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时候就是不服命,为了一个执念挖空心思往上闯,最后命格不够,反而遭到反噬,这种事情道人我见得多了。”归真道人嘿嘿笑道,“道人我看你顺眼,交浅言深的跟你多说两句,你虽不是愚人,但是文昌帝君这道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不妨适可而止,另寻他途,也许能另有成就。”
伊默听了默默无语,倒是佟君文在一旁轻哼了一声,“无稽之谈!”
虽然感觉归真道人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佟君文可不信什么命不命的,如果命真的不可逆,那伊默早就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跟她也形同陌路了。
归真道人也不恼,嘿嘿笑道,“小姑娘,你要是不信道人我,不如我给你看上一相,算是附送给这位通情达理的小哥,如何?”
佟君文撇撇嘴,不屑一顾的扭头看书。不过伊默有点动心,本来他就想来给佟君文求一个能驱邪庇护的护身符,面对这个可能渐渐有些不同的世界,他有自信在正常世界里保护好佟君文,但是如果面对超自然的力量他就无从下手了。于是不顾佟君文的反对,把她拉到桌前,按在座椅上,让道人也给她看看。
归真道人看了好一会佟君文的面相,又看了看她的右手,摇头晃脑了一会,开口赞叹,“命格好啊,真好。”正襟危坐,开始讲道,“道人我从小跟随师傅学习命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但是在文昌帝君一道上,能与你相比的人不过一手之数,如无意外,这位小姑娘将来一定会成为有名的大学者、大科学家。”
虽然“科学家”这个词从道士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不过伊默倒是一脸赞同。而佟君文则面无表情的坐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不过有几句谏言,是否入耳你自己判断。”道士继续说道,“其一,你命格虽高,却不是这出龙能盘的下的,潭浅水窄,便是真龙也无法出世,飞升之地不在此,不如往北。其二,你二人命格都不寻常,若是常人,互补增益,红袖添香,那也是美事。我虽无法给这位小哥解签算命,但是你二人一起我却能猜测一二。你二人的命格奇高,无法用常理推测,寻常普通命格的相生相克也就不能用在你们身上。但是真龙出世必有福地,且夺他人之气,若你二人在成就命格之前硬是同处一地,怕是寻常生活也不可得,反而招致祸端。”
“你!”佟君文听得脸色煞白,恨得咬牙切齿,“胡说八道些什么!”
伊默握住佟君文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又连连向道士道歉。
不过道士也是豁达,晒然一笑,表示没放在心上,“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路是自己走的,命也是自己争的。道士我也只能言尽于此。”然后又说,“看小哥也是懂道士我的规矩,既然抽的金玉签,那自然可以请走一道供奉于文昌帝君座下的护身符,统考之日放于笔盒内,必能让考试顺顺利利,思如泉涌。”
伊默心想正菜来了,就开口说道,“正好,我能不能亲自去请一道护身符?”
归真道人笑眯眯的点头,领着他往供奉文昌帝君的正殿走去,佟君文就坐在原地生闷气。
文昌殿中,伊默选好护符,装入小袋中,在背包里放好,然后说,“道长,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请讲。”归真道人双手拢在道袍的长袖中,做成一笔生意让他心情大好。
“我想请一道驱邪庇护的护身符,”伊默顿了顿,“真正有用的护身符。”
本来一脸轻松就要开口的归真道人,听到伊默的强调,皱了皱眉,迟疑的说道,“我等小庙自然也是有供奉驱邪庇护之物,不如到前殿看看?”
“我父母与广阳道长相识,”伊默从领口抽出了一块玉佩,展示给归真道人看,“这是小时候父母为我求的玉佩,是广阳道长亲手制作的。”
其实在昨天之前伊默都不怎么相信这块玉佩真的有什么作用,他记得小时候父母经常与广阳道长来往,每次出国前都要找广阳道长请几个附身符带在身上,这块玉佩也是小时候广阳道长亲手制作的,一直都挂在伊默脖子上。在昨天之前,玉佩的意义不过是代表父母对他的关爱,但是今天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也许玉佩不是单纯的玉佩。
归真道人看到玉佩,眼里闪过恍然的神色,“原来是伊冬波和郁珉溪的儿子,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
伊默笑了笑,“正是,不知还有没有广阳道长的遗作。”
“你们一家人就喜欢沾上这种东西……”归真道人摇头低语,然后正色道,“有倒是有,甚至还有你父母早前定制没有拿走的,不过我不能给你,这是规矩。你要请护身符,我们只能各算各的。”
“那是当然,我父母的东西我也懒得动。里拿出一个纸袋,这是刚才路上取的钱。“不知道够不够?”
归真道人打开纸袋看了一眼,然后想了想,又取出两叠还给伊默,“既然是故人之子,那就给你打个折扣。”
然后把纸袋包好,再用袖子盖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
伊默点点头,找了个垫子坐了下来,看着归真道人朝后殿走去。
等了好一会,归真道人还没回来,伊默倒是不习惯坐这种垫子,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腿。正当这时,毫无预兆的悸动涌起,来自未知世界的震动让伊默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心脏从身体中撕裂了开来,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