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13日
巳时刚过,十余名护卫簇拥着五辆大车浩浩荡荡往曲江方向驶去。南霁云一马当先,在前开路,吴三桂断后,独孤谓随行,敖润和韩玉则留在宅中,负责贾文和、祁远、袁天罡等人的安全。
任宏戴了一副须髯,臂上架着一只苍青色的鹘鹰,打扮成随从的模样,乘马跟在车旁。旁边的青面兽只穿了件熊皮坎肩,露出两条满是黑鬃的手臂,迈开大步踏过冰雪。
程宗扬只是嘴上说说,不至于急色到这点时间都不放过,当真在车上白昼渲淫。他搂着阮香琳坐在自己膝上,一边耳鬓厮摩,把玩着自家小妾香软的身子,一边望着车外的雪景。
一夜大雪,长安城仿佛换了模样,大街上雪深逾尺,道路两旁的苍松古柏都被大雪覆盖,往日的朱楼雕阁卸去铅华,一片银装素裹,宛若天上白玉京,红尘尽洗,车行其中,如入仙境。
各坊的卒徒在里正带领下,铲除积雪,扫净道路。路上的行人虽然依旧步履匆忙,但比平常少了几分急切,多了几分小心。不时有儿童从坊中奔跑出来,在雪地中追逐嬉闹,兴高采烈地打起了雪仗。
马车穿坊而过,十字街边的水井旁围满了打水的居民,他们扛着扁担,挑着木桶,彼此谈笑问好。人群中夹杂着几名头上顶着陶瓮的新罗婢,戴着面纱的波斯胡姬,还有些将铜壶扛在肩上的兽蛮仆和昆仑奴。
一名牛车碾着冰雪慢吞吞驶来,车前的老人头发花白,满面烟尘,单薄的衣袖下露出乌黑的手指。两名内侍纵马驶过,看到车上载的木炭,穿着白衣的宦官勒住坐骑,朝老人呼喝几句,旁边身着白衫的小太监掏出一串钱铢挂在牛角上,然后叫来卒徒,将大车推走。
老人拽着内侍的衣角苦苦哀求,却被一脚踢倒,伏在雪泥中大放悲声。
阮香琳媚眼半闭,偎依在相公怀中,身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吕雉红唇微微抿紧,一手按住腕中的金镯。
程宗扬有些恍惚地看着这一幕,等马车驶过才回过神来,他随手拽出一只钱袋,推开车窗丢给任宏,朝那卖炭老翁指了指。
任宏心下会意,双腿一夹,策马离开队伍,然后跃下马,扶起那名老人,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一边低声安抚,一边将钱袋塞到他手里。
吕雉举起手腕,抿了抿鬓脚,忽然道:“先父过世那年,洛都雪深尺许,家中木炭用尽,瓮中只剩下最后一把豆子。我不得不劈碎家传的紫檀木几,与两个年幼的弟弟挤在厨下,一边生火取暖,一边等着豆羹煮熟……”
程宗扬懒洋洋道:“你那时候要是认识我就好了,嫖你一次,起码给你几个钱用用。”
吕雉脸一红,扭过头去。
“过来,给老爷暖暖手。”
吕雉咬了咬唇瓣,然后解开衣襟,将主人的手掌放到自己胸口,任由他握住自己胸前那对丰满和高耸。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居然是粉红的?真看不出来啊,娘娘年纪一大把了,还有颗少女心呢。”说着将那条霓龙细丝织成的乳罩扒到乳下,握住一只rǔ_qiú。吕雉低头道:quot;是别人挑了给我的。”
程宗扬捻住她的rǔ_tóu,揉捏着说道:quot;难怪小了一号,都勒出印子了。自己脱下来!还让老爷帮你啊?过来,用你奶子让老爷爽一下!”
阮香琳酸溜溜道:“太后娘娘的奶头这么嫩,怪不得还是处子呢。”“瞎说!quot;程宗扬道:quot;这贱婢早就被我kāi_bāo了。不信你问她。”
“太后娘娘,是不是啊?quot;
吕雉一边用shuāng_rǔ夹住主人的ròu_bàng,一边低声道:“是。”
阮香琳笑道:quot;老爷是怎么给你开的苞?”吕雉道:quot;.天奴婢给老爷侍浴,老爷让奴婢趴在凳子上,从后面给奴婢开了苞。”
“痛不痛?”
“痛quot;”
“次服侍老爷,娘娘什么感觉啊?是羞耻,还是开心?”
吕雉抬起眼睛,镇静地看着她,“想来与姊姊当初一样。姊姊害羞,奴婢便也害羞,姊姊开心,奴婢便也开心。”
阮香琳噎了一口,过了会儿才气恼道:“你一个不入等的贱婢,也配跟我姊妹相称!”
吕雉淡淡道:“我倒是想叫你夫人,你当得起吗?”
阮香琳几乎气炸,“你——”
“揍她!”程宗扬道:“敢这么说话,就是欠打!别打脸啊。”
阮香琳朝吕雉啐道:“别以为你是处子就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人当成傻子戏耍?”
吕雉道:“李夫人说的是。”
阮香琳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随即恼羞成怒地扬起手掌。
程宗扬叫道:“打她屁股!把她内裤扒了!光着屁股打!”
吵闹间,车门忽然打开,一个人影钻进车内,毫不客气地往对面一坐,顺势翘起脚,拍了拍靴子上的雪。
阮香琳赶紧拉下半解的罗裙,吕雉一手捏住襟口,一边举手拂了拂发丝,侧身半掩住面孔。
程宗扬呆了半晌,望着对面的中行说道:“你不是在后面车上吗?”
“跟人拌嘴了。”中行说淡定地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照顾我的情绪。”
照顾你的情绪?老爷我正跟姬妾亲热呢,你一个大活人钻进来
,跟无常鬼似的往那儿一戳,俩眼直勾勾盯着,一点儿都不带见外的——你怎么就没想过照顾我们的情绪呢?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