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听见屋内一个女声响起:“哪来的山客?这么鲁莽!你有何事?”
说话声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传入‘李玄’的耳际……吱呀声中……木门缓缓开启,lu出一张女人的脸嘴,年龄在二十四五间,虽说谈不上漂亮却也不丑。
“喔!这位大姐,贫道赶路到此,不觉口渴,见你这有灯光,这才冒昧前来打扰,想讨杯水喝!”
‘李玄’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那女人的表情只见略带清秀的脸庞上平静自然,看不出一丝异像。
那女人刚开门,便见一个身材高大、腰悬葫芦的青年人站在自己门前,那身躯简直快要有这屋檐高了,随即又看了看‘李玄’身上的道袍,女人眼里便闪过一丝不快的神se,寒着脸道:“我哥外出未归,家里不便待客,你要是渴得难受,便翻过前面这座山,那里有一片柳树林,中间有棵桃树,树下有口井,你去哪儿饮吧!”说完,也不等‘李玄’回答,便自关上木门,没了声息。
吃了个闭门羹,‘李玄’不由得愣了一下,暗讨:“好没礼貌的女人!”想罢,拂袖而去,才走没几步,便听身后屋子里又传来那个女子的声音:“劝君夜晚莫赶路,小心赶上黄泉路!”声音yin恻恻的,特别是在这种荒郊野岭,让人听后浑身颤栗,话音一停便灯熄无声。
“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有种警告的意味!算了,我就权当你是好心提醒吧!”‘李玄’暗想,随即迈开大步,朝那女人所指的方向而去。其实就在刚才看见那女人的瞬间,他那强大的神念就已把这个山野女子好好打量了一番,并无什么可疑之处,而且他本来就没有真的想去找水喝,因此对那女人的冷漠也就不甚在意了。
这样继续往前走,连过几道山坳,片刻后,便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坐大山,与先前所见不同,这山上树木葱郁,山形如虎,就那么横亘在‘李玄’面前,抬眼望去,但见昏暗暮se下的树林子里,枯枝黄叶,显出一种神秘凄凉的se彩。
由于山高路陡,加之‘李玄’也故意放慢脚步,等他到得山顶时太阳已完全淹没在一片沧幕之中,放眼望去,果见山下不远处有一片柳树林,山风吹过,枝条摆动,如少女轻舞,心想:“看来那女人也没骗自己!”
等他下得山来,已是天se全黑,只有月儿透过云层lu出的一丝亮光。
虽有月光,但因风大云深,只有些微光透出层云投射下来,连山上的树木也辨不清楚,更瞧不定东西南北的方向。给人一种仰首则星月黯淡,侧目则树密山深之感,更甚者是提耳远听,只闻狐嗥狼吠、怪鸟格磔之声,一声声送入耳中,而且还有一种从未听过的凄切尖厉之声。不过这些却并不能给‘李玄’带来多大麻烦,对他来说有光无光根本没什么区别,当下也不急,品味了一番山林景气后,才朝着那柳树林的方向走去。
到了林中,‘李玄’才看清:这里四面山丘环绕,中间一块足球场大小的空地,游目四顾,无数的柳树错落其间,淡淡的月se下,一株株含烟弄月,带lu迎风,千条万缕披拂在这芜草荒榛之间,别有一番景致,‘李玄’不禁暗赞一声,继续往里走去,不多时,便已到柳林的中心,这里果然有一株桃树,但见黄皮加身,枝叶茂盛,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其下有一眼清泉,潺潺流淌。
“那女人原来是个信人!”‘李玄’自语,正准备离去时,突然平地刮起了一阵yin风,直吹得飞沙走石,星月无光;隐约间,竟有数十堆磷火闪烁不定,乍远乍近,倏高倏低,纷纷攘攘,往来不已;视之只觉红绿幽幽,给人一种毛骨爽然的感觉。
yin风乍起,‘李玄’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阵阵yin霾的气息,有如蛛网般缠绕在这柳林间,心下想到,“看来这柳林也不是什么善与之地,我且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当下他也不慌,只用手往地上一指,便现出一个两尺大小的紫se光圈,他上前两步,站在中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周围慢慢向他靠拢的磷火。说来也怪,只他往这圈中一站,那些什么风卷残云、枝折柳断的景象纷纷消失,除了周围那不断合拢的磷火外,依旧是月下景致,柳林含烟。
‘李玄’往那圈中一站,就听一声尖啸响起,那些磷火仿佛被刺ji了一样,突然像接到命令似的将‘李玄’严严实实围了起来,唧唧喳喳一番乱叫,却是不敢入那紫se光圈内。一时间,‘李玄’只觉眼前磷火飞舞,仿佛杂耍一般在他周围来回攒动,映衬着头上的月se,也别有一番景致!不觉中,他竟开始欣赏起这夜半鬼火来!
就在‘李玄’好整以暇之际,又听一声尖厉的啸声响起,他寻声望去,只见在不远处,一团四尺来高的磷火忽悠悠晃dang在离地三尺的空中,层层绿光dang漾,光芒隐晦。‘李玄’神念扫过,心下已了然,从那比一众磷火精纯许多的yin气和大上一号的体积上看,这团磷火该是众火之首了;注视这团磷火,‘李玄’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尖啸声过后,一众磷火依然只在‘李玄’周围盘旋不敢近前来;见此景象,那团大的磷火似乎着了恼,忽悠忽悠飘到众磷火之后,浑身绿焰攒动,又是一声尖锐的厉啸发出,便见那些原本还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