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毫不害臊地说出叫|床二字时,他下意识去堵她,没料到自己却渐渐有了反应。
单饶又给自己灌了一瓶水,又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火没有要熄的意思,他把矿泉水瓶往地上一扔,低声骂了句“操”,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中途又踹了一脚矿泉水瓶,瓶子乒里乓啷滚到角落里去了。
自己干活的时候,他极力地把赵睛踢出自己的脑子里,可是这个女人极度顽固,厚脸皮笑的,喝醉酒哭的,说脏话的,犯机灵的,她的千姿百态一一在脑中掠过,他的手速很快,全程结束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帮助自己拉弓射箭的不是自己这只右手,而是赵睛。
完事后,单饶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冷笑着瞅了一会儿。
手垂下的时候,单饶低骂了句脏的:“栽的真他妈猝不及防!”
随即他又想,小南非这件事儿得赶紧解决了,这个女人离他越远越好。
冷静下来,单饶又坐在了笔记本前,一坐就是一上午,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监控里终于不再如之前一般死寂沉沉,他坐了起来,凛冽的眼神里隐隐浮出一抹真相大白的冷笑。
就差这一点,他的猜想就完全成立了。
——
赵睛和欧阳泰约在仿建筑群处见面。
赵睛捧着两杯果汁,在雪达根大金寺旁看见了欧阳泰。
雪达根大金寺是缅甸著名的古建筑,这是一座被黄金覆盖的寺庙,据说寺中的大金塔使用超过了七吨的金箔,塔顶镶有大大小小的钻石五千颗,宝石两千颗。小南非一比一还原了这座大金寺,至于用金量、钻石量有没有达到和缅甸同样的标准,这个她没数过,当然也并不知道。
欧阳泰就倚在大金寺对面的一棵大树下,抬头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座寺庙。
赵睛忽然觉得,这个男孩并没有她初见时看到的那么快乐,好像满腹心事,但又阳光得令人心生暖意。
赵睛慢慢朝他走了过去,把一杯果汁递给他,欧阳泰道了句谢,依旧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寺庙。
这个男孩好像在想什么,赵睛任由他想,没有打破他的沉默。
约莫就这样看了一分钟,欧阳泰吸了一口果汁,问赵睛:“找我什么事儿啊?”
他的声音依旧爽朗得不像话,和刚才那个沉默的他毫不相像。
赵睛没答,反问他:“一座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欧阳泰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坐在树脚边,盘着腿吸果汁。
赵睛不喜欢俯视人的姿态,见他毫无顾忌地坐下,赵睛也不拘小节,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起吸着果汁,把吸管吸得呼哧呼哧响。
此时阳光正好,很适合聊天。
欧阳泰看着前方锥形的塔尖,问赵睛:“寺和塔是属于佛教里的建筑吧?”
赵睛也看了眼前方的寺和塔,回他:“好像是。”
欧阳泰笑了一声:“我养父母就是信佛教的,我听说佛教中有十善,一不杀生,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绮语,六不两舌,七不恶口,八不悭贪,九不嗔恚,十不邪见。”
赵睛揶揄:“记得还挺牢嘛!”
欧阳泰侧头朝她笑:“可不是吗?我也觉得自己各方面天赋异禀。”
“你还真会顺杆爬!”赵睛问,“你说了那么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还不给解释解释啊?”
欧阳泰:“我叫你赵睛可以吗?”
赵睛点头:“可以啊。”
欧阳泰从地上捡起一棵小草,在手中细细把玩:“赵睛,我们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啊?你这样套我话真的好吗?”
赵睛微笑:“说不说在你,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一路人。”
欧阳泰:“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他?在车上和你坐一块的那个男人?”
赵睛:“嗯,是他。”
欧阳泰:“你替我谢谢他,他帮了我,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被抓去惩戒站了。”
赵睛:“你不好奇我们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吗?”
欧阳泰惊讶道:“昨晚你也在?”
赵睛点头:“我躲着呢,没出现。”
欧阳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大致猜得到你们想做什么。”
赵睛问:“那你觉得我们想做什么?”
欧阳泰轻哼一声笑道:“无非就是觉得小南非可疑,想从这里挖新闻。这些年想从这里挖点东西的人多了去了,最后成功了的,有几个?”
赵睛不作辩解,也从地上揪了一把小草,散漫地把玩着。
“我不会配合你们,你们干你们的,我做我的,各不相干,结果怎样,都是各自的命。”
“欧阳泰,像你这样的男孩,不适合说这样果决的话。”
欧阳泰反问:“那我适合说什么样的话?”
赵睛想了想说:“你适合在阳光下打篮球,适合在宿舍里打游戏,说的话讲兄弟义气,做事也很仗义。”
欧阳泰哼了一声:“你们来这明显是图利的,对你们这样的人,我没恶语相向就不错了。”
赵睛把玩着手中的小草:“欧阳泰,我没必要矫正你对我们的看法,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