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恩可,如果说我收养央央没有经过周家人的同意,也没有跟爷爷商量,那我可以去跟爷爷说明白。这件事就让爷爷来定夺……”
“苏知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知道老头子从来都偏心于你,你是想这次还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放过你,对吗?别说老头子今天不在家,就算他在家,这件事上,他也不会对你宽大的!”
韩恩可说着,已经打开那盒子,拿出了长鞭,上下打量着。
原来爷爷不在家!怪不得她敢把自己往这里约!看来这次,她真的太大意了。她自以为爷爷在,韩恩可不敢把她怎么样,可她却没想到爷爷不在家这种情况。
“呵,韩恩可,既然你觉得就算当着爷爷的面对我动家法,爷爷也不会替我说情,不会对我宽大处理,那你为什么还偷偷摸摸地趁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把我关在这隐秘的地下室里来行家法呢?”苏知愉心里有些发慌,但她嘴上却不能慌。
“我看你也是心虚,心里没底吧?你觉得如果公然在爷爷面前跟我对质,你的理论和想法会站不住脚。或者是,我搜养孩子这件事根本就够不上动用家法,而是你报仇心切,想冠冕堂皇地用家法来压制我,以达到你报仇的目的,所以才瞒着爷爷瞒着其他人私自对我用刑!”
“苏知愉,你闭嘴!”韩恩可被她说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就向着空中挥了下长鞭。
鞭子“唰”地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巨响,吓到苏知愉心里微微颤抖,但她脸上仍然带着不卑不亢的神色,挺直着上身,看上去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韩恩可把鞭子重新收在手里,苏知愉说对了,她就是要趁老头子不在的时候来对付她。
瞒着周家人私自搜养孩子,在周家的家法里,的确是不容许的,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能一概而论,如果真的是为了多分得周家的财产,那自然是要家法伺候,但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搜养孩子,自然另当别论。
苏知愉在老头子面前一向有面子,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老头子,竟让老头子那么疼爱她,每次都想着护她周全!
但她不同啊,在她心里,恨死了苏知愉,她倒希望折磨的苏知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才好!
所以她这次当然要吸取教训,如果不能把自己因着苏知愉而所受的惩罚和折磨,加倍从苏知愉身上讨回来,她怎能甘心?
所以她不会再傻到把这件事捅到老头子面前,然后看着老头子为苏知愉开脱,最后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轻而易举地从她手心里逃脱。
所以她才趁着老头子不在家的时候,把苏知愉弄到二房独院,还躲到这隐秘的地下室来。
她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报复苏知愉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别说老头子今天不回来,就算是他回来了,就算周慕岩最后也赶来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
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她打也打了,苏知愉罪也受了,她的气也出了,仇也报了。
就算最后大家都知道了苏知愉的“罪名”不至于动用家法,但她韩恩可现在可是周家当家主母,过问周家的家事理所应当,就算她的做法不妥,但她的出发点至少是为着周家着想的,这一点上谁能说她是错的呢?
老头子再心疼苏知愉,最多也只能定她个事实调查不清,惩罚手段不当的罪。
想到这里,韩恩可脸上带上了得意的微笑,突然弯腰凑近苏知愉,嘴巴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苏知愉,你说对了,我就是……”
见她靠过来,苏知愉先是微微别开了脸,而后又想到什么,又猛地转过头来,朝着韩恩可的侧脸就呸了她一脸的口水。
“呸,韩恩可,你别凑我这么近,我嫌脏!……”
“啪!”
她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韩恩可在用手掌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后,反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苏知愉,你以为你是多金贵的人?你以为是老头子在的时候?你别给脸不要脸。”韩恩可一脸阴狠的样子,让她本来美丽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
“好,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整你,就是要报复你,就是故意趁着老头子不在家的时候让你过来,我曾经因为你而遭受的那狠狠的,痛彻心扉的三鞭子,我今天就让你加倍偿还!哈哈哈……”
笑了几声,随即戛然而止,各扫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吩咐道:“你们俩给我按住了,如果不小心让她躲开了,我这鞭子可是不长眼的!到时候打在你们身上,可别给我鬼哭狼嚎的!”
说完,韩恩可就要绕到苏知愉身后去。
苏知愉知道她要开始挥鞭子了,她当然害怕,她也怕疼,她也怕死!但她更怕被人故意设计的疼,更怕莫名无辜的毫无价值的死!
而现在她非常怕死,特别怕死,因为她还没等到慕岩来救她,她还没等到再见慕岩一面!
“韩恩可!”心里的恐惧迫使她再次开了口,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能拖一秒钟是一秒钟!
“韩恩可,你就算想报仇,就算想害我,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我刚从美国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骗来了,你就那么恨我吗?”
听了她的话,韩恩可似乎觉得很好笑,又抖着肩膀轻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