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我找到了很多,悲惨的独白、无奈的哭诉,也有轻佻的态度,视性只为男女间
交易的一种工具。
这并不是一个在短时间里,我可以理解的世界。
午饭小休后,我继续投入在工作里,繁多的文件决策令我暂且从女儿一事上抽
离,但我始终要面对人生最大的事,亦是我最爱的人。
下班回家,妻女早已在等。雪怡赤着脚丫,在家里沙发掩着偷笑的向我摇手:
「爸爸过来。」
「什么事?看妳这个鬼灵精怪的表情。」看到女儿娇俏表情我心中一动,装作
没小女孩办法的走到她身旁。
「当然有好事给爸爸。」雪怡笑得顽皮的向我递上一件包装精緻的礼物:「送
给爸爸的!」
「是什么东西?今天不是父亲节,也不是我生日,有礼物那么好?」
「你拆开来看看吧。」
我拆掉包装,是一条漂亮领带。
雪怡忍不住再次窃笑道:「是我坑那些婆娘买的,我说要爸爸跑两次,不送点
礼物,大家也过意不去吧。」
「跑两次?哦,妳说帮忙妳们配音的事,这种小事不必送礼物了吧?」
「反正女儿给你争取福利,你就收下啰,我也有夹一份钱,是很公道的啊。」
雪怡欢喜地把领带架在我的颈项,女儿的心意暖在心头。
「谢谢妳,雪怡。」
「爸爸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呢?」
「没错,是很幸福。」
「雪怡也很幸福唷!」雪怡撒娇地挨在我的怀里,妻子从厨房伸出头来哼着道
:「你们两父女最幸福,只有我做妈妈的不幸福,都没人帮忙。」
「咦,妈妈吃醋了,我来帮忙啦,妈妈我爱妳!」
「爱就不必了,替我把碗筷拿出去就好。」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我必须要保护,我们幸福的家。
饭后梳洗,雪怡再次替我更换纱布,昨天的伤已好了很多,磨损的皮肤结成厚
痂,也没有怎痛。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回到书房是晚上九点,我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我知道雪怡在等我,昨天说了,今天她要约我下次见面的时间。
我望望雪怡房间,确定女儿已经上线,在她那灰色的头像留下说话。
「晚安,吃了晚饭吗?」
隔了十多秒,雪怡回覆一个取笑表情:「不愧是伯伯,第一句是问吃饭没有,
古代人(偷笑)」
「现代人不吃饭的吗?」
「不吃」
「那吃什么?」
「棒棒糖(面红)」
「够饱吗?」
「看份量(舔嘴)」
「今天上学怎样了?」
「还好,我成绩一向优异(自豪)」
「好学生还援交?」
「好伯伯也不是找女孩?(还击)」
「妳口才不错,日后打算做律师?」
「才不,闷死人」
「那目标是?」
「嫁个有钱人(红心)」
「满脑是钱呢」
「骗你的,我的志愿是医生」
「远大的理想」
「但读医要很多钱,伯伯要资助」
「绕个圈子又是钱」
「我人比较老实(骄傲)」
「老提钱,以前有没人生气?」
「没有,谁捨得生飞雪妹妹的气(自信)」
「也是」
「赢了(笑脸)」
「妳一直在赢」
「那伯伯几时给飞雪妹妹奖学金($$)」
我看看手上的纱布,昨天的险当然不能再冒,而且今次是必定更容易被发现。
我今后不能以伯伯身份在雪怡面前出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输入推搪的话:「对不起,最近有点忙」
「难道伯伯玩厌飞雪妹妹了吗?你觉得我不好?(泪眼汪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最近真的有点忙」
「好吧,伯伯是名人,飞雪妹妹体谅的(垂头)」
「抱歉」
「没关係,伯伯有空时再找飞雪妹妹吧,我等你的(含泪挥手)」
「那妳会去找别人吗?」
「要找耶,伯伯不理我了,飞雪妹妹也要生活啊」
「真的那么欠钱吗?妳父母没理妳?」
「伯伯不要问这种好吗?」
「我只是想知道」
「别聊这个了,伯伯你忙我不阻你了,有时间找飞雪妹妹的」
看到这里,我的心沉在深海。对了,雪怡完全是以一个援交女的身份跟客人对
话,我只是其中一位顾客,不存在特别感情,没有好处不愿再多说半句是很正常。
我不找雪怡的话,她便会继续接客,出卖她那年轻的ròu_tǐ。
但我已经,不可以再找她,不能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到底可以怎样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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