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见汪学智狗急跳墙也不着急,对着赵之敬说道:“请大人稍等。我出云向来以理服人,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不能了让我们叶府背了苛待下人,还要背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绿痕自小进入叶府,行事也算稳妥,服侍主子也算尽心。自打我回了叶府,娘便指了绿痕过来伺候我。起初倒是很尽心尽力。只是后来……”叶绾有些为难的模样。
“我家小姐就是心太善了。才让这起子小人蹬鼻子上脸的,今日拿了些绢布,明日拿了些首饰,最可恶的是将我家老爷新赐给四小姐的西域来的红宝石簪子也拿了去。”福安在一边接了话说道。
“要是搁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必是报了官或是发落出府的。我家小姐心善,还一直帮着说是自己赏给下人的。不想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绿痕竟然私自将府里的所得,与外人相勾结,想换了银钱,接济汪家。”福安说的咬牙切齿。
“结果前几日,因为分赃不均,被外面的人给打了个半死。这才失足落在府里的池塘里。真是恶人有恶报。”福安说的声情并茂,将故事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是清楚。
“请大人做主,还我一个清白,还叶府一个清白。”叶绾对着赵之敬恭敬一拜。有泪凝于睫。自是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人,他们胡说,他们胡说,我姐姐是被溺死的。是被溺死的。”汪学智被两个衙役压在身下依然大吼着。
“来人,传仵作。”赵之敬喊道。
“回大人,死者是因外力导致脾脏破裂而死,并非溺死。小人在死者的肺里并未发现异常,可见是死后才落入水中的。”仵作将检验的情况做了禀告。
汪学智听完后直觉摊上了大事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晕死了过去。
“望大人见谅,刚才说的要状告汪家就作罢了吧,说到底也是可怜人,且我与绿痕也是主仆一场。就算了吧。”叶绾情绪似是不高的说着。
又吩咐福安请人葬了绿痕,又给绿痕老家的父母送去了些银两。汪学智则被监禁半个月已示小惩大诫。
围观的人,一阵感动,有几个妇人更是用衣袖擦着眼泪。在府里无依无靠的小姐,遇到如此欺辱主子的奴才,却还以德报怨。真是善良温婉的典范啊。
一时叶府四小姐的美名传遍了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