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涂竟成的确平时是有些小毛病的,但总体而言就是那样的健朗很少会有上医院治病的时候,可现在竟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涂安几乎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耳畔,周雅茹还在找医生的麻烦,认为医生是夸大其词,故意吓唬他们的。
涂安没心思理会这些,最怕的就是涂竟成一睡不醒,最怕的就是涂竟成就算是醒来了也会有难以治愈的后遗症,这些令涂安几乎不敢想象。
“医生,拜托你,不管花多少钱,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我爸爸就醒来,他平时很健康的,应该可以很快醒来吧。”
涂安紧张的求助于医生,恳求的眼神里全是害怕与担心。
医生也很为难,“我们会尽力,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
周雅茹也顷刻间好像觉悟了那般,抹去眼角的泪水,道,“对,医生,他们家有钱,她很有钱的,所以不管花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你把涂竟成治好,他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面对周雅茹的纠缠,医生脸上已经露出不少无奈之色,“女士……”
“医生,请你一定要帮忙,我们会重金酬谢你的。”周雅茹就是仗着涂安家里有钱,也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涂安闹腾出来的,所以不管怎样钱她是出定了。
周雅茹这个说法,倒是没有人介意她,毕竟的确是不管多少钱都要治好涂竟成,可医生的答复则是让人有些失望的,现在一切情况都需要看涂竟成自己本身身体的恢复状况。
而涂竟成暂时也没有醒来的迹象,纵然涂安是抱着涂竟成一定可以尽快康复的心态,可谁知之后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涂竟成依然还没能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甚至,涂安看着涂竟成惨白又消受的脸庞,好像一天天的过去,他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爸,你什么时候能醒来,能听得到我说话吧,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又有多后悔。”
涂安紧握着涂竟成冰凉的掌心,他的干燥冰冷,又有不少老茧,分明就是一双勤苦劳作的,他是一位很合格又负责的父亲,一个人双扛起全家的经济重担,极尽全力的想要让家人过得好。
尤其,当涂安想到以前涂竟成辛苦养家的一幕,她更是后悔自己与周雅茹之间的矛盾,她其实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的确是应该要回报涂家的。
只要想起涂竟成的辛苦,起早贪黑,累得半死的模样,涂安便心下是发狂的疼,“爸,是我不对,我应该要顺着妈的意思,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怎么可以忤逆妈的意思,是我不对,如果我态度好一点,愿意和她商量的话,你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
涂安眼底蒙着厚厚的泪水,惶恐与惊吓悍然的聚集,她是害怕的,无比担心涂竟成从今以后就是这样了,毕竟很多心脑血管疾病的人一旦躺下就很难好起来了。
“可是,爸,我不会放过涂帆的,这一次绝对要让他受到惩罚,他怎么可以这样没良心的!我不能原谅他。”
不可以原谅涂帆。
涂安是很坚定的想法,摇着头,也对涂帆是恨之入骨,料不到他竟然可以心狠辣到这个地步,料不到他居然可以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
到这一刻,涂安只要想到涂帆,就恨不能立马把他给送去监狱狠狠的接受教育。
“爸,就算这次妈反对也好,生气也好,我都不会让他继续胡闹了。”
涂安可以预料到以后涂帆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不知悔改,迟早是要出大事的,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送他进监狱,让他重新做人,早点重新开始。
可是,涂安想要找涂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周雅茹是不会让她找到涂帆的。
涂安在涂家拜托别人看守了几天,始终没有见到涂帆回家,父亲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生死未卜,可他居然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几天不回家。
实际上可以猜测到一定是周雅茹和他通风报信了,定然是让他暂时不要回家,在外头避一避风头。
果然,从涂竟成的加护病房里出来之后,涂安隐约听到周雅茹是在和谁通电话,声音很小,但又似乎约莫能听到在说什么,“你就别担心,这些天你不要回家,我知道涂安一定在盯着你,这死丫头啊,真是造孽了,我们涂家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扫把星。”
“不过,帆帆啊,我现在没办法,这医院里的医药费特别贵,你爸住得加护病房一天就得好几千,这么多特效药下进去,还没见好转呢,这些钱都是死丫头男朋友出的。”
周雅茹的言辞里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深意,很显然是暂时不能和涂安较劲,涂竟成变成这样,要是涂安真的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说翻脸就翻脸的话,说不定涂竟成这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涂竟成一旦无法醒过来,这就预示着他们涂家就破裂了,顶梁柱已经塌下来了。
可是,周雅茹这些话让涂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丝毫没想过涂竟成的情况,“妈,你就不要说这些了,反正老头子有涂安那死丫头是死不了的,如果不是她的话,死老头子也不会被送进医院,都是那小贱人惹出来的。”
直到这一刻涂帆依然还是认不清自己的错误,仿佛就算是他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打到昏迷不醒,生死难测,也依然还是言之有理的,反正一切都是涂安惹出来的。
反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涂帆还不忘往周雅茹这儿要钱,“你让我别回去,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