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伽南淡淡的说着,平静的脸色在火光忽明忽暗中更像是说得是毫不关己的事情,小松听着叶伽南的话语,看着眼前这个左手夹着木板,右手在火堆里撩拨着蕃薯的男子,心里顿时犹如海浪般翻涌不止,看叶伽南说的平静,其实这里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和热血泣歌,先是同辈陷害,后又是遭兄弟出卖,更是生命垂危,濒临一线。赵小松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平淡的男子,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却听叶伽南继续说道,“以前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钱、权势、法宝,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想为之奋斗的东西,可对于我来说,这些我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在乎。哪怕是被人陷害,被人出卖,对于那些随手可得的,即使再怎样悲痛的失去,那又有什么关系。”叶伽南嘴角微微一瞥,不屑的说道。
火堆中,一簇火星突的迸发了出来。叶伽南的声音也突地低沉了起来,“可是,直到我的兄弟,为了救我而死在了自己的兄弟的刀下,直到雨音跌入了河里,生命垂危,我才知道,在我们的生命中,总有一些人或者事,是我们即使用尽生命也需要去保护的。”他霍的抬起头,眼眸中神光湛湛,“这是我的答案。”他看向赵小松,轻声问道,“那么你呢?”
及至叶伽南离开的时候,小松依然没有回答,他就那么坐着,不出一声,也不添柴,一直到了柴火烧尽,他坐在一堆灰烬旁,不曾动弹一分,良久,仅能用他自己所能听见的声音轻声的说道,“我也想要保护我想去保护的人,不再受到伤害,我也想要用尽我的生命,去保护他们不受到一点一丝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叶伽南一如往常般起床练武,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赵小松已经站在了庭院之中,见到叶伽南,小松“扑通”跪下,“叶大哥,你能教我武艺吗?”叶伽南盯着小松好一会才道,“好,只要你记得你为什么要练武!”
就从那一天起,赵小松天天早上天蒙蒙亮时便跟着叶伽南练武,桃花村所有人都讶异的发现,原本赵小松孤冷如冰的眸子中,似乎多了一丝阳光般的温暖。
赵小松每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便出门等候在叶伽南门前,同时自从谷婆婆知道小松每日都来练武的时候,便极力挽留赵小松吃饭,赵小松推辞不过,也为了练武方便,除了晚上睡觉,其它时间一日三餐也都在谷婆婆家里吃住,谷婆婆要照顾雨音,而叶伽南本身对这农活也并不熟悉,好在这赵小松一来,立即就包起了大部分的活,倒是让叶伽南轻松了不少,再加上秦雨音也一天天的好转,也能下床走路了。赵小松虽说孤冷,可对于连接救他的秦雨音和叶伽南,却是一点都不抗拒,这样一来,谷婆婆的原本冷清的家里,难得出现一付热闹的场面。
“手高一点!腰板挺直!对,出拳要有劲!”这一日一大早,叶伽南和赵小松正一板一式的练着,突然秦雨音红着眼睛从外面跑了进来,扑在叶伽南怀里,放声大哭。叶伽南一时没防备,看着低头在自己怀里大哭的秦雨音,一时之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秦雨音哭了一会,也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她低着头,就这样抱着叶伽南,一声不吭。叶伽南柔声问道,“雨音,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么,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哪料到叶伽南话音刚落,秦雨音便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伽南顿时慌了手脚,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听见秦雨音抽泣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不要嫁给如山哥哥!”叶伽南一惊,问道,“他家来提亲了?”秦雨音轻轻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叶伽南,两颗清亮的泪珠滑落脸庞,瘦削的香肩一耸一耸,“昨天晚上我回去才知道的,我娘她,她答应了。”说罢又开始抽泣了起来,赵小松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赵如山,他,他,他又怎么配,雨音姐,你不能嫁给赵如山。”
秦雨音一双美目亮了起来,她轻轻的问道,“小松,为什么你也觉得我不能嫁给他?”小松抹了一把额头隐隐渗出的汗渍,说道,“雨音姐,难道你忘了那日在河边碰见赵富贵的事情了吗?赵如山看见赵富贵,就像老鼠见了猫,他都可以眼看着你被赵富贵欺负而忍住不出一声,他都可以看着你跌入河里而毫不做为,如果不是叶大哥,此刻他去黄泉跟你提亲吧。这样的胆小懦弱的人,语音姐,你不可以嫁给他。”
秦雨音听得赵小松的话语,不知为何,原本白皙若雪的脸庞,竟泛出了微微的粉红,她快速的瞥了一眼叶伽南,为难道,“可是,可是我娘她同意了啊。”桃花村里民风淳朴,但凡男女订婚,无不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父母之命定下来,那子女也不能有异议了。小松沉默了良久,却也说不出话来,突然他说道,“不然,你再跟你娘说说?”
秦雨音凄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用的,昨天晚上,我跟她说了好多次,她就是不同意。”三人一阵沉默,突然小松大声道,“雨音姐,那和婆婆说说啊,婆婆那么疼你,你要是不愿意,她肯定会帮你的,让婆婆跟你娘说,这样你娘也没办法了。”秦雨音笑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