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勉强的撑着自己的身子,低沉的喘息着将手中的长剑送入了那个人的胸膛里,喷涌而出的血液顺着那把锋利的黑色长剑渗透在了脚下,是一种冰冷的渗透在骨髓里的黑色内脏遗落在自己的身体之外一样。
那扭动着的脖子嘎吱嘎吱一样的发出了声响,冰冷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竟然还忘记了你呢···也对啊你曾经亲手杀死过我一次了,那么也必然是会杀死我第二次,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切的才对,但是鬼狼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我曾经以为你将会是所有一切的救赎者,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错了,我们错在了把那些虚伪的东西当做了现实所以我也变成了不像是我的样子,不过我们都没有犯过,我们都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并且为了我们自己所选择的路而付诸一切,这可真是太美好了。”
她的手指轻轻的握紧了那把锋利的黑剑,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胸口里拽了出来,她的面孔上似乎是落下了一行的泪水一样,让人有些不忍心去看着后者,那种孤独的感觉似乎是在那里听说过一样,莫名的悲伤。
鬼狼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是记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但是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挣扎在现实和虚伪之中的时候,就最容易迷失了自己。
我们甚至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一场真面还是一场虚伪,而我们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四处飞散的血液和肉块,纵横着满地的永远都是死亡,我们不会记得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无名者毕竟他们不过是飞走的爬虫而已,这个世界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来告诉着我们,它所诉说的这个故事本就是一场骑士和玫瑰的作伴,鲜血和死亡的并行。
格兰特一把将鬼狼推了出去,似乎再也没有继续留恋下去的年头一把将那个面色悲伤的女子给抱在了怀里,一跃而起消失在了这片荒废的乱地之中。
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突然,甚至是连少女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的肩膀被那把锋利的匕首所刺穿却是那样的真实,即便是自己想要扶着站起身来都是有些的困难。
“哥哥···”
鬼鸢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后者的面孔,别过头去瞳孔里翻滚着一抹滚烫的泪水。
她突然想起来那些过去的日子,他们曾经从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活了下来,他们所经历的和承受着的来自于对这个世界的怨恨和不甘,但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拼命的活下去,那是被悲伤渲染的时代,甚至是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些昔日的往事。
她知道这些年鬼狼一直都在寻找自己,可是她不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些痛苦,比起来不过是生离死别而已。
“唔···”
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滚烫的血液,鬼狼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倒在了地面上,他的面孔已经惨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但是他还是紧握着手中的那把黑剑,勉强的撑着自己的身子半跪在地面上。
他知道或许这一次有些人还会离开,所以自己不得不去多看一眼。
无论是吉尔加美什还是鬼鸢,或许他们都还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一切必定有一天会被拨云见日。
他的手指上沾满了猩红的血丝,整个人终于是不堪支撑自己狼狈的身体然后昏倒了过去。
弑神者一旦觉醒成为觉魔者,他的命运就会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些远处赶来的佣兵们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荒废了一样的镜子湖,所有的一切好像是经历过末日的浩劫一样,那种肃杀的寒意让他们的后背都是有些的发凉,而那个倒在了血泊里的狮猎早已经是失去了意识,虽然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但是谁也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死亡还是一种所谓的重生。
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染血的红色裙摆,她骑乘着胯下的那头猩红战马,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的这一片血腥的死地,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迟疑或者是怜悯,甚至是面孔上表现出来的都不过是一种麻木的冰冷和一种类似于机械一样的复杂,完全的像极了那个站在南克洛特最顶端的统治者,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那种表情,看上去再也没有了半分的温柔可言。
“看样子你们的确是做到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那些佣兵们将那头已经是死去的巨龙给处理掉,即便是那些人面色有些的担忧但是也依旧是没有办法去抵抗后者的意志,只能够是咬着牙走上前去,手中的武器无情的落在了那头巨龙的身上,但是这些普通的武器又怎么可能将巨龙的鳞片给砍碎,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脚下那些猩红的血液,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沸腾着热血。
少女爬起身来抚摸着自己的肩膀,一个复杂的恢复魔法瞬间愈合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如何,虽然外表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是实际上依旧是伤到了自己的肩胛骨,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她沉默着望着眼前这些匆忙赶来的佣兵们,以及那个站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的那个女人,只能够使走上前去对着鬼鸢释放了一个治疗的魔法,看着后者稍稍恢复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