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虎两人惊恐的叫声瞬间在山林中乍起。
两人其一自然是身受重伤的元信,而另一个则是刚刚爬起来,正揉着肩膀的李松,见少年仿似直接吓脱了像,一屁股坐在原地。
而此血腥情形,对于少女冲击力也是不可忽视,要不是柳一物在旁扶着,可能早已昏了过去。而柳一物同样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发太过突然,也不是蠢虎的错,但这元信怎么就这么能作死呢!
蠢虎大惊,连忙甩了两下虎头,将元信甩到地上,随后便像是犯错误的孩童般,有些惊惧地打量着柳一物的脸色。
“赶紧走赶紧走…”柳一物放于身侧的左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蠢虎先撤。此虎也是明白,头也不回地没入远处杂草丛中。
此时此刻,四人当中还算清醒的,就只剩下柳一物一人了。只见其先将少女抱到某处树下,让其靠上树干,随后快步走至已然疼得精神有些恍惚的元信面前,抬起手来便是一个巴掌。
啪!
“别迷糊啊,清醒点,你那有没有止血灵药?”柳一物急道。
“有…有…”脸色煞白的元信哆嗦着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将一枚玉瓶取出,交给柳一物。
柳一物屈指弹开木塞,先是轻轻嗅了嗅,便将其中粉末倒在自己掌心。
随后,边用法力淬炼药效,覆盖于元信手掌之上,边开口说道,“听好了,事到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这洞穿伤口太大,完全将你小指与无名指筋脉切断,所以要么舍弃此二指,否则其会让你整只手掌坏死。”
“别…别…”元信紧紧攥着柳一物衣袖,“别砍我手指!别砍我手指!”
“……”
……
“爹!!你要做什么!!”当日,元府当中,元信惊恐的声音飘荡。
“…伤你那畜生灵气有些怪异,竟带有丝丝丙火味道,此灵气已然将你整个手掌经脉灼烧坏死,若不弃车保帅,你整条胳膊都保不住!”另一名老者声音传出。
“别…别啊爹!爹!!!”……
一个时辰之后,只剩单手的元信一脸生无可恋般地失神躺着。
“信儿,爹可是为了你好。”只见床边一老者须发皆白,眼神当中带着浓浓地心疼。
“姓一的…”声音从元信的牙缝之中飘出,“爹!就是这个姓一的,下手犹犹豫豫,害得孩儿丢了整整一只手!”
“姓一的?”老者双眼一眯,“是哪家人?”
“…不知道,只知其姓一。”元信道,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其衣着破烂,肯定是城里哪户贱民家的!”
……
一月之中,元家不知抽了什么风,在城中大肆搜寻,挨家挨户见门便闯,直让得平民百姓叫苦连天,就连官府都不敢过问分毫。
而且怪了,似是专找穷人麻烦一般,越是穷的,越是搜得彻底,更有甚时竟直接将人家房子掀了,通溢城内一时间民怨四起。
然而柳一物这“罪魁祸首”却是悠闲地很。最近有谣言说山林之中野兽异常凶狠,就连元家二少爷都被废去一只手。
所以,柳相清私下里特意找过一次柳一物,警告起近几日绝对不能进山砍柴。如此一来,再加之密室那边自己只需要按时侯看上一眼便可,所以柳一物这一个月一下子清闲起来。
且有过一次经验的柳一物修为犹如飞起一般,竟蹭蹭蹭连上两层,如今已然到了练气五层。
而奚珠此女经上次惊吓过度后,柳一物哪里还管的上什么戳破不戳破身份的,直接将其背回柳府,不料此女竟隔日便突破至练气四层,且一月下来同样是到了练气五层的程度,这不得不让柳一物感叹地灵印就是地灵印。
密室之中。
“喂,你说元家会不会进柳府来搜?”奚珠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不敢。”柳一物耸了耸肩,直到今日,奚珠每次仍旧要跟着自己进这密室,自己也不知道此女到底在监视什么,“元家那个老家主的修为与爹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况且不是说只搜穷人家么。”
“那个元信可真是不要脸,”奚珠一说就来气,“分明是其求着你别砍他手指的,这下倒好,回家之后就变成你害得他丢了只手掌的。”
“这才哪到哪。”柳一物笑道,这种事情,自己“上辈子”经历过太多,且为首的便是青髓那三个老东西加上秦均这个狗腿,否则自己柳家也不会落魄到如此程度。
“呦,说得自己肚量很大一样。”少女挖苦了一句,“不过我今日倒是听说元家又有新事情做了。”
“什么?”柳一物一边随口问道,一边带着少女走出密室。
“还是与你有关,”奚珠边走边说,“元家找不着你,也不能这么一直傻找下去不是?所以元信那个兄长,叫什么…元江好像,听说有练气七八层的境界,说是今日要去山林中将那巨虎斩杀。”
柳一物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能有三炷香工夫?”少女说道,“我刚听到这消息就去密室找…哎你去哪?”
“你别管了,好生在府里呆着。”柳一物边说边向某处冲去。
一路招揽了无数柳府下人侧目后,柳一物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那小破屋子,随手抓起一件麻衣,三两下将床板上之物包裹进去,随后往背上一奚,随后挎上柴刀便从后门出了府。
“蠢虎啊蠢虎,你死了不要紧,可千万别将涧逐碎片给暴露了啊。”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