颤微微的走过来,坐下,说:“小丫头,一起吃吧。”
“不用,我吃过了。”
“对了,小丫头,昨天我收破烂的时候,有个人家搬家,好多衣服都不要,都给了我。我瞧着不错就都拿回来了,洗干净也晒干了,都放在桌子上码着呢。有一套运动服非常好看,面料摸着也舒服,那大小你应该能穿,你等会试试。”
“好的,谢谢婆婆。”
“另外,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母亲、有一个妹子的吗,你看看那些衣服中有没有你的母亲、妹子能穿的,有的话都拿着。”
“欸,好。”
“那你快去看看,都在桌子上放着。”
“好。”
说话间,苏芙进屋,拉上帷幕。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下面火烧火燎的痛,痛得她‘嘶’的一声坐到了床上。
老婆婆在外面听到了,问:“小丫头,怎么了?”
“没,没事。”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苏芙脸通红,又说:“昨天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准备缝好,结果针扎了手。”
“哦,那你要小心点。婆婆我的眼睛不好,要不然我就可以帮你缝喽。”
“没事,没事,我才刚是不小心。”
昨天一天都是忙乱、无序的,先有方小蝶撕了她的校服,搞得她没时间来换衣服,临时穿了江纯给的裙子去上班。后又经历了韩伯飞的事
好在,包包一直在她手中,而校服也一直塞在包包中。
老婆婆洗的那些衣服都整齐的叠着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最上面就是一套豆绿色的运动服,苏芙用手摸了摸,很柔软,就像老婆婆说的非常的舒服。她抖开运动服,眼睛一亮。应该是没怎么穿过的,而且一洗一晒后就像新的。
她的校服是破的,为了避嫌,裙子现在肯定是不能穿的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运动服换上。大小正合适。
桌子上有面小镜子,她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个利落的马尾辫。
只是脸上那花了的烟熏妆
她抓过一旁铁架上挂着的湿毛巾,一点点的擦,将它们统统的擦掉。
镜子中的女孩明眸皓齿,一点不再似那风尘场合中出入的烟熏妆女孩。
可是,昨夜他折腾得厉害,脖子那里仍旧有些痕迹
一时间,她的脸又羞红了,急忙从包包中取出粉扑,对着镜子扑着粉,将那些暖昧痕迹都遮掩住。
只到这个时候,她才从镜子中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那对红宝石手链。
少年说:来,拿着。这不是施舍。你知道你才刚送还给我的手链价值多少吗?可以买成千上万双这样的鞋子都有多。
这手链绝对名贵。
她‘呀’的一声,“糟糕!”
“小丫头,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苏芙急急的说着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婆婆,我上班去了。”
老婆婆说:“欸,好。真是,周末也不休息休息。”
“婆婆,我在你这里换个包包。”为了杜绝一切嫌疑,她昨天用的包包肯定是不能再用的。
“好,你只管拿,喜欢哪个拿哪个。”
老婆婆这里虽然简陋,但因为捡的东西非常的广泛,一些衣服啊、鞋啊、包包啊之类的数不胜数。苏芙在那堆包包中翻找了个学生样式的背包,褪下手链把它们放进了背包中。
苏芙再度来到了逍遥,短短不过半小时的功夫,逍遥门口已停了不下十辆车,且都是豪车。门口更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店内,所有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昨夜那个守店的店员正在解释说:“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啊。应该就是这一带站街的。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对她还有映像。”
“真的冤枉啊。我们怎么知道她要害你们家少爷?我们这里也没有提供刀啊、鞭啊之类的。”
“更何况,我们哪知道这个女的居然敢偷你们少爷的东西”
也不知这些豪车是不是来接韩伯飞的?
兴许接的是另外的哪个公子哥也说不定?
苏芙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凌晨时碰到的隔壁那个半老徐娘,她壮了壮胆,轻轻拍了拍半老徐娘的肩膀,问:“姐,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阵势?”
可能是喊‘姐’的原因,半老徐娘很是高兴,上下瞅了苏芙一眼,见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丫头,于是回答说:“昨夜里,有个站街女动了哪个豪门的公子哥,那公子哥伤得可不轻,哪,才刚抬上的车,急急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