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似乎愁苦都摁下去了,露出的,只有笑。
那笑很柔,很静,很美。就像水中烟向你蜿蜒而来,她就像是水边的一道轻
烟,她是一个如烟如水般的仙子。
她低起腰儿来,倾起头来,微垂眼来,拿碗,舀粥,倒粥,递碗。在抬起头
来,抿着嘴微笑,向乡民递过去碗。动作自然而熟练,一气呵成。从神情到动作,
无不散发出一股优雅端庄,成熟稳重的气质。
这种风韵足以让雁落鱼沉,令人心生仰慕。
随着美妇的动作,她那胸前的两只rǔ_qiú便一阵阵晃动起来。虽然衣服勒的紧
绷绷,但却无法掩盖其鼓胀欲出的态势。这对rǔ_qiú至少有大半个脑袋那么大,两
只手肯定握不过来,虽然大,但却挺立不垂。她穿着一身端庄保守的白色吴服
(日本和服),那丰腴的身体被勾勒得婀娜凹凸。在她弯腰的时候,那细细腰肢
就像是杨柳一般随风摆动,婀娜轻盈,纤巧玲珑。那随之翘起的屁股浑圆如球,
肥硕如盆,如两瓣山丘般高耸。这是接近完美的腰臀曲线,丰满却不显胖。衣服
下摆本来就勒得紧,现在又弯腰撅臀,在两片臀瓣之间显现出一道深深的股沟,
在腰臀在摆动间,散发着成shú_nǚ人的特有的妩媚味道。
此刻,夕阳的余晖透过桑树叶,淋在她低着的纤腰上,翘起的肥臀上,美妇
的笑温润如水,暖如冬阳。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不禁让人心生暖意。
面对她,好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好扑进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获得那份难得的安心和镇定。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怀中抱着一个枯瘦的儿童,正步履艰难地走近石台,他
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浑浊的眼里满是期待。
美妇的玉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儿童额头,然后又对老者浅浅低头,微微一笑。
拿碗,舀粥,夹菜,递碗。似乎还嫌不够,她又多拿一个馒头放入老头的碗
里。轻声道:「老伯,您小心点,再多拿一个馒头」。她说话的语速轻缓有序,
声音圆润且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如浴暖阳。
「谢谢……谢谢夫人……」老头感觉自己的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菩萨,
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他能够感受从美妇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悯和慈爱。他眼里有
些湿润,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不知说什么,深深地望了她一样,转身缓缓地往人
群外走去。
美妇望着老头的背影,心头自语:「他也许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女,孝敬的儿
女,相敬如宾的妻子,可是现在,他的亲人也许都死了吧!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在这乱世的烟尘里,又该怎么独活呢?唉……谁能够结束这乱世啊」。饶是她那
般坚强,那原本就疼痛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像是被钢索拉扯,隐隐作痛。让她
有些无法呼吸。
又一个干瘦的少年走近石台来。这时不远处响起了马车跑动声,美妇往那边
望了一眼,眼里便多了一分悦色,又开始为少年舀粥。
「娘亲」。路道上响起一道急切的爽朗男声。原来是一对人马压着货物正往
这边赶。为首的是个大约三十岁的青年男子,他面容俊朗,身高八尺,长脸,丹
凤眼,嘴角有一块小疤,气质从容而潇洒。
无法想象,美妇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岁月却并没有她在身上留下多少痕
迹,有的只是酿就了一身的性感成熟的风韵。
美妇一边舀粥一边只是望了男子一眼,点头示意。
「来这边,把货卸了」。青年人把队伍带到帐篷边,对一干武者打扮的人说
道。然后他快步走到美妇身旁,郑重地躬身行礼,正声道:「孩儿见过娘亲大人」。
美妇把碗递给少年后,转过头来对青年男子温柔一笑,柔声道:「你来了,
笑笑」。
青年男子听她这般称呼,略一尴尬,道:「是,娘亲」。
美妇眼里不经意闪过一丝喜悦,却严肃地道:「起身吧,下次记住,在公众
面前,不可喧哗」。
「娘亲教训的是,孩儿记在心里了」。看得出,青年男子很敬爱这个作为自
己娘亲的美妇。
又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女子走近了石台。
美妇将台上的筷子递给男子,道:「来帮娘夹菜」。便转回头去,拿起另一
个勺子开始舀粥。
「是,娘亲」。青年男子愉快的应声,拿着筷子站在美妇的身旁。每当饥民
放在台子上的碗被美妇舀满粥的时候,他便往里面添菜。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色也渐渐变暗下来,领到粥的饥民都回附近的栖身处
去了,排队的饥民渐渐变少。
「笃笃!笃笃」。
这时,远方忽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青年男子闻声后立刻放下筷子,对美妇道:「娘亲大人,有大队人马朝这边
来了」。
「嗯」。美妇淡淡地应了一声。
「笃笃!笃笃」。
路道远处烟尘滚滚,马蹄声越来越近,青年一眼便望见四队黑甲骑兵杀气重
重地正往这边赶。
「官军来啦」。饥民们见此开始骚动起来。
他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