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沉浸在三尺剑芒的奥妙之中,无法自拔,他见东方已经泛白,于是盘膝坐地,缓缓吐纳冥想,内力在经脉中运行不息,他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恢复着。
宋瓷闭目运功,不知时间变幻,良久之后,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大喊声:“不好了,悍匪来了!”
此声之后,铜锣清脆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宋瓷浑身一震,内力运行被打断,再也无法继续,他心中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么快,悍匪就攻了过来,于是他豁然站起身来,朝着村口处走去。
上水村聚集的村民,足足有三四百人之多,因为附近几个村子,诸如宋濂村、褚山村、下水村……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村口处的篱笆墙外,大约百余人骑着骏马,背负弓箭,腰环长刀,疾驰而来,这些人满脸杀气,不修边幅,停驻在了篱笆墙外。
百余人分开两边,只见七匹尤其神俊的马儿越众而出,缓缓走到了最前方,这七人就是溪山悍匪的七位领头人。
这七人中,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被围在中间,只见他长相猥琐,但是气势十足,站在那里,宛若一座高山般,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
另外六人都身形壮硕,一副茹毛饮血的模样,这六人中的一人忽然开口道:“你们这群刁民,竟然聚集在一起,还架设了尖锐的篱笆墙,不过我告诉你们,初云城城主一死,便再没人能够左右我们,你们只不过是待宰的鱼肉而已,哈哈哈……”
篱笆墙内,一个老人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一众村民的前方,宋瓷见这老人正是宋濂村的村长,那个教自己识字念书的老头,心情不禁为之震动。
村长隔空远望悍匪,朗声道:“你们这群悍匪,从溪山一路杀到这里,抢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实在是天理难容,我们虽然力量微弱,但是为了保护家园,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村长一言,声音磊落如洪钟,众多乡民听闻之后,全都义愤填膺,恨不能现在冲上前与悍匪厮杀一番。
“保护家园,在所不辞!”众人齐声喊道。
篱笆墙外的七位首领,眉头都是微微皱起,这些村民虽然不堪一击,可是胜在人多,若是双方硬拼起来,溪山悍匪也免不了要增加伤亡。
于是有人向那个矮小的汉子问道:“大当家,该怎么办?”
大当家闻言,道:“咱们既然来了,便无退去的道理,所谓擒贼先擒王,老二,你只需一箭射死那个老头,管教他们闻风丧胆,自乱阵脚,届时也就不攻自破!”
悍匪们闻言,脸上都露出笑意,只见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汉解下背上的弓箭,怒喝一声,将强弓拉了个满月。
“死!”
这人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来,只听见风声呼啸,箭如流星,划破浩瀚长空,不偏不倚,朝着村长的眉心射去。
村民们悍匪一箭射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众人惊恐万状,心中充满了绝望,大家都是普通人,谁也没有能力挡住这支箭!
宋瓷见那悍匪一言不发,便弯弓射箭,实在是太过卑鄙,但是他距离村长较远,想要狂奔过去,也为时已晚,但是他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枝,此时,他凝神定气,双眸望向那根破空而来的飞箭,手臂微微一动,他手中的木枝也如长空之流星,瞬间向着飞箭射去。
“咔嚓!”
一声清脆响,众人定睛一看,那飞射而来的箭矢在空中突然崩断,而一根新折的木枝,破空而去,落在了百米外的大地上,众人看这木枝,上面还有几片翠绿的嫩叶,显然是新折下来的。
变故横生,那七位首领,都是惊诧无比,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木枝是从何处飞来的,但是大家心中都翻起了万丈波澜,老二力大无穷,一箭射出,寻常人根本无法躲避,就连一些功力不凡的高手,也躲避不开,但是现在,却有人以木枝凌空打断了飞箭,这份本事,实在是超凡脱俗。
上水村的村民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已经射出来的箭,会突然崩断,也不知道那根木枝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矮小的大当家,眼神闪烁不停,他知道上水村中一定有高人相助,毕竟他的武功也不弱,否则也不可能统治的了溪山上的百余位悍匪。
大当家虽然心中波澜不断,但是他却并不害怕,毕竟己方人数众多,只要将暗中的那一位高手逼出来,然后大家一拥而上,不怕拿不住这个暗中高手!
大当家脸上闪过一丝冷峻的笑意,然后朗声道:“所有人听令,给我……放箭!”
宋瓷闻言,心中大骇,没想到这群悍匪如此精明,知道此中有高手,所以不敢硬碰,才选择放箭来引他出来。
不过数百位村民的性命要紧,宋瓷再也顾不了许多,他忽然纵身而起,身姿宛若展翅之雄鹰,横空而过,一跃飞过众人的头顶,再一跃,已经飞出了篱笆墙外!
宋瓷的这一举动,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众人只看见一道身影横空近十米,简直宛若神话一般离奇。
那七位首领,见宋瓷轻功如此高绝,心中顿时一紧,连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大当家厉声道:“给我放箭,射死这个小子!”
一瞬间,长空中满布剑雨,宋瓷眼目清明,在这危急时刻,反而冷静了下来,只见他双手胡乱飞舞,一瞬间右手中已经接住了十几根箭矢。
宋瓷右手用力一掷,这些箭矢全都腾空而起,飞回来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