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我惊讶的发现旅店内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对劲,胖老板娘也变得神神叨叨的,问她话,只一个劲地摇头说不知道,别问她,还说什么老祖宗显灵,回来要贡品了。后来我们拦了一个伙计,在姬奂臣的威逼利诱下,他好不容易松了口,左右看了看,神色神神秘秘的,像是很忌讳地低声告诉我们,旅店不太平,昨夜又闹鬼了。
我和姬奂臣都是一惊,接着又听到伙计压低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旅店可是有着百年历史了,从当年洋鬼子入京到现在,这地方几经变迁,几年前这里还是食府呢,不过没什么用,就算再变也改不了生意寡淡的现象,因为这里闹鬼啊!”
从小伙计的口中我们得知原来这里是方圆十里有名的鬼店,在早几年还曾因为这个吸引来了一批探索的游客,但随着好奇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却突然变得安静了,再没有传出闹鬼的传闻,直到昨夜,传闻中吃人的鬼又现身了,厨房里的家禽全被吸了血惨死,因此老板娘才会说老祖宗显灵了,要贡品来了。
伙计的话不禁让我想到老肖的失踪,难道老肖的失踪真与这家诡异的旅店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天都没有出门,一边向周围的人或店里的伙计打听几年前闹鬼的事,一边留意着老板娘的行踪。
不过这一天下来倒还真让我们问出了不少东西,原来在五年前的一天夜里,这里的一个伙计夜里起夜,却突然看见厨房的鸡舍旁有一个半大的黑影蹲在门口,伙计估计着是偷鸡贼,便偷偷地绕到旁边的井边,拿起扫地用的扫把,慢慢的靠近。
“谁在那”伙计大吼一声,打开打火机,这时黑影突然转过头来,尖利的牙齿,满嘴鲜血,暗绿的瞳孔在微弱的火光下闪闪发光,这时伙计才看清,他的手诡异的奇长,此时正沾满了鲜血,锋利的指甲插入母鸡的胸膛,地上落了一地的鸡毛。
“鬼啊!”伙计尖叫一声扔了扫把就跑,从此这里便传出了闹鬼的传闻,后来人们听说那个伙计被吓得得了失心疯,便传言是被鬼吃了魂了。
我们一直留意着胖老板娘的表情,发现她此时比平时多了丝害怕,有些战战兢兢的,心中肯定她是知道些什么。
夜里我们假意留在饭厅,和这里的伙计聊天,许是因为昨夜的诡异现象,让这里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一边注意着老板娘的动向,就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我们眼尖的发现一直在柜台的她突然不见了,我和姬奂臣对视一眼,起身朝后院走去,刚进后院便看见胖老板娘鬼鬼祟祟的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篮子。
我们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面,发现她从后门出去,一直来到后山一处低矮的瓦房面前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推门而入。我们跟上,从门缝里看见这是一间祠堂,见她转身走进排位的后面,我们轻声跟了进去,才转过祠堂,就见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窜出,扑向老板娘手中的竹篮,老板娘被扑在地,而黑影却快速地闪进了黑暗。
我扶起老板娘,见她没事就赶紧追了上去。等我来到里面时黑影却不见了,我打开手电筒,发现在祠堂后面还有一个暗室,里面有很多死禽的毛,还有很多陶罐子,就在我俯身查看其中一个罐子的时候,罐子后面一个黑影突然一闪而出。
“小心。”身后宦臣叫道,手里的手电筒顺势砸了过去。
黑影尖叫了一声便冲了出去,我拿着手电追在后面,追出来黑影又消失了,我向四周查看,突然看见一个影子正在角落里翻动着什么,我关了手电,黑暗中向姬奂臣比了个手势,然后我们分别从两边包抄了过去,走近之后,我突然打开手电筒照了过去,另一边的姬奂臣早举起了板凳蓄势以待。那人被突然的强光照射,用手臂挡了挡眼睛。
“等等,看清楚,是我。”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
“二叔?”
就在这时,黑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从旁边的堆杂物中窜了出去。
“糟了。”二叔低呼一声便追了出去。
我和宦臣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追到后院,二叔站在院子里,而那个黑影早就不见了踪影,此时要是再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我也算是白混了二十几年了。
“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顾二叔那张黑得可以刮下二两灰的脸,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二叔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我和姬奂臣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无奈。
“二叔,二叔,别生气啦,我们怎么知道你会在那里,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不是。”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不惜连小时候的耍赖卖萌都使了出来,才终于让二叔的脸色缓解了一些。
“哼,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们两个臭小子捣乱,会让那只鬼猴跑掉吗?”听着二叔的话,我和宦臣都忍不住一愣。
原来几年前在这家旅店内闹鬼的真凶就是这只鬼猴,听二叔说,他已经盯上这只鬼猴有段时间了,那天楼梯上的香灰就是他留下的。我又问他后院的铃声和楼梯上的血迹是不是也跟他有关,没想到他却摇头,那天他追着鬼猴去了暗室,外面的事倒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二叔的推测,应该是有人在超控鬼猴,让鬼猴攻击人,因为他见到那只鬼猴时,爪子上有血。
“那您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姬奂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活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