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飞屑扩散在了空气里,好似有着什么东西飞掠而过。
空气里瞬间冰冷了下来,而那两道身影依旧是僵持着。鬼狼翻身挑起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了出去,锋利的剑芒还未落在了那个怪物的身上便是被后者手指死死的握紧,浑厚的力气瞬间爆发在了空气里,竟是想要把自己给甩出去。
“差不多了。”
右手中的匕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将那个怪物被逼退了出去,鬼狼一个翻身匆忙的朝着森林的身处跑去,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被洒满了银白色的粉尘,好想是无数飞舞在空气里的精灵一样,一点点的黏在了那个怪物的皮肤上。
然而后者似乎是还没有察觉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鬼狼,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声响。他那手臂上的血肉已经是掉落下来了一些,依稀的能够看到那一片片森然的白骨,在空气里映射着寒光。
“猎物到手了。”
猛然停下脚步整个人迅速的转过身来,手中的长剑如同时流光一样陡然的刺了出去,脚下的树叶飞溅而起被那锋利的气刃给割碎,漂亮的剑花如同一头暴起的黑龙一般,陡然只之间便是划破了空气,带着呼啸的急响爆射而起,喉咙里似乎发出了那压抑已久的暴怒,面前的这头恶狼终于是展露出了他最狰狞的一面。
这把黑色的长剑是吉尔加美什送给自己的,还有一把在鬼鸢的手里。
虽然自己曾经询问过关于这把黑剑的事情,但是吉尔加美什总是一脸神秘的表情,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被他人知晓一样。
而此刻那原本如同铁壁一样的家伙,却是被那把黑色的长剑没入了胸口里,翻滚着的血肉里似乎是有着无数的驱虫发出了狰狞的惨叫,那片血液溢出的伤口竟是被那些银白色的粉尘给啃食着,迅速的消散在了空气里。眼前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诡异,但是冥冥之中这一切又分明是一场早就被算计好了的安排。
看着眼前这一副迅速化作了白骨的人影,鬼狼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空气里扩散着的味道,分明已经是一个死去许久的人了,甚至是连身上的血肉都是被那些虫蚁给啃食的体无完肤,苍白的骨头上黏着一片黑色的液体,缓慢的在地面上蠕动着。
“看来,这个应该是就是村长提起的之前几日那个闯入了森林里的女人了。”
拔出了手中的黑剑挑开了那副只剩下骨架的人影,鬼狼抬起头来突然的扫视着远处的那个石庙,似乎是隐约的明白了过来。看样子这个小村落已经是有几个人因此而受害了,不过他们也应该是庆幸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没有成长起来。
作为弑神者,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必须去接受着良好的教养。
当然这里指的并不是那些纯粹意义上的个人品德,有些时候你必须有着足够的觉悟,那就是成为弑神者的那一刻,要选择如何活下去和活下去所必须做出的觉悟。并不是谁都能够做到这样的一种觉悟,至少鬼狼也没有完全的做到。
“血目猩红,一种变异的魔兽,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已经是恶魔的一种了。”
手中的匕首划开了面前的树干,将那块碎裂的木头裹上一块沾满了献血的衣服,朦胧不清的黑暗里只能够借助火焰来驱散视觉里的黑暗处,即便是自己的视线再怎么优秀也并不是绝对的。
吉尔加美什教会了自己的,并不只是那些单纯的杀戮的东西。
智慧有些时候也是必须的,比如现在就是。
手里的火把被点亮了起来,好在自己随身携带着可以点燃的火种,这些年流浪在外一个人,有些事情逐渐的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了。
寂静下来的森林里只剩下了一片孤寂的味道,那不知道何处出没的野兽忽然睁开了醒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左手里紧握着那缓慢燃烧着的火把,右手持着那把黑剑缓慢的在森林里走动着,脚下的地面开始逐渐的松软了起来,踩上去好像是沼泽地一样,随时可能就此塌陷下去。
而那空气里银白色的粉尘已经是完全的散去,只剩下了一种诡异的味道。
“还好以前雪银给过我一枚能够压制死物的银尘珠,不过也算得上是运气好把这个家伙硬生生给杀死了。“
顺着那石庙后面的羊肠小道走来,四周的树木瞬间便是开始呈现着一种枯萎的态势,那些本就干枯的书皮更是轻轻一碰边碎裂开来,窸窣的掉落了一地。
面前的脚印再次开始模糊了起来,不过总归是四个壮汉抬着这个厚重的箱子,里面还放着一个少女,应该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失去了踪迹才对。所以鬼狼开始想到了一些的事情,比如之前自己偶然见到的那头幻魔。
真真假假向来是难以分辨,但是即便是再完美的虚幻也依旧是有些致命的一点。
那就是和现实交接的扭曲点。
眼前这片猩红的沼泽里透着一种刺鼻的味道,脚下的道路也是开始扭曲挫折了起来,空气里似乎是扩散着一片猩红的雾气,闻上去有些像是鲜血的味道,但是仔细的嗅了嗅又给人一种迷醉一样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
望了一眼眼前这四个已经是断气的男子,他们的脸色上被涂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