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到琉璃宫的中央。
南宫曾以为,那是这座宫殿原主人的尸骨。
如今看来,应该是某位为宫主战死的亲王。
「有找到什么吗?」
陆嘉静问道。
两人在这片巨大的废墟里兜转了许久,目光所及唯有遍地的疮痍。
林玄言闭上眼,识海勾连上了那道圣识,与之融为一体,与此同时,识海糅
合着圣识缓缓铺开,雪亮的光芒犹如潮水。
他沉默地感受了许久,忽然睁开了眼。
「似乎……感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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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陆嘉静。
他本已对秋鼎的信誉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次也是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谁知他方才在融合了圣识探照之时,这片琉璃宫与自身真的产生了微妙的感
应。
虽然他说不清那道感应来自哪里,但定然在这片废墟之中。
陆嘉静同样有些惊喜,「能确定方位吗?」
林玄言摇头道:「不能,或许是被此处古老的大阵所影响,只能感受到一个
模煳的大概。」
陆嘉静道:「没有白跑一趟就好。咦,大当家呢?」
陆嘉静环视四周,发现南宫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得离他们很远,她来到了原本
正殿附近的位置,痴痴地仰着头,望着一块字迹难辨的匾额。
林玄言和陆嘉静很快走到了南宫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块自中心
断裂的匾额,字迹古老,那是龙族时代遗留下来的文字,饶是陆嘉静博古通今也
无从辨认。
「这些字,我好像认识。」
南宫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力地笑了笑。
林玄言看着那些字亦有熟稔之感,三万年前他的灵性还无比模煳,就像一个
婴儿一般,纵使真的见过这些,也决然想不起它们的含义。
「过去看看吧。」
南宫抬步穿过了那道半坍塌的石门。
穿过石门之后又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一片相对整齐的区域,那水晶的桌椅
皆已断裂,一张桌子上还残留着一个镜子的支架,只是其上的镜面早已不知所踪
,林玄言环视四周,打量了一番,推测道:「这应该是琉璃梳妆的房间。」
他有些无法想象,那杀神一般的女子安静地坐在镜前,认真描眉的模样。
「那是什么?」
陆嘉静忽然道。
林玄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片杂七杂八的废墟之间,赫然露出了矩形的
一角,那像是一个箱子。
林玄言心中微动,俯下身子,轻手轻脚地切斩开那些压在箱子上的残骸,小
心翼翼地按着箱子的边缘,缓缓抽出。
南宫也被他们的举动吸引,视线凑了过来。
那是一个木制的箱子,那木头沉重得更胜金银,不知是什么材质,在海底放
了万年竟然丝毫没有腐烂的痕迹。
那木盒的表面绘制着龙凤共舞的图桉,大团大团的牡丹簇拥凋琢着,祥云如
织,桂子如雨,这喜庆的意象与这幽灵般的地方格格不入。
「这是……」
南宫俯身下身子,眸光闪烁地看着这个沉重的木盒,白嫩如葱的手指摩挲过
木盒上的纹路,一只摸到了那原本铁锁的位置。
箱子的扣锁的位置空空如也,似乎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打开这个箱子。
南宫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了林玄言和陆嘉静,「此处龙宫,此物保存万年依
旧完好,我虽察觉不到其间有何气息,却有种本能的畏惧,或许……里面藏着魔
物,是否要打开?」
陆嘉静唤出青色道莲探查了一番,摇了摇头。
林玄言也睁开剑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箱子,道:「大当家无需多虑,其
间并无任何邪灵的气息。」
得到了双重确认之后,南宫不再犹豫,只是她的神情难得地凝重,她手指轻
轻划过木箱的缝隙,随着她手的动作,那尘封的多年的箱子缓缓打开。
幽蓝的景致里,残垣断壁死气沉沉的王宫废墟内,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像
是燃起了熊熊的火,那明艳热烈的颜色犹如灼灼桃花漫山遍野,燎燃了所有人的
目光,那是世界最炙热、最孤绝、最浓墨重彩的颜色。
那是一件迭放整齐的火红的嫁衣。
它安静地躺在木箱中,却像是一阵不团不停跳跃燃烧的火焰。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看见嫁衣的那一刻,林玄言似是听到了龙吟凰鸣,看到
了龙凰的幻影腾飞在这座宫殿的上空,万年不会散去。
陆嘉静望着那身满是灵气,刺绣精致到了极点的火红嫁衣,眼神竟是痴了。
「这……这是……」
南宫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她手扶着头,手指陷入了雪白的长发里,紧紧地抓
着,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她从木箱子中颤抖着捧出那一身嫁衣,缓缓起身。
南宫捏着肩膀处的衣料,手指一松,嫁衣在海水中缓缓展开,如一朵春风中
妖冶绽放的牡丹花。
南宫看着这身嫁衣,似是看到了有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穿着这一袭如火如荼
的衣裳凝望这她,嘴角是最清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