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脑门道:“小十四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崇敬九弟管什么用,九弟他要娶的是小师妹,可不是你。”
秦玉婉低垂着小脑袋听到众位师兄弟和爹爹一道闹成了一团,不由既羞且喜,羞得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冷淡冷清,居然……今天一下子便被师兄们找回了场子,喜的又是九哥哥这回算是给足了自己脸子,虔诚的跪在地上半晌,而且爹爹要来之事他过去从未提起过,想来是要给自己个惊喜。
她心头忍来忍去,小拳头捏紧又放开,平日里灵活无比的小脑袋此刻也转不起来了,无奈下只能咬咬牙,正待点头答应,忽然跪在地上的杨宗志哈哈大笑一声道:“师父,徒儿今日求你,您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的了。”
秦东堂垂下脸来,笑道:“这话怎么说。”
杨宗志促狭的眨了眨眼,大笑道:“因为婉儿已经怀了徒儿的骨血,再过大半年的时间,师父……您便要做外公啦,哈哈!”
秦东堂听得一惊,继而涌起狂喜,忍不住踢翻座下的方凳,站起来大叫道:“什么……真的么?”……
当日晌午,杨宗志便与师父师兄弟们一道喝了个酩酊大醉,亲人团聚再加上喜事临门,大家不禁都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费决,顾磊等人自然是放不过他,就连秦东堂……也放下师威与他痛饮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畅意而归,秦玉婉扶着爹爹回到客栈的前院里歇下,见到爹爹卧睡客床上,脸色红润,倒是看不出十四哥所说的病色,她心头暗暗放下心来,便想:“定是人逢喜事,爹爹也大病痊愈了。”
她静静的吁了一口香气,迈着小步子回到别院中,正待去将九哥哥也扶到房中去歇息,晃眼一看,九哥哥却没有伏案而睡,而是不知踪影,她心头稍事一想,便即恍悟:“看来是印荷妹妹将九哥哥扶走了。”
印荷长处身边,举止乖巧而又任劳任怨,便是自己看了也甚为喜欢,再说了……秦玉婉看得出,她对九哥哥可绝非是一般丫鬟对待公子爷的态度,却是发自内心的爱慕不已,所以照顾起九哥哥来,可从未觉得半点劳累,只会更加心甘情愿。
秦玉婉抬手收拾起方桌上的残羹冷炙,又想:“咦……怎么筠儿姐姐、淼儿姐姐和紫儿今日不见人,是相邀出去闲逛去了么?”
正想到这,窗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不用管啦,交给我一个人便是了。”
秦玉婉心头微微奇怪,便走到主客堂的竹窗边,推开窗户看了出去,见到浅浅的日头下,两个女子正扶着一个浑身瘫软的男子走路,只不过那男子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颇为沉重,那两个女子扶得倒是吃力的紧,再看清楚些……才发现原来是史艾可与印荷扶着酣醉的九哥哥,九哥哥现下里不省人事,而那史艾可却是一边努力的撑住他的腋下,一边……还挥挥手让印荷放开他。
印荷为难的看了好几眼,史艾可又道:“对了……这家伙他住在哪间房子啊,你给我指指路就成,其余的事情,便让我去作罢!”
印荷不知史艾可的身份,只见到她今日跟着公子爷回来,而且伺候饭桌的时候,听到公子爷对那些今日所来之人都大是亲热,自然不敢稍有得罪,只得点头伸出一根小指头,向其中一个内间指了指。
史艾可吃力的笑道:“多谢啦,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这家伙的……的女人么?”
印荷听得小脸通红,忙不迭的摇头道:“我只是个丫鬟,可不是公子爷的什么……什么女人。”
史艾可喘息道:“丫鬟?这家伙会有这么好心,放着你这般美貌艳丽的姑娘家不去调戏,只让你作个使唤的丫鬟?”
印荷听得呀的一声,赶紧垂首匆匆道:“我去收拾碗筷去了。”
说完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秦玉婉噗嗤一笑,心想:“这位史姑娘倒是纯真无暇的紧,什么话都敢说呀。”
想到这里,她回忆起席间众人的神色,心头不禁一跳,便轻轻在他们身后跟了上去,耳听着史艾可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杨宗志走路,一边还没好气的娇声埋怨道:“臭哥哥,喝不了这么多酒,偏偏还要去喝,你难道看不出来,酒席上你那些师兄们哪个还当你是他们的九弟呀,分明当你是杀父仇人一般的敬个不停,哼!……活该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玉婉在身后木柱旁听得一笑,暗想:“九哥哥娶了爹爹的心头宝贝,师兄们的小师妹,他们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九哥哥。”
随眼看出去,见到前面迈进院落屋檐下有一处高高的石头台阶,史艾可扶着杨宗志半拉半拽的上了台阶,虽然身子是好端端的站了上去,可杨宗志比她高了不少,双腿还留在台阶下,史艾可在台阶上用力一拖,杨宗志的小腿便咚的一声撞在了冰冷的石沿上。
秦玉婉看得心头一疼,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扶起九哥哥的双腿,却听到前面的九哥哥咕的一声打了个酒嗝出来,哈哈笑道:“五哥……你喝不过我,只有八哥……他一声不吭的,酒量却是不小。”
史艾可扭着小鼻子,娇脆的嗔道:“臭死啦,满嘴都是酒气的臭家伙,便连睡着了都还在与人斗酒。”
杨宗志哈的一声,幽幽的醒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