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妈妈出去了会儿很快也就回来了。
“我本来是想去找陈妈妈问问的,没想到碰到庄头媳妇,她畏畏缩缩地门口那儿徘徊,我喝了她一声,她却是急急忙忙地拉着我,说是叫人过去帮忙。”
“我可不相信她,舅老爷带过来的人全都在外面去了,还要叫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看我不同意,庄头媳妇手舞足蹈地又是说,是舅老爷那边的佃户闹起来了,那些佃户说舅老爷做不了主,找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做保证,毕竟这是何家的庄子什么的,话里话外都是要舅老爷把赵庄头换了……”顿了顿,古妈妈又是道:“那些人真是胆子肥了,竟然这样子跟主家说话,还真是不想租田种粮食了!”
何筠玲拧着眉头,也觉得不合理,那些佃户唯一生计的就是租庄里的田地种粮,税收太高有意见站出来抗议也正常,但是在胡瑞已经提出恢复以前的税收条件之后还是不肯罢休,不管怎么说胡瑞也是胡氏的哥哥,他功名在身的,以后也是要走仕途的,说得话做得事当然得一诺千金,很容易让人相信才对。
要是这样的话,何筠玲觉得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就是之前庄头伤佃户们太深。
何筠玲让古妈妈出去找几个人问问,平常赵庄头的为人,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人心的事。
古妈妈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也就出去了。
何筠玲想着今天不把这事解决了,明天的行程肯定得耽搁。
现在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搞事,还是赵庄头平常做的太过,何筠玲都觉得,人家佃户要的只不过是一份保障,就好像现代一样,有什么事情先签一个合同,拿去公证,到时候什么都好说。
她这样子想着就把纸笔拿出来,给胡瑞写了一张纸条,叫了陈妈妈进来,麻烦她把纸条带给胡瑞。
她不知道胡瑞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她也算把自己的提议说了说,当然,接不接纳还是要他来说了算。
倒是陈妈妈担心她在耍小孩子脾气,影响了外面的事情。
何筠玲就向她眨了眨眼睛,“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陈妈妈,这是我的一些小建议,说不定舅舅用得上。”
陈妈妈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倒是出去了。
屋子里面只剩下何筠玲一个人,现在大概是晚上7点钟左右,天色已经全黑了,腊烛跟油灯已经点了起来,现在的这些灯光比不得现代的,要是在这个时候看书做针线,时间久了还会影响到眼睛。
秋实掀帘子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歇着吗?你过来做什么?”何筠玲问道。
秋实笑道:“姑娘,我没有什么大碍的,我刚才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回府的时候,碰上了四小姐,四小姐让我带了一件东西过来给你。”
说完这把手里的羊脂玉一步举给何筠玲看,边殷勤道:“四姑娘可担心姑娘你了,只是因为她说不了什么话,没能为姑娘做什么事情,就让我把这个带过来给你,给姑娘明年的生辰礼提前送了,姑娘,你快瞧瞧,这可是块好玉,听说是二太太的压箱底好东西……”
何筠玲看着她的神情,接了过来,“四姐姐还说了什么话?”
“四姑娘说,让姑娘好好的呆在胡家,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好的侍候胡老太太,毕竟在外面不容易,不是自己家里面,也要学会懂事一点。”秋实边说边看着何筠玲的神色,现在自家姑娘可不同以前,眼看着主见脾气都有了,四姑娘的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进去。
何筠玲看着手上这件首饰,连她这个外行人也觉得是好东西,这样看起来这个四姐姐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家里面也只有她还搭理自己,还给自己送东西。
“四姐姐有心了。”
“可不是,府里的人都说四姑娘是个菩萨心肠,爱护姐妹,又懂事又明理,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呢,走到外面去,谁看到了谁不夸!”秋实说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秋实很喜欢四姐姐?”
秋实连连的点着头,“在我们府里面谁不喜欢四姑娘?四姑娘也是在姐妹之中给姑娘最好的人,在外面有什么事情都护着姑娘。”
何筠玲没什么原主的记忆,就算有也是凌乱的,所以很多时候听到这些关于原主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为了几件不露馅,她都是从身边的这两个人旁敲侧打地来了解。
看样子,秋实对自己的这位四姐姐谈性很高,也不由多问了她几句,秋实如数家珍地说了起来。
“四姑娘是姑娘中规矩最好的。”
“四姑娘是姑娘中最聪明的,功课也是最好的。”
“四姑娘是姑娘中最心善的。”
何筠玲听着她满嘴巴的‘最’,不由嘴角抽抽,这位姑娘说的也太忘情了吧,要知道自己才是她的主子,也在她口中姑娘中的其中一个。
秋实说得外面传来了声音才停住了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姑娘,我去看看。”说完也不何筠玲答应就出去了。
然后何筠玲就听到她的惊呼声,“舅老爷你回来了!”
秋实给胡瑞打了帘子。
胡瑞进来就看着何筠玲哈哈大笑,“刚才真是多亏了玲姐儿,外面的事情解决了!”
何筠玲听到也高兴,给他倒了一杯茶,“舅舅我可没有做什么事情,这事都是您的功劳!看您今天忙这些事情,辛苦了,快点喝口水来润润嗓子。”
胡瑞眉开眼笑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