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来凑热闹,一点小事,我和南烟解释清楚就好了。”
“若水,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瞎胡闹了,要是这样,妈也不原谅你了。”季怡话音落下,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慕南烟对这些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不至于发疯。
“妈,你先出去。”倪若水把季怡推出门,顺手把门关上。
季怡见两人动静大,立马跑回卧室,诈诈呼呼的汇报:“老爷子,不好了,南烟和若水打起来了,那房间里闹腾的乱七八糟,东西碎一地。”
倪老爷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赶了过去,推开房门时,只见倪若水非要去抱慕南烟,慕南烟死命抗拒,不让他靠近自己。
倪老爷怒了,把门“哐”推砸在墙壁上,一声怒吼:“倪若水,你在干嘛?”
倪若水和慕南烟同时被吓一跳,同时看向门口,同时沉默了。
慕南烟见倪老爷来了,莫名委屈了,心想,老爷子要是知道被倪若水算计了,肯定不放过他。
倪老爷把屋打量了一遍,沉重的命令:“南烟,你把鞋子穿好。”
接着,又说:“你俩把衣服换好,来客厅说。”
片刻之后,一家四口坐在楼下客厅了,佣人忙着给慕南烟收拾房间,换床单被套。
但是,慕南烟的左脚还是被碎玻璃渣划伤了。
程姐送茶水来的时候,倪若水低声吩咐:“程姐,把药箱盒帮我拿过来。”
“欸!”程姐应了一声,立即就去拿药箱了。
老爷子把两人打量了一番,冷静的问:“南烟,是不是若水欺负你了?”
慕南烟抽了抽鼻子,把手机从睡衣口袋拿出来,放录音给二老听。
途中,程姐把药箱给倪若水送过来了,倪若水把药箱放在慕南烟脚边,单膝跪在地上,把她的脚从拖鞋里面抽出来,替她处理伤口。
慕南烟不耐烦收回自己的脚:“用不着你假情假意。”如果不是因为倪老爷和倪夫人,慕南烟一脚就把倪若水踹开了。
“烟儿,别闹了,爸爸不是在给你主持公道吗?先把伤口处理好。”倪若水气定神闲,抓住她的脚腕,继续给她处理伤口。
季怡见她儿子低声下气,看不过去了,就劝了句:“南烟,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感染了就不好。”
慕南烟气的胸疼,眼下又不能发作,只好让倪若水帮她处理伤口。
倪老爷和倪夫人听那些男人越说越下流,脸色越来越难看,同时也觉得倪若水太胡闹,怎么可以让人去吓慕南烟,万一那些男人没经得住考验,真把慕南烟怎么着了,那他不得哭死。
录音放完,客厅陷入沉默了,倪若水包扎好慕南烟的伤口,还臭不要脸在她脚背亲了一口,全完把大伙当空气。
其实,慕南烟也就割了一个小口子,可倪若水把她看的贵重,硬是把脚包的像受了很重的伤,整个左脚都给她裹上了。
倪老爷见慕南烟伤口处理完了,镇定的问:“南烟,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处理?”
倪若水雇人吓慕南烟的事情,慕南烟回老宅不久,倪老爷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吭声而已,没想到终究还是穿帮了,他知道倪若水是在和他较劲,想让慕南烟回倪家,不想和她断了联系。
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揭穿他,只是偶尔给他添点小阻碍,让他更重视慕南烟而已。
季怡见这事情是他儿子不对,立刻帮慕南烟骂倪若水:“儿子,这事你做的太不对了,你如果知道南烟住那里,你把她接回来就可以了,你怎么能让人去吓南烟,把你爸吓点吓病了。”
“谁让他要把我媳妇送出国进修?”倪若水倒是蛮有理。
倪老爷见这娘俩想岔开话题,厉声厉气的命令:“你俩都给我闭嘴,听南烟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受惊吓的人是她。”
倪若水被吼了之后,不声不响坐到慕南烟旁边,大手搂着她的腰,像没事人一样。
慕南烟心里不舒服,猛地推开他的手,说:“我能怎么处理,我除了不想见到他,没别的想法。”
“好,若水你回你自己家去,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你别回家,我也是不想看到你。”倪老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次换倪若水气了,他说:“这不是我的家么?我不走。”
季怡见状,也跟着求情:“老爷子,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若水毕竟在老宅长大,何况我们还住在老宅,他怎么能不回来呢?”
“你要是不放心他,你可以跟他一起回去住。”倪老爷谁的面子也不卖。
季怡偷偷看了慕南烟一眼,小家伙还气呢,眼眶里憋着眼泪直打转,就是不哭出来,想必是真气了。
不过这事真还不是她的错,她静心想一想,得了吧!还是让他儿子先回去,指不定过几天就好了,这夫妻、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南烟和倪家关系不浅,说从今往后不见倪若水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连忙起身坐到倪若水身旁,拉着他的胳膊:“若水,你先回去住几日,你爸和南烟现在在气头上,你就别添乱子了,谁要你自己干这混蛋事。”
倪若水见慕南烟铁了心不搭理他,想想也是,这姑奶奶他今晚还是不招惹了,等过两天她气消了,他再来哄。
因此,他连睡衣没换,就起身向门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走,我走还不成吗?你们是一家人,就我一个人是坏人。”
慕南烟朝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