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赫连蓿再次一声厉声尖叫:“啊!”
“鹤郎,我好痛啊!鹤郎!”赫连蓿哭泣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屋子,“鹤郎!我是不是要死了!鹤郎!我不想死啊!”
然后是苏景鹤焦急的安抚声:“蓿儿,没事的,蓿儿,我在这里陪着你”
赫连云淮脸色一变,礼貌客气笑着地脸上依旧露出警告之色地扫视前面的学子们。
什么急症会惨叫成这副模样?
而且屋子里似乎还有男人的声音?
那学子还想再问,被同伴轻轻拉了一把,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吞下口中的话。学子们还是有机灵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见到了什么皇家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轻轻地退下了。
而他们刚退下,走在最后面的赫连云鸾和兰君芙姗姗来迟。兰君芙面色一肃,一本正经起来:“郡主似乎是不舒服,我作为嫂嫂可能比较方便,也略懂医术,要不让我去给郡主看看?”
赫连萱有些犹豫,而赫连云淮却戒备森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客气地笑着拒绝了:“多谢谨王妃好意了,不过我已经让云季去请大夫。”
赫连萱看着堂哥想说话,赫连云淮看了她一眼,最终赫连萱还是选择了服从,暗自叹息一声,担忧地看一眼屋内还在痛苦呻吟的妹妹,偏过头不言语。
“呵呵,看来是怕我下毒啊。”兰君芙冷声一哼。
赫连云淮正要解释,赫连云鸾已经同样冷笑着搂过兰君芙的肩膀,指桑骂槐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芙儿不用管他们,我们回去吧,这时刚好可以赶上午膳。”
两人说着,完全不在意脸色尴尬中透着铁青之色的赫连云淮,自顾自大踏步离开了。
后面的学子们本来看着谨王和谨王妃过来,还脚步停留下来踌躇着不愿意离开,此时却见谨王二人也吃了闭门羹,都是大家族出身的学子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偷偷地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换着莫名的信息跟随在谨王身后离开了。
赫连云季走了,学子们也打发了,还把谨王二人当面得罪了,赫连云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事啊,与学子聚会的春游时,迫不及待跑去跟情郎私会,传出去也不怕丢人现眼!
哎!赫连云淮轻叹一声,跟赫连萱一起站在门口发着呆。赫连云淮心疼地看看妹妹,无奈叹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你刚才怎么发现的?”
“蓿儿让她丫鬟叫我过来,”赫连萱想起了又是一声冷笑,十几年姐妹情抵不过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叫我过来看苏景鹤是她的男人。”
赫连云淮秒懂,再次沉默。
赫连萱却索性说了个痛快:“二堂哥,其实我不伤心,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俩在一起。”
“那你”赫连云淮突然意识到,貌似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妹妹问他别的男人就一定是有好感吗?也有可能,是警惕。
看到赫连云淮的神色,赫连萱承认:“对,我那时就在怀疑他,怀疑他是故意接近蓿儿的,所以才去找堂哥你打探消息。”
赫连云淮难得的愣了愣:“苏景鹤文采飞扬,为人也诚恳有风度,怎么会”
“二堂哥,我不否认他的才华,也不否认他的俊美,但是你也知道,有多少文人学子渴望娶个皇族公主郡主。”只需要这一句话,赫连云淮就足以相信苏景鹤确实算计了两位郡主。再说他平日为人风雅,女人不少,还和自己一个庶妹不清不楚。开始以为他不过是男人本色,现在,他都不得不怀疑他是有所图谋。而据他们平日交往所知,苏景鹤确实是颇有野心的,而自己往日还颇为欣赏对方的野心的。
两人正待再说,赫连云季已经满头大汗提着一个老大夫回来了,落地的时候老大夫先是转头抱着树一顿吐。
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飞翔的滋味的。
“大夫麻烦您了,我妹妹病的似乎有些严重。”赫连萱连忙上前,赫连蓿的惨叫声已经虚弱地几不可闻,就差昏迷了。
进屋去,苏景鹤还算有良心,已经把两人都穿戴整齐了。老大夫虚弱地点点头,上前给赫连蓿诊脉。赫连萱担忧地看着,却并没有靠过去。蓦然感觉到一股怨毒的视线,一抬头,对上苏景鹤连忙闪避的眼神。
她知道,苏景鹤听到自己跟赫连云淮的谈话了。
“苏景鹤,你出来一下。”赫连云淮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进屋,把苏景鹤叫出门。
苏景鹤迟疑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经过赫连萱的身边时脚步微微停留一下,最终还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才走了出去。
赫连萱嗤笑,对不起,对不起这话应该跟她妹妹说!对不起有什么作用,已经害得她们姐妹离了心!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一走出门,赫连云淮一拳就打在苏景鹤肚子上,毫不留情的一拳让苏景鹤痛的佝偻了身子:“唔——”
“苏景鹤,皇家的女儿,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的,你给我注意点。”赫连云淮憋足了一肚子气,深呼吸几下,才忍下杀人的冲动。不仅仅是为了两个堂妹,还有自己被人算计的屈辱,他能故意装作不知情接近蓿儿,也可能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接近自己,他向来欣赏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才,但是这野心用在自己身上就非常不爽。
“我会去求圣上重新赐婚,成全你和蓿儿,但是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