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重重的跌在地上,他的身子不自主的蜷曲了几下,挣扎着开口说道,“我张……张烈,这……一生……无……无愧于心。我……我的生……生死,就凭……凭你……你们几只……”声音断断续续,渐渐微弱,终于再不可闻。青龙帮一代红龙使,豪情盖世,就这样在青龙帮议事厅中一个诡异的地牢中,以一个悲壮惨烈的方式,自尽而亡!
而那沙哑的声音,却因为眼前张烈的死,而变得狂暴起来,“草,别以为你死了就算是逃脱了,老子要你死无全尸!”说起来,这黑衣斗篷人只是教中的一个普通的教众,本身道行低微,这次做为特使出行,也主要是为了快速的转移人口到教内,随身也就携带了几件利于通行的法宝,并无一些杀伤性的法宝,而论到人死后的拘魂束魄,那更是只有历代教主方能修习的法门,他做为一个普通的教众,又怎会修行。因此,此刻他更是怒不可遏,对着张烈的尸身,一顿鞭挞,及至把张烈的尸身,斩断的七零八落,方才舒了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走,我们回去!”张延龙盯着地牢墙壁上那块沾满了张烈鲜血凸起的石头沉默不语,良久,方才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两人走出了通道,再次来到了青龙堂议事厅,张延龙伸手在座椅背后又按了几下,那条黑色的通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只见张延龙对着那黑衣人恭谨的道,“特使,刚才那人满嘴胡说八道,冲撞了特使,还望特使不要在意。特使出手,实在是令人大快人心。”
也不见黑衣人什么神色,只是语声之中,尚有几分的愤恨,“算了,反正人都死了,我自是不会在意。”
张延龙连连点头,应声说是,“特使,算上刚才地牢里的那些人,属下这个月,已经贡献了一千二百余个活人,不知神仙丹……”神仙丹乃是教中独有的一种药物,是教中一前辈高人,在一次偶然间炼药后所得,此物外形普通,和一般的药丸并无多大区别,只是人若服之,便会力大无穷,且容貌就停留在第一次服药的阶段,并且服药后约莫一个时辰内,会出现诸多意象,让人飘飘欲仙如坠云端。只是这种药物必须每个一个月服一次,并且一旦服用过后,之后每个月,都必须服用,至死方休。而若是时辰差了个一分半秒,便会浑身奇痒难耐,若是三个时辰内都没有服药,那奇痒发作起来,便是神仙也挡不住,就是利刃加身,都不觉的痛苦,到最后,便会因为全身发痒而活活的被自己抓破皮肤,进而抓破五脏六腑而死。那惨烈就是世上所有的酷刑加起来,都不及其万一。再者,这神仙丹,还有一处只有教中极为少数的人员才知道的弊端,这神仙丹,乃是以激发人体潜力,消耗人体精元为代价,方才换来这短时间内的力大无穷和青春不老,事实上,服用过神仙丹的人,几乎从未有活到中年的。
张延龙当然不会知晓这点,就是连黑衣人也并未知晓,这时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仍给了张延龙,“喏,这是这个月的。”张延龙大喜之下,手忙脚乱的接过,如获至宝,忙不迭的打开瓶子,吃掉了仅有的一颗神仙丹。黑衣人看着张延龙狂喜的样子,几不可察的微微点了点头。
十年之前,张延龙只是一个山里的普通砍柴樵夫,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日子倒也过得安康如意,只是由于父母早逝,经济困难,张延龙年近三十尚未能娶妻,他天天计算着每日砍柴所得的几贯铜钱,长吁短叹。忽然一正在山上砍柴,一个华袍老人突地出现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点头。张延龙被那华袍老人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开口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却见那华袍老人怀里掏出了十锭金子,对着他说,“我家里缺个长工,给我干活十年,这些便都是你的了。”张延龙愣愣的看着那些金子,这些就是村里的老财主都不会拥有的财富呵,他想到每次砍柴的那几贯钱,毅然的扔掉了斧头,跟在了华袍老人的身后。突然后脑一阵剧痛,他昏了过去,直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处一个华丽的地宫之中,身边有十来个昏迷不醒的人,看衣着面色,大抵都是二十来岁的普通百姓。
随后,他们这十来个人,被各自分开,张延龙被带到一间密室中,除了每日吃喝,他还需要学习一套不知名的拳法。一个月后,张延龙已经能熟练的格挡拆招的时候,他被喂下了一颗神仙丹。刚吃下之时,他感觉舒畅极了,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每日都有数不完的黄金,娇妻美妾在旁,家宅万贯,更是有数百亩的田出租给佃户,他天天高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