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小贩,恼怒的骂了一声,“乃乃地,买不起扇子,充什么大爷,以为说两句鸟语,大爷就听不懂了?我呸.....”
漫步于街头之上,感受着人来人往的气息,不知道会不会冥冥之中和谁擦家而过,又或者上一辈子是不是有过五百次回眸,不经意间来到了夫子庙,做为读书人,自然遵从于孔孟之道,只见秦淮河岸上,到处都是摇着扇子的书生,以及抿嘴偷笑的女子,见杨凡看过去,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也许是杨凡的目光过于奔放,这让在女子身边献殷勤的书生大为不满,啪的一声收起扇子,便来到杨凡的身前,“这位兄台请了,在下乃江南才子孟不同,敢问兄台为何唐突佳人?可合乎圣贤之道?”
没想到欣赏美也会出错,想了想自己以德服人的性子,杨凡只好苦笑一声“在下杨凡、只是单纯的欣赏美而已,如果打扰了佳人,在下再此认错就是。”说完特意的拱了拱手。
书生见杨凡还算知道礼仪,也不好过于计较,敷衍的拱拱手,便回到了女子身边,一边指着杨凡,一边在说什么,看那意思好像在说“小姐放心,那个qín_shòu已被我降服。”
这样的事情,杨凡心中并无愤怒之意,好似回到了单纯的校园时代,喜欢谁就是喜欢谁,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可以大胆的说出来,而不像长大后,一件简单的事情往往要复杂处理,相爱的不一定在一起,在一起的未必有爱情,也可能是互相利用,凑合着过,谁离开谁都会活的很好。
入朝为官以后,杨凡就感到,自己已经腐朽在岁月当中,心中的激情消磨了许多,当年可以顶风尿万丈,虽然现在还不至于顺风滴裤裆,但是那股心气消散的差不多了。
“哎,李兄你看,那个人瞅着夫子像发呆呢,明明年纪轻轻,愣是装作老成,真是可悲,我等读书人要深以为戒啊!”
“那是...董兄高见,不如我等去喝一杯如何?....”
杨凡不在意别人拿自己当反面教材,身居重臣,这点心胸还是有的,更何况他们说的没错,自己成熟的同时,的确是稳重多了,朝气已经不在了。
看着三三两两的书生,摇着扇子快意恩仇,指点江山,不自觉的念道: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啪!...兄台高才,所念之词,实乃意境深远啊,我等佩服佩服。”几个白衣书生敬佩的说道,读书人的傲气非常大,如果不是有大才之人,是不会主动搭话的,现如今听到如此佳句,自然震惊不已。
念完之后,杨凡心里莫名的叹口气,转过身冲着几位书生笑道“几位兄台过奖了,不过是闲来无聊,随口念的罢了。”
不料为首的书生笑了笑,“在下曾成,乃是一介书生尔,刚才无意之中听到兄台所念,心中颇为震撼,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对于有才华的人,众人还是愿意结交的,这就是江南文化底蕴深厚的重要原因。
“承蒙几位兄台抬爱,在下杨凡,乃是杭州钱塘人氏,初来此地,还请多多包涵。”
曾成见杨凡如此知礼仪,顿生好感,当即点评道“兄台所念之词,在下听闻后,也是颇受感慨,只是无论其意还是其境,都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感,我观兄台今年不过二十余岁吧,为何会有如此垂老的心气?”
二十余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追求金榜题名,这也是曾成奇怪的地方,看起装扮分明跟自己等人一样,所以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见对方问起,杨凡不想多增麻烦,只好打个哈哈,“胡乱做的而已,当不得真,不如我等去秦淮河一游可好?”不知道为什么,跟着这帮书生,仿佛心中年轻了许多。
听闻要去秦淮河,曾成以及身后的两个书生,顿时惊喜连连,不过还是有些尴尬的说道‘秦淮河畔,美人如玉,我等如能与佳人饮一杯清酒,做上一首诗,自然是好的,可是我等囊中羞涩,恐怕付不起酒钱啊。’
杨凡哈哈一笑,明明是去喝花酒,偏偏要说的如此文雅,当即大手一挥,“承蒙几位兄台看的起,在下身上略有资财,这顿酒我请了走吧。”
听到有人请,三人当即高兴万分,急忙的跟着杨凡去往秦淮河畔。
金陵自古出美女,秦淮河畔更是因为美人如玉而万名扬,几百条花船静静的飘在河水中,来来往往的才子美人,更是数不胜数。与青楼还有不同,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奔着肉、欲而去的,喝酒作诗、弹琴绘画才是这里的主旋律,也是才子美人最爱去的地方。
丰满的花娘,见到杨凡四人时,好似认识曾成,笑吟吟的说道“曾公子可是来了,小雨可是等了你许久呢,快快进去吧。”作为花娘,自然非老鸨子可比,也是有一定的文采才行,并不会因为几人一介穷酸,就甩脸色。
朝着花娘拱拱手,曾成便领着几人上了船,进入船厅后,自然有服侍的人来问,需要听什么曲,当然也先要付一些钱才是,还不等曾成开口,杨凡当即扔过去五两银子,这才缓解了几人的尴尬。
管事的接过银子后,用手掂了掂,然后才笑眯眯的问道“几位公子可是喝酒听曲,还是游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