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杨婶子怎么又走了?”一顿饭吃过,王大根又成了佣人,在厨房里老老实实地洗碗。
林英竹拿着抹布抹干净碗盘子上的水后,放进柜子当中,美目瞅着王大根道:“你婶子说我们娘俩过年太冷清,所以回娘家,养殖场里还得人盯着,我走不开,明天一大早赶过去,吃个中饭,就得赶回来了。”
“嘿……嫂子,还真是辛苦嫂子了……”王大根嘿嘿一笑道。
“傻样儿……”林英竹嗔了一声,扭着腰蹭进了王大根怀里,上下轻轻地拧动着,哼哼道:“这有啥辛苦的,只要你这犊子有功夫的时候,多想着点嫂子就行了。”
王大根反应很快,挺直了腰杆儿笑道:“嫂子的声音那么好听,我做梦都时常听见嫂子在叫呢!”
感受着那惊人的变化时,林英竹整个人都颤了起来,这壮犊子的身板还真是让她有些想念,这阵子大家都太忙了,所以没顾得上,这不是两人一旦有功夫腻在一起,那必须得摸摸搞搞一番。
没多大会儿功夫,林英竹整个人都被点着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抑制不住地哼喘了起来。
“嫂子,还洗碗呢!”体内元气一转,王大根清醒了一些,马上冲林英竹说道。
林英竹一脸潮红,紧紧地夹了起来,目光火热地盯着王大根嗔道:“晚上给嫂子留门儿,嫂子来你屋里,我先去场子里看一看。”
王大根点头的时候,林英竹直接就从后门儿赶紧走了,一想到晚上要发生的事,两腿就有些发软。
看着这一灶台上的碗,王大根有些头大。洗了整整四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才把厨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去到客厅的时候,黎娇跟庄巧巧就聊得热火朝天呢。杨雨果在长沙发上呼呼大睡。
王大根拿起遥控器一摁,玻璃变上,外面的世界一下子与屋子里再没有半点关系。
叫上华晨到外面去抽烟,凉风一灌,连酒都清醒了起来。
“华晨,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王大根吐着烟圈儿,随口问了一句。
“哥,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脸上挂着牵强淡定的笑,王大根瞥了他一眼道:“下午我从酒厂去市里的时候,看你一个人在街头抽闷烟,到这会儿了你的心情都还没好起来,如果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你把老子的头摘下来当球踢好不?是个男人你痛快点儿,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华晨一愣,没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的样子还被王大根看见了,突然脸一红道:“哥,你说我是不是离了我爸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啊?才去镇里报到两天,镇上那群狗东西除了阴阳怪气地损我,就是拿我爸最近的事情说三道四。这些我特么都能忍,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这帮兔嵬子居然明目张胆搞什么潜规则。你知道吗,胜利村里的几家酒厂又开不下去了,我本来还不知道原因,回来的时候,顺道一打听才知道,开了年,镇上准备征收土地使用费跟环保管理费,说是市里下的文件,我特么也是活久见啊!”
王大根听得也有些心惊,没想到这些家伙胆子居然大到这个份上了。听了这话,王大根问道:“你就没发表什么意见吗?”
“我?”华晨自嘲地笑了笑道:“说起来都觉得好笑,那帮家伙是天回镇里老地主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下边选出来的,我只能算是个空降,一屋子七八个人开会,我就是个多余的,举不举手,人家都当没看见,你要想插两句,人家马上就把你给打断了。”
这让王大根想起了当初的苟驼子,那老家伙没死的时候,在镇上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说白了就是一类的人。这村里人、镇上的村霸跟家族式当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些年派下来的村官儿哪一个不是碌碌无为,最后一边抹眼泪儿一边跟上边哭诉,到最后还不就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十几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华晨想见缝插针,恐怕真有难度。
其实说到底,华晨被排挤的主要原因也是在于王大根,因为王大要跟华晨这对组合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收支。只不过碍于市里的压力,他们才一直没有爆发而已。如今华晨上调镇长的位子,被他们几个家伙窜起来给他穿小鞋,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今年伍阳村被提了典型,镇上跟县上都没被点名,有人觉得我越级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让他们心里不平衡,最要命的是往年伍阳村的扶贫金今年没着落了……”
王大根听到这儿的时候,基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什么都是假的,利字旁边一把刀,谁动老子的利,老子给谁一刀。
王大根心里叹了一声,看来想把自己的老家建设得富有一些,其实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情。最要命的还是华晨,实在是委屈这小子了。
王大根一把拍在华晨的肩上道:“镇里做得不开心,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村子里,这窝囊气咱不受行了吧?”
华晨把烟屁股杵在旁边拉圾筒上的烟缸里,抱着双臂搓了两下摇头道:“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帮孙子已经无法无天了,我要是认了怂,以后这一片儿就见不着太阳,我还真就想看看这帮狗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王大根一见华晨斗志昂扬的样子,知道他总算是把心里的不痛快都给发泄出来了。不过他说归说,真正做起来的时候难度可不小,适当的时候,还是得全力帮他一把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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