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宗砦默立不语,沙粱开口道“于公子,果然剑法高超,只是内力尚浅,再有个几年,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噗”于宗砦吐出半口鲜血,想不到沙大人最厉害的不是双刺,这玄冰劲已至巅峰啊,宗砦佩服,就此告辞。
一挥手,昆仑众人转身即走。
石佳奎正要上前,沙粱拉了他一下,看了看石佳奎手中的古册,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姜震,摇了摇头。而石佳奎却感觉到沙粱的手臂在轻轻颤抖。
沙粱转身,“姜公子这是回山啊,此间事了,还请代我们袍泽向高掌门问好,就此告辞。”二人一拱手,走了。
苏博尧看了看四周,安静的能听见虫叫。他似乎觉得刚才的事都是做梦。可是打斗的痕迹还在,摸摸怀里的小册子,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姜叔叔呢。
姜震以为苏博尧有些怕,搂过苏博尧,将他的头枕在腿上,“可惜我不会唱歌谣,不然肯定能助你入睡,所以还是给你念《八义经》吧”。
苏博尧听着经书,暗运内力,一个周天、一个周天,虽然内力弱小,却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动,充盈全身。
如果是天门掌门一个级别的武林名宿在场,就会发现博尧身体里的内力与别人的不同,有些诡异,因为它在运转期间,每经过一处血脉,就会分出三分之一充斥到博尧的肌肉骨骼里面。
有人会说,练武增长内力,本就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可是博尧这种情况,流失的内力,比例太大,已经接近于传说的“炼体”了。
或者说,博尧如果按正常人修炼得来的内力,会直接少1/3,练的越快,增长的内力越多,也就代表着流失的越大。
其实,武学大体可分为本土道学衍化,外来佛教演化,以及西方的波斯系列,而大家对门派秘而不宣,造成各自有各自的套路,一旦同时习练,难免造成冲突。只是博尧又怎知听了一遍就开始练习了呢。
第二天上午,苏博尧来到了天门山的山门,在瑶峰的半山腰直到脚下,一路蜿蜒,如瀑布、似流水,缓缓而至,不觉宏伟却又巍峨矗立。
门口没有石狮子,只有一把剑,一把大剑,露出的剑身约有三四人高,看起来只有三分之二,刻有两个字,却不是现在的文字,似乎是小篆,博尧认不出,下面浇筑了平台。姜震看博尧眼露疑惑,解释道,这把剑由来已久,据传是一代祖师所为,“天道酬勤君子健,枯木逢春方便门”,所以上书两字应为天门,大家传言这剑是祖师为镇天门气运所为。
门上有块匾,这个博尧识得是天门二字,这两个字是重建的时候,信瑶祖师手书,一直就用着了,匾倒是换了不少。门外立着四个身穿灰色服饰的年轻人,博尧注意到他们只有衣领和袖口不同,其中一人绣着两把交叉的剑,而其他三人都只有一把剑。此人见到姜震,弯腰施礼“恭迎师叔回山。”
姜震点头示意,领着博尧拾级而上,一边讲解,天门派相对其他门派,等级简单,尊卑不那么教条。只是长老、一代弟子、二代弟子、三代弟子,衣服颜色是红、白、黑、灰,你看衣领和袖口,从上而下是剑的数量、四把、三把、两把、一把。外门弟子只算是记名,绣的是匕首。
过了三重门,博尧看着满院子的黑色、灰色人头,在一个白衣人的带领下,拔剑起舞,这百人百剑在一声呼喝之下齐舞,不禁有些惊讶,姜震点点头,嗯,早课让九师兄带领,真是有声有色啊。博尧心想,百人发出的是一个声音,有什么声色了?
突然,姜震抬手,博尧感觉身子一轻,已经站在了回廊石桌之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与姜震斗在一处,此人满脸严肃,不喜不悲,手下招式一式快过一式。
姜震却面带微笑,不疾不徐,见招拆招。
博尧正搞不清状况,鼻中传来一阵香气,扭头一看,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一二岁,姣好的面容,在阳光照射下,美轮美奂,“咔擦”,可惜一个瓜子咬破了幻象,博尧心下摇头,眼光却被那樱桃小口吸引住了。
“哎,老九,你看这小子喜欢我哦。”伸手揉揉博尧的头发,博尧脸一红,转过头继续观看打斗,心跳却快了些。
“哼”女子身后的人正是刚才那近百人的指挥,只见此人一脸刚毅,从鼻子挤出声音后,不再发声。
而场中百人寂静无声,全都是左脚站立,右脚弯曲,右手背在身后,长剑自下而上斜指苍天,要不是有几人正歪头看向相斗的两人,博尧差点以为这些人中了点穴**。
“哎呦,老八危险了”俏丽女子站直了身躯。
“哼,老八每天嬉笑人生,浸淫巧技,武功自然不敌。也就是老幺给他留面子,要是我他早鼻青脸肿了。”
“我说九师弟,好歹那也是你的师兄,你也太小看他了”
“行了吧,七师姐,只怪当年师傅太草率,捡我们三个回来,居然按照体重排行。幸好没按斤两给起名字。”那边两个打斗的人相携而来。
“八师兄,你又这么说,被大师兄、二师姐听见又得一顿好罚。”姜震阻止道。
八师兄缩了缩头,就是那七师姐也吐了吐舌头。
“来不及了,内院已经出来人了。”老九转头开口。
“呵呵,你们几个小鬼,都快收徒弟的人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