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睡着熟悉的女人,楚景飒阴沉着脸,双手环胸坐在旁边,浑身散发着冷气,像是个人形冷气机。
吴玥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让她忍不住抱头呻吟一声。
难受地蜷缩成一团,浑身疼痛,整个人像是被暴打一顿。
“你怎么在这?不对,这是哪里?”
看着床前一脸冷酷的男人,吴玥樾拧眉,沙哑的声音粗粝如男声。
刚一出口,她就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
“这里是哪里?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你可是这里的常客。”
楚景飒冷笑一声,眯了眯眼睛,毫不避讳地讽刺和挖苦。
医院?
不会吧!这么倒霉?
这才刚出去几天啊!
“我怎么了?浑身疼痛,你该不会是昨晚上趁我睡觉的时候家暴了吧?”
搂紧自己胳膊,吴玥樾警惕地看着楚景飒。
家暴?
冷哼一声,亏她想得出来!
“你发烧了!发烧了,该死的,你连自己发烧都没有意识到吗?”
楚景飒几乎是怒吼着开口。
该死的!
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声,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只要看到她,都有种想要化身暴龙的冲动?
无辜地眨巴眨巴水眸,心中渐渐清明,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家暴就好。
不然不管给多少钱,她必定,一定,确定要离婚!
“不作不死,吴玥樾,以后你干脆在孩子出生之前,都住在医院得了。”
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吴玥樾的庆幸。
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突然爆发。
“凭什么?仗着有钱,就能这么欺负人吗?我特么不过是跟个男人说了句话而已,瞧瞧你跟你妹妹那表情,就活像逮到我红杏出墙了一般。”
气鼓鼓地冲楚景飒瞪着眼,用破锣嗓子大吼出声。
气愤之极的她甚至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心中的委屈难以名状。
她不过是个代孕妈妈,代孕妈妈而已。
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他的亲亲老婆?凭啥拿着一块钱去做两块钱的事儿?
老娘不干了!
该死的!该死的!
楚景飒伸手扒拉着头发,在宽敞的病房内转着圈圈。
当初,就不该以为这个女人似乎个名门淑女,就不该挑中她。
“吴玥樾,你究竟还有没有羞耻之心?用我当踏板,然后去勾引其他男人?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楚景飒口不择言,让吴玥樾惊惧地张大红唇,木呆呆地看着对方对自己发火。
许久之后才找到直接声音。
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硬,我比你更硬。
“是,我是你老婆。我特么就该现在出门,马上找个男人上了,然后再找几个记者当场捉奸。”
声音越发嘶哑难受,可怒火高涨的她丝毫不顾。
“该死的!闭嘴!”
双手攥拳,楚景飒怒吼一声。
吴玥樾也当仁不让,用尽吃奶的力气,强势地顶了上去。
“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就说,凭什么让我闭嘴?你是我的谁?”
所有的理智在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都能化成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此时的楚景飒理智全无,对着那张嘚吧嘚吧的红唇,附身低头,精准地覆了上去。
“唔……放……”
“滚……”
一个个单音节词从唇角溢出,一根银线顺着两人唇角相贴处缓缓流下,显得淫、靡非常。
良久,唇分。
楚景飒放开手,脸色尴尬。
脑子终于正常运转,理智回归,脸色尴尬,眼神躲避。
“啪”的一声,清脆至极。
吴玥樾咬牙切齿地瞪着男人,狠狠地挥过去,红唇还有些微微发肿。
登徒子!
变态狂!
……
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目光发亮,冷声开口。
“楚总,我们的合同,你似乎有印象吧?里面的条款你熟悉吗?从今天开始,我们,一拍两散。”
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都不行!
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可此时的脸色却是铁青一片。
“你做梦!”
沉沉地看着女人,良久,才开口。
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气闷的吴玥樾目光涣散地坐在床上,欲哭无泪,有木有?
好歹给她盛一杯水过来,好吧?
而之后,吴玥樾终于明白,楚景飒离开时候,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瞧瞧自己病床前的哥哥,就清楚。
“玥樾,楚总每天日理万机,忙碌得很!难道你就不会体谅体谅人家吗?”
吴玥樾被哥哥这番话给气笑了。
他这是在教自己怎么跟那个男人和谐相处吗?
当初不是还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一年之后,要来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当初的雄心壮志呢?当初的豪言壮语呢?
被吴玥樾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所震动,林宇飞张张嘴巴,脸色尴尬,再到铁青,最后狼狈之余还有些气急败坏。
“玥樾,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当初那个文静的女孩儿去哪了?”
吴玥樾嘴巴犯苦,冲林宇飞哈哈一笑,却倏然收了脸色。
“文静的女孩儿?早在你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林宇飞身体僵硬,收敛了怒色,坐在病床边,慢慢开口。
“玥樾,你还在埋怨哥哥吗?”
埋怨?
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