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上颢从边关归来,仍然没有中他的杀招,教他好一阵不痛快,可上颢擅自娶了个出身卑微的姑娘,惹怒了上铭,又让他幸灾乐祸,转怒为喜。
清晨,上隽难得起了个大早,在回廊上遇到了准备去校场的上颢。
上颢行色匆匆,他跟往常一样军容整齐,仪态英拔,只是脸上流露出一种阴暗的怒容,好像随时准备跟人大打出手一样。
“看来很快又有仗打了,”上隽懒洋洋地倚靠着石柱,挂起未雨绸缪的笑容,“你一走,逸云阁里的小美人可就寂寞了,需不需要为兄替你去抚慰一番?”
上颢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确信我不会活着回来,那就尽管去吧。”
他说着快步从上隽身边走过,身影交错之际,军人的甲冑撞到了弟弟的肩膀,痛得上隽龇牙咧嘴,险些迸出眼泪来,可他为了颜面硬是一声不吭,只缩了缩肩又握紧了拳头,然后便挺起胸膛,装作怡然自若。
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恰好让上颢看见,他蓦然回想起自己将近二十年的人生。
多年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逆来顺受,而上隽只需忍受一下倏忽即逝的伤痛,便又能潇洒自如,任性妄为,他忍不住回过头,很是憎恨地看了他一眼。
当晚,上颢从校场回来后,上老将军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了。
云檀当时正坐在窗边望着绵绵不断的细雨出神,远处的阁楼里忽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伴随着刀剑出鞘的仓啷声,少女吃了一惊,紧接着便听见了桌椅倒地的杂音,以及男人的嘶吼和侍女的尖叫。
少女从窗口探出身子,向声音的来源处张望。
只见雕花的木门陡然被人撞了开来,两个侍女惊慌失措地跑下台阶,尔后便是上颢,他看上去艴然不悦,紧紧绷着脸,迅速步上回廊,径自往逸云阁的方向走来。
云檀连忙关上窗,坐到梳妆台前理了理云鬓。
十几日不见,她发现自己竟有一丝紧张。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上颢走了进来,楠儿识趣地行了个万福礼,悄悄退了出去。
云檀旋过脸看着他,他应是刚跟人打了一架,戎装被扯得乱七八糟,嘴角边沾着血迹,眉梢也破裂了,淌下一行殷红的鲜血,不过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随时跟人动拳头的日子,对脸上的伤满不在乎。
“有水吗?”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有。”云檀立刻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军人在桌边坐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出什么事了?”少女关切地问道,她笑意盈盈的脸上难得多出了一份惶恐。
“没什么事,小打小闹罢了。”他对她微微一笑,这个笑容不像往常那样沉静和气,它看上去深藏着怒火,甚至还隐隐跃动着杀机,少女不禁闭上嘴,不再说话。
上颢此时还没有从方才的争斗中缓过神来,他的耳畔依旧回荡着上铭张狂又志在必得的危言。
“别以为拜了天地就能完事,只要上家不承认,她永远都没有名分!”
“你再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把她充去做营/妓,只消半个时辰,她就会脏得跟路边的烂泥一样!”
…………
他记不清究竟是哪句话突破了他关防惟谨的理智,只记得自己突然扑上去揪住了上铭的衣襟将他往墙上撞,桌子椅子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地,侍女们尖叫着东躲西藏,上隽冲过去抓他肩膀,将他往后拖。
“你的小美人要是真的被丢进了军营,我可要第一个尝尝她的滋味呢!”上家长子一边阻止他,一边不怕死地笑道。
他抬起手肘猛击上隽胸口,尔后抽出腰刀,回头就往他身上砍,要不是上老将军眼疾手快,及时抄起一把木椅架住了那一刀,上隽恐怕真的就当场暴毙了。
云檀见他皱眉沉思,便取出一条丝帕,轻轻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
他这才回神,重新看向她。
这次,他的神色平静多了,既没有凶狠的戾气也没有跃动的杀机,于是她释然莞尔,“没出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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