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忙完他们几个工程人员又开始拿出仪器测量,测绘图纸。倒是我一直注意的刘教授和他的学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举动,反而上山的时候也一直帮忙抗仪器,拿东西,仿佛浑然忘记了考察关于刘封墓穴的事情。
我看彭江不住的摆弄着那个长三角架子,就上去问道:“彭工,这个东东叫什么名字?”
“哦,这是经纬仪,是工程施工用的,形象的说就是大号的望远镜,但看到的上倒相,还是一些比例尺,方面算三角函数的,是制图和测图的工具。”
他一边回应着我的话,一边手对着远处拿着标杆的人不断比划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手势。
“哦”我也凑上去看了看,隔行如隔山,根本看不出个究竟,就有随口问道:“咱们这回一个星期应该能够把工程图绘出来吧?”
“一个星期,哼哼”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这恐怕就是你们这些官僚主义者会这么想,山区修路,地形复杂,气候恶劣,不事先仔细勘察,绘出精确图样,修路之事是根本无法进行的,像我这么样用十天左右的时间绘图,根本就是蜻蜓点水,马虎了事。”
“什么…”
我大吃一惊,倒是不在乎他说我官僚主义,而是确实担心这条路的问题,毕竟我在上边花费了很大的心血,别到时候修完路后三天两头出问题就好。
“这不是仅仅靠热情和口号就能够修好路的,需要畏惧艰难深入山区细勘详察,然后经过反复的论证,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详细的图纸根本确定不下来。”
“不会吧,不就是修一条公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还论证个什么?”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看我确实不懂,就开口说到:“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不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这一带的山脉,这里地形起伏较大,地质结构十分复杂,气候差异悬殊,各方面条件都十分恶劣。尤其是要连续两次经过山涧,从等高线上清楚的可以看出,这里河道坡降陡,洪水位高,洪枯变幅大,冲刷力强,水土流失非常严重。而我们修路必须在这上边架桥,因此对河岸的地质详细研究就尤其重要。我们必须对山区河道的洪水特性治理措施进行认真探索,密切结合防洪工程措施与非工程措施,才能够把河面上的桥修好的。”
“而且,”
他又顿了顿说道:“虽然这片丘陵并没有发现喀斯特地形,不过需要详细研究它的地质构造,要知道山区公路规划治理中的平面布置,直接影响一条公路的总体规划,必须做到点、线、面、体的合理布局。尤其是容易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地方做重点的调整,为了避免泥石流滑坡,公路最好和山坡的倾斜夹角最好控制在四十五度以内,这样才能够把危险降低到最小。尤其是公路从统筹规划,协调布置,需要分步分项逐步实施。做到规划中与治理后的效果一致。这些需要实现没有半年是不行的,而县领导竟然提出只要三个月,争取在春耕之前把公路修通…”
他说完直摇头,我却听得直冒冷汗,没有想到这里边这么多道道,只能珍重的望着彭江说道:“彭工,一切都麻烦你了,希望你们能尽可能的仔细排除潜在的隐患,等会镇里我好好谢谢你们都行,这条路关系着鹿镇老少爷们的未来,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
“唉”他叹了口气说到:“我知道,只能说尽量吧,你们这些当官的除了政绩真是什么都不关心。只希望施工的时候你多监督一下,尤其是那几个桥梁,别让他们乱改图纸,偷工减料,这或许更保险一点。”
就这样一连几天我们都在行进中搞测绘,从彭江的话中也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每天一丝不苟的勘察,晚上还用手电照着趴在被窝里绘图。我们几个鹿镇的人也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对他又佩服了几分,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爬山的时候那些笨重的仪器再也不让他们抗。
因为我们本着尽量不开凿山洞的想法,能绕的都绕过去,这一路上不断的更换测量地点,绕远了许多,不过也没有深入山区,所以并没有碰到什么大的危险,只是有一天晚上碰到一群恶狼围着营地叫了半夜,最后被郝澄宇用猎枪打死了两只,加上我们点起熊熊的大火才把这群狼吓退。不过其中有一次倒是真的很危险,我们在攀爬一座并不怎么陡峭的小山时,小刘一脚蹬空,身子一个劲儿的朝下滚,要不是赵刚眼疾手快恐怕非摔个头破血流不可。如果在平时摔个头破血流没什么,可是我们在山里边,不及时救治肯定会有大麻烦,经过此之后,大家都小心了许多,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带着安全帽。
一直到第十二天我们才走出走出山区,比彭工预想的还要晚两天。而最后他精算出的里程也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