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乌日娜脸色憋涨得通红,不但不认输,反而恼羞成怒,大声问张天彪道:“我们蒙古人讲究的是马背上的功夫,你敢和我上马过招吗?”
张天彪仍是微微一笑说道:“随便。”乌日娜自顾去兵器架子上拿了一把大砍刀,然后奔向自己的坐骑。张天彪到马厩牵来了不久前库尔勒送给父亲的那匹马,他飞身上马,又从腰间抽出了常年不离手的那把折扇,然后纵马向乌日娜驰去。乌日娜仍然是先下手为强,一改刀劈为枪刺的招式,平端着大刀奔张天彪的前胸刺来。张天彪也不躲闪,待刀至近前,他突然用扇子一拨那刀身,刀尖走偏,然后又用扇子轻轻敲打了一下乌日娜的手腕。乌日娜再想变招已来不及,顿感手腕发麻,禁不住一松手,那刀“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若此时张天彪收手是恰到好处,但他毕竟太年轻,想让乌日娜败得更惨,以报她刚才蔑视形意拳之仇。他见双方距离得当,一探身伸手抓住了乌日娜的宽大腰带,双臂用力一下子又把乌日娜提了起来,双脚磕了一下马的肚子,那马纵身前跃,他又把乌日娜放在了自己马鞍前面的马背上,纵马围着武场跑了一圈,这才又把乌日娜放到了地上。
就在张天彪洋洋得意之时,乌日娜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再看张天彪坐下的那匹马突然一声嘶叫,前面的两腿腾空而起,马身子几乎竖了起来,张天彪猝不及防,一下子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又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站起身拍打衣服上的尘土,再找乌日娜时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