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奇便是今年冒出的一名实勇士,他力道之大,直可追上过去的木罗科,固摄对他甚为看重,委任他为这一次的先锋大将之一,丹奇的身后跟了九千轻装的突厥士兵,骑兵三千,步兵六千,装配的最最奢华的兵器骏马,在他身后十几里地,还有另外一路先锋队跟随着,两路人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前后鱼贯抢出乌拉山。
丹奇穿着亮闪闪的铠甲,头戴银盔,座下是一匹非凡的骏马,身后近万士兵的足迹踏在雪地里,怦怦回荡起余响,他一时不禁心怀激荡,拉紧了马缰,回头向不远处看了看。
大雪虽然刚刚停下,可是这里的清晨雾气漫漫,坐在高高的骏马上看回去,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些乌黑的人影子,一跳一跳的从身后跟来,丹奇冷笑一声,暗想:“达尔木走得这么慢,难道是害怕了么?”
达尔木是这趟两路先锋队的另一员领兵大将,一年来,和丹奇一文一武,在军中斗得旗鼓相当,各不相让。达尔木乃是突厥朝中大祭司的弟子,修炼的是占卜祈福之道,丹奇虽无靠山,但对这达尔木素来是看不上眼的,他与达尔木站在一起,个子一高一矮,丹奇高了达尔木一个多脑袋,手臂更是比达尔木长了一大截,看着如同是巨猿。
而且丹奇更加瞧不上达尔木的文质彬彬,出兵打仗,派个只会算卦的来作甚么,整天装神弄鬼的卜卦,南蛮子就会俯首称臣了?
丹奇心头阵阵冷笑,随眼看着乌拉山前空荡荡的断壁,晶莹的雪色挂在四处山壁上,他面色却又忽然变得极为畅快,这里历来都有南朝的军营驻守,防止的就是北方四国悄悄派兵翻越阴山来攻,不过几个月前,听说南朝昏庸的小皇帝下了一道旨,让固守在望月城的大将呼铁回朝领命,这里的守军也全数被调往南方,却是便宜丹奇等人,不费一兵一卒,一马平川的冲过边境线,直向望月城扑去。
时辰还早,天空中雾气腾腾,目力难以看远,丹奇挥起手中的马鞭,嗤的一声在半空中抽了个虚响,用突厥话大喊道:“再走快点,今天咱们就打下南朝的望月城,杀光那些羊羔一般瘦弱的南蛮子,用他们的脑袋装上奶酒庆功,报效大王子天恩。”
九千大军齐声喝道:“是!”
丹奇哈哈一笑,回头瞥了瞥越来越远的达尔木部,心下不禁冒出了一个主意,过往达尔木为何能跟他在军中分庭抗礼,还不是因为他是大祭司的弟子,身份独特吗,这一次……只要丹奇率部下将他甩开,独自去夺下繁华的望月城,立下奇功一件,达尔木寸功未得,便会被丹奇压下势头去,大王子也会对他更加看重。
丹奇为了快速赶到望月城,催促手下的士兵飞速赶路,想将达尔木不经意的抛在脑后,他们出乌兰山后,行走七八里,便来到一个静谧的山村,这山村坐落在山道旁,依山而立,村口有一座石庙横在路边,庙中还不时的飘出香火烟尘味。
有些见识的突厥士兵,认得这山村乃是南朝边境线上的火龙村,住了有七八百户农家,这里距离突厥国十分近,两边的子民甚至只要走上半个时辰,便能到对方的国土上,换取一些对方的大米和狐裘回来。此刻时辰很早,村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公鸡打鸣的喔喔声传来。
士兵穿着军靴在雪地上腾腾踏过,步履整齐划一,人人神色肃穆,正在这时,路道旁一个土石农户的大门,被人从内咿呀一声推开,走出来一个窈窕丰挺的身影。士兵们下意识转头一看,不禁一起变得目瞪口呆。
那门缝中钻出来一个姣丽的小姑娘,身上穿着的是极为普通素淡的南朝衣裙,发髻高高的堆在脑后,只看穿着打扮是极不起眼的,但是那姑娘走出来时,听到路道旁整齐的脚步声砰砰作响,忍不住揉了揉略显惺忪的睡眼,惊讶的朝路道旁打探了过来。
士兵们这才能看到,她手中端着的是一个水盆,北方缺水多大风,一般的穷苦人家都会去担来雪水搓揉面部,就算是洗漱一番,那姑娘神色微微惊讶,却仍是止不住向路道雪地旁走了几步,透过迷雾看出去,便能清楚的看见那小姑娘的容貌。
突厥士兵们一个个大张着嘴,只见到那小姑娘踏着雾色而来,容颜中清丽却又带着淡淡的妩媚,眼睑很长且魅,瑶鼻高挺,红唇小小的,月牙儿一般的小脸蛋如同诗画般精致精美,虽然历经一夜的睡眠,尚未梳妆打扮,可迎面北风出过,荡起这小姑娘的衣裙飘飘欲仙,她此时显露出来的秀美之色,是这些粗蛮士兵们从未有福气见到的。
士兵们一个个砰砰心动,那小姑娘定然还未分辨出他们的身份,倒是向路边又靠近了些,半蹲子去雪地中孵雪水,伸出一只洁白不亚于雪色的小手儿,轻轻将含杂在雪水中的草根木屑挑出来,丢在路边上。
士兵们路经此地,忍不住都转头张望,对那半蹲在地上的娇媚身躯百般上下打量,说来也奇怪,那小姑娘无论作什么事情,端着水盆走出来,看见路过士兵时,瞪大了狭长的媚眼吃惊,接着又旁若无人的蹲下取雪水,一举一动,无不带有一种奇异的韵律和节奏,仿佛她无论是惊是羞,就算面无表情,看着也是恁的美丽舒适,没有半点矫揉造作之感。
再加上她这般蹲下后,用无限玉白的小手儿搓揉雪团,潺潺的雪水从红红的指尖淌下,身后的美臀儿,却是高高的翘起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