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镇?比武?”
“那帮宗室整天闲着,精力没处发泄,光剩攀比了。不管比什么,输了就没脸,赢了大伙都服气。你要想立威,就得每一样都盖过他们一头,比身份,比身家,比酒量,斗鸡走马,诗赋骑射,就是比床上功夫,你也不能输!”
大唐驸马要求这么高的?难怪你嫁不出去!
此时二楼的大殿内已经座无虚席,今日是家宴,大家都随便得很,众人飞觞传酒,欢饮不绝。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声,几名舞伎在席间翩翩起舞,舞姿柔美动人。
江王李炎、安王李溶、陈王李成美三人席位挨在一处,邻席是光王李怡和绛王李悟。
杨玉环一手执着团扇,笑吟吟道:“这位舞阳程侯,你们都见过吧?”
李炎笑道:“见过见过!姑姑请坐。”
“免了。你们替我招待好程侯,我去揍安康那臭丫头,揍完就过来。谁敢逃席,我也不跟你们多废话,自己到曲江池凿个窟窿,游一圈再上来。”
绛王李悟振臂道:“阿姊说得对!十三郎,来一觥!”
光王李怡推让道:“六哥,小弟酒量不济……”
江王李炎道:“十三叔,姑姑刚说了不许逃席,你就不喝?来,我帮你!”
李炎说着,一手拿起酒觥,一手捏着李怡的鼻子,给他灌酒。
杨玉环抄起团扇朝李炎手上狠狠打了一记,喝斥道:“没大没小的!懂不懂规矩!”
“我错了,我错了!这杯先敬程侯。”李炎双手捧杯,送到程宗扬面前,笑道:“程侯远来是客,请满饮此杯!”
程宗扬笑道:“多谢江王。”说着举觥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叫好,李炎又给李怡斟了一杯,自己举着酒觥道:“十三叔,侄儿陪你喝一杯行吧?”说着当先饮尽。
李怡只好硬起头皮,捧着酒觥饮了。
杨玉环狠狠瞪了李炎一眼,对李怡道:“上面的静室给你留着,酒沉了就上去睡。”
李怡酒量确实不济,一杯下去脸就红了,呼着酒气道:“是。多谢阿姊。”
“你们几个,招呼好程侯。”
众人纷纷道:“阿姊放心!”
“姑姑放心!”
“姑奶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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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离开,程宗扬入席坐在李炎与李溶之间,按着酒宴上的规矩,先满饮三觥,方才笑道:“满堂龙子龙孙,大唐好生兴旺。”
李炎笑道:“哪里比得上程侯的真龙血脉,引得金龙降世。”
李成美年纪最小,闻言不禁好奇,“五叔,什么金龙降世?”
“你没听说吗?汉国天子登基,程侯身为辅政,登基大典上引来护国金龙现身,当庭显圣……”
李炎将当日金龙降世的异相讲了一遍,各种添油加醋,天花乱坠。连程宗扬这个当事人听着都觉得好神奇!
李炎道:“郑注上回还称赞程侯,说程侯以大局为重,明大义,知进退。不然以程侯的身份……”
程宗扬打断他,“江王殿下,来!同饮一杯!”
李炎打了个哈哈,与他举杯共饮。
在座的都是龙子龙孙,但见过真龙的一个都没有。更何况这位能引动金龙的程侯居然连天子之位都让了出来,让唐国这些为了皇位杀得人头滚滚的宗室愈发佩服,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多了亲近之意。
程宗扬也是无奈,自己二十岁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连个人证都没有,当初出道还鬼迷心窍,自称盘江程氏,结果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谁不知道盘江是殇振羽的地盘?就这么着,莫名其妙成了朱老头的私生子,而且越传越邪乎,还解释不清。
光王李怡见他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听闻程侯身家丰厚,名下还有商会产业?”
程宗扬笑道:“一点小生意。”
李怡道:“无商不富,经商也是富国利民之举……”
“十三郎!该你了!”李悟递来一只大觥,“喝!”
李怡推让道:“六哥,我……”
“十三叔,你要不喝,岂不是让程侯小看我唐室子弟?”李炎攀着他的肩膀道:“怕什么?喝醉了还有静室呢!”
“喝!喝!”李溶、李成美在旁起哄,纠缠半
晌,李怡只好咧着嘴喝了。
程宗扬一边旁观,一边留意打量安王李溶和陈王李成美,这两位亲王见到自己,神情间毫无异样,既不心虚也不故作姿态,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要对付自己的迹象。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演技超群,连自己坐在对面都能瞒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被窥基当成了幌子!
程宗扬随意地盘膝而坐,笑道:“安王平时有何消遣?”
“消遣?”李溶道:“斗jī_ba。”
后面的语音词一加,程宗扬当时就听岔了,硬是没接上话来。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江王李炎笑道:“八郎擅吹笛。”
说着他拍了拍李溶肥胖的肚子,“气足!”
李溶对自家哥哥的戏谑不以为意,笑道:“我也就是瞎吹,比不上六叔的箜篌,妙技通神。”
身为六叔的绛王李悟道:“小五的羯鼓打得那才叫个漂亮。哎!有日子没听了,小五,打一段呗。”
“六叔有命,小侄岂敢不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