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凉刚走进楚晴的办公室,苏在心就看见了他:“季萧凉,军总的文老说要你过去一下。”
“我?”季萧凉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纳闷的说道:“文老找我做什么?”
苏在心打量了一遍季萧凉:“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你呢,文老找你能做什么?”
季萧凉道:“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我就不问了,我跟那老爷子又不熟,”他的脑中电光石火的想到的是,是不是他昨天送去检查的药丸,出什么问题了。
“苏局,那我过去看看。”
苏在心道:“反正你只要出了这个门,比肉包子丢的还快。”
季萧凉:“苏局!”
“滚!”苏在心笑骂了一句:“保持手机畅通。”刚才他接到了特警大队杜克打来的电话,得知季萧凉这小子昨天晚上又不声不响的见义勇为救了杜克的女儿。
紧接着军总的文老也来借人,苏在心当然不会拦着不放,文老的军衔比他的高。
“是,这个真没问题,”季萧凉利索的回答道:“苏局,我走了。”
季萧凉开着车赶到军区总院,文心竹正在接诊大厅等他:“小季,你来了,医院里接诊了一个病人,用西医和中医的手段,都没有查出他生了什么病,所以我想叫你看看。”
梅老冷哼一声:“老文,你越活越回去了,我们这些专家都看不出来,你叫一个小警察去看?”
文心竹道:“老梅,你少说两句,”他对季萧凉说道:“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非说肚子疼,可我们用尽手段没有查出那男孩子的问题。”
梅老冷声说道:“难保不是装病就为了不去上学?”那孩子痛的浑身抽搐,梅老自己也很清楚,绝不会是装病,他就是怎么样都看这个小警察不爽,非要挤兑他几句。
季萧凉和梅老走进看了病房,就看见了一个蜷缩成团的男孩子,浑身颤抖,哀叫不已:“我疼,我好疼!”
季萧凉伸手按在男孩子的身上,探出了一道尸气,在男孩子身体里游走了一圈,在一个地方,尸气收到了阻滞,季萧凉直接拿出了针包,抽出一枚粗圆针,直接扎在男孩子身上的阻滞之处。
他用手轻轻的捻了捻银针,男孩子痛的叫了一声:“啊”瘦弱的身体猛的绷紧,再也不动了。
梅老怒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就乱下针?”
文老侧身看看男孩子面部,出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了?告诉伯伯,伯伯好给你检查。”
“还能怎么了?肯定是出问题了,”梅老更怒了:“这小孩儿的父母还不在跟前,这要我们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你自己就是一个小警察,你学了那么点医术就能乱给人扎针吗?”
男孩子动了动脑袋:“我不疼了。”
闻言,文心竹和梅老梅康都愣了,梅老用不置信的声音反问道:“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男孩子举起手臂:“看,我都不抽搐了。”
见状,文心竹立刻坚定了心里的一个想法。
季萧凉伸手将男孩子扶起来:“告诉这位伯伯,还痛吗?”
“不疼了,我真的好了,”男孩子动了动身体,“看,不疼了。”
看小孩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之色,梅康其实也猜到男孩子现在不痛了,他就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季萧凉这个小警察,他没好气的说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文心竹却是看向季萧凉:“小季,这是什么原理,能告诉我吗?”中西医的专家,所有的检查手段都没有查出这个小男孩的病情。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季萧凉只是很随意的扎了一针,看似随意,却并不简单,而且极为有效。
季萧凉却是有些无奈,他怎么好给别人解释,他是如何用尸气发现这小男孩身上有什么地方有阻滞之处?他当即信口道:“因为不算是什么原理,只是一个常识问题,平时我们都说通则不痛,通则不痛。”
“我们中医更加讲求的是”
文老的呼吸有些急促:“小季,是辨证施治!”
“对吗?”
听见文心竹的话,季萧凉微微的点了点头:“文老说的不错,辨证施治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因病施治。”
虽然只是他信口说的,宿慧里神农药经里确实是如此说的。
他用尸气探查小男孩儿的身体内部,正是暗合辨证施治。
正是季萧凉这幅姿态,梅康却是五官有些扭曲,这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居然是在给他们这些正经的专家说教,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只大死老鼠
文心竹将小男孩儿再次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没有了之前的痛苦状态,说道:“老梅,这孩子你再看看吧,”他对季萧凉说道:“小季,跟我来办公室。”
季萧凉无法,只好说道:“好的,”说着,顺手从男孩子身上收回那枚粗圆针。
小男孩身上的经脉和穴位因何阻滞,他一时半刻还没有办法得知,不过此时他还没有时间去思索。
文心竹叫他进办公室,还不是为了上次那件事吗?
跟在文心竹身后的时候,季萧凉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拒绝。
“小季”文心竹刚说了两个字。
季萧凉已经出口道:“抱歉了,文老,我真的不能拜你为师,我要做警察。”
“不,不,你别误会,”文老认真的看着季萧凉:“是我,我要拜你为师。”
闻言,季萧凉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