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是这个世界上邪恶的代名词。
他们所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会被无情的黑暗所吞没然后绞杀,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大概接近于试验品的存在,这些鲜活的人,依然是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巫师的玩物。
“你的女儿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所以也可以说是一个体内充斥着魔法的魔法师。但是她并不能使用魔法,因为她的母亲被诅咒过,所以已经失去成为魔法师的可能了。“
巴鲁的面色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鬼狼已经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后者的变化,那些细微的小动作,就足以出卖了他。
“这些事情我也大概知道,可是这个和我的女儿有什么联系?“
挥了挥自己的手指,巴鲁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但是思索了一下还是安静的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顺便聪身边的桌子上取下了一杯浓烈的卡夫美酒,一大口的饮了下去。
他所预料不到的,其实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这么说吧,你的女儿因为和普通人不完全相同,所以她的血肉对于那些家伙们来说可是十分诱人的食物。虽然半年前我偶然的得到了一块护符,但是那也不过是暂时的办法而已,而且看现在,你的女儿应该是已经被那些家伙们注意到了。“
耸了耸肩膀,鬼狼也是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无奈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所谓的难事几乎是不存在的,吉尔伽美什的智慧教会了自己如何去思考,也因此自己才能够在这个魔兽和恶人出没的世界上,努力的活了下来。
但是鬼狼晦涩的说法,巴鲁未必就能够明白了。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鬼狼,似乎是等待着后者给他的答案和解释。也或许是他在装作是并不知晓,来掩饰自己内心里逐渐攀爬着的恐惧和不安。
“是巫师,准确来说应该是黑巫师,他们看中了你女儿的天赋,所以…“
瞥了一眼那被狠狠的摔碎了一地的酒杯,鬼狼只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早就预料到巴鲁的反应会是如何,所以眼前的这一切也就不惊讶了。
“你开什么玩笑?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些巫师要对我的女儿下杀手?!!“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掐住了鬼狼的肩膀。
那双有些发红的眸子里,是一片滚烫的气浪。鬼狼自然是十分的清楚后者的感受,但是此刻作为一个旁观的人,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冷眼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这个有意义吗?就算是我知道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却非要装作是什么都知晓的样子,说起来最可悲的人还是你吧?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是发生,难道我说不是吗?”
巴鲁突然的愣在了原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直视着鬼狼的视线。
他的妻子,也就是伊莉雅的母亲安瑞丽雅,她的家族的确是一个没落的魔法师家族。所有的一切要追溯到那场大灾变的时候,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是无法探究了,但是唯一而已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知晓的,就是魔法师们曾经经历过一次的大灾难,来自帝国的血腥势力洗牌。
而继承了父亲魔法师天赋的安瑞丽雅自然是体内流淌着魔法师的血液,但是她的父亲从未教导过她任何的魔法,所以从小安瑞丽雅便是对那些事情知之甚少。至于她的女儿,应该可以说是一种魔法的变异,虽然这种情况比较的少见但是并不是不可能存在的。
毕竟魔法也不完全是一种死物,即便是它们并不是什么活着的可以看到的东西。
“关于安瑞丽雅的身世我所知晓的不多,但是她本身是一个魔法师的事情我的确是知晓一些。只是吉尔加美什跟我说起过,他为安瑞丽雅刻下了一道咒印能够庇护她不被那些巫师们发现,也因为我的确是足够相信他,所以这些年并没有太多在意那些事情。直到我的女儿出生······”
巴鲁走到了窗前倒背着手臂,苍白的面色里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疲倦。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雨天,已经是深夜了,安瑞丽雅身边的仆人们突然的跑到了书房里告诉我她即将生产了。我很害怕也很担心,毕竟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而我又担心的是吉尔加美什所说的那些话。
倾盆大雨滚落在这片大地上,苍茫和肃杀笼罩着的雨幕里开始透着一种激烈的寒流。
银白色的龙蛇从天空之中滚落,一道道的雷鸣搅乱了我的思绪。吉尔加美什曾经不止一次的来到过我这里,而那也是最后一次了。那是二十二年前,他偶然跟我提起的一句话,他说十五年后我会拥有我的第一个女儿,一个美丽的继承了她母亲面孔的女儿。但是她的命运并没有那么的普通,命运多舛四个字将我打入了地狱之中。
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我正是成为了城主的时候。
如今想来,他的确是对的。
“我一直很害怕吉尔加美什的话会预言成真,所以我一直都十分小心的将我的女儿保护着,我找到了无数的魔法师请求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给我的回答都是格外的冷漠和无情。”
“并不意外,即便是那些魔法师也不愿意为了一个陌生的人去得罪巫师。“
鬼狼耸了耸肩膀,自然是明白那些家伙们的立场。
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