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舞女在大殿中央曼妙起舞,女乐们弹的弹,唱的唱,满场舞裙飘洒,彩袖殷勤,豪胄们坐享玉馔珍馐,身边皆有美人送酒,温柔旖旎之乐,让人好不快活。
此时此刻,随着一声,“云夫人到——!”
重重宫门外,一阵裙袂飘拂之声由远及近。
两行手提琉璃风灯的侍女引着一位宫装丽人款款步入大殿。
这是个富丽卓绝的美人,身段丰盈有致,眉目婉然天成,她的步态庄重而优雅,深红的长裙裹着乳白色的肌肤,潋滟的烛光照耀着艳润无瑕的面庞,她的美宛如世间最浓郁的彩绘,即使在无边黑暗中都能熠熠生辉。
只见美人嫣然一笑,走至大殿中央,对着五王爷盈盈一拜。
当她微笑时,恍恍然似有光彩腾身而起,满场顿时心摇目眩,只觉此等人间殊艳,当真是色夺华月,能教神仙堕劫,鬼怪屈降。
这个绝色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檀的姐姐云裳。
云檀离家的那一年,云裳随爹娘入了皇都,在那里巧遇东留侯。
年轻有为的小侯爷对她惊为天人,执意要娶她为妻,云老爷立刻应允了,于是云裳眨眼便成了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镇洋王当年主动请缨率兵攻打东留城,正是听闻了这位侯夫人的美名。
兵临城下时,他放出话来,只要东留侯乖乖交出自己的夫人,他便放全城的百姓一条生路,绝不烧杀抢掠。
东留侯听得此言,勃然变色,他气得瞋目切齿,负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而云裳却是悠悠闲闲,毫不慌张,她当时正对着菱花镜,梳理一头秀丽的青丝,听到这消息,她转身对丈夫柔言道,“外头战事紧急,夫君不必为我费神,商议对敌之策才是头等大事。”
可惜,雩之国铁骑势不可挡,区区一座东留城如何防守得住?
三天后,城门大开,盛装打扮的云裳一路唱着悠扬的歌谣,婉然浅笑,轻挪莲步,走向了城外黑压压的敌军。
当她将手递给马背上那个俊美暴戾的王族时,已成战俘的东留侯被人五花大绑在阵前,他怒发冲冠,破口乱骂,“淫/妇!不要脸的贱|货!你会遭报应的!”
云裳当时漠然以对,恍若未闻,而苏烈抱得美人归,顿时心情大好,他不仅信守诺言,放过了城中所有百姓,就连领兵守城的东留侯都没痛下杀手。
今夜,云裳再次成为了五王爷的炫耀之物,每次大宴宾客,苏烈都喜欢把她叫来,让满座的男客看得垂涎三尺。
云裳此时一身红衣坐在苏烈身边为他斟酒,她的举止相当从容,除了方才行礼时展露过转瞬即逝的微笑,其余时刻都冷若冰霜。
她的冷漠不仅是让人察觉不到情绪,更混合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傲气,仿佛她今晚莅临大殿是屈尊,向镇洋王行礼是俯就,她骄傲得仿如飘在高空中的白云,即使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没有自由的战俘,一个为人囚禁的姬妾。
此时,在场的男客们都有些心猿意马,虽然他们身边个个都有美貌的舞姬殷勤劝酒,可哪一个比得上五王爷身旁的绝代佳人?
上颢将云裳打量了一番,虽然他在皇城中见识过无数美人,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美得惊人,可他并不觉得这种美十分动人,恰恰相反,上颢感到毛骨悚然。
世人往往会用’仙子’来形容美到极致的女人,云裳虽为绝色,却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仙子,她有一股冷冷冰冰,幽幽魅魅的气息,说她是妖精,她比妖精端庄,说她是仙子,她比仙子诡异。
至于她会不会是云檀的姐姐,上颢压根没往那儿想。
他的确知道云檀有个色艺俱佳的姐姐,但眼前这个女子跟他脑海中温柔可爱的云檀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怎么可能会是她的血脉至亲?
整场晚宴气氛和乐,宾客们推杯换盏,谈笑间觥筹交错,他们你来我往,彼此恭维,上颢的酒量并不好,所以他从头到尾就只喝了一杯,负责为他添酒的舞姬最是美貌,可惜自始至终都没捞着接近他的机会,
“将军可要添酒?”
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开口询问了好几次,如她所愿,上颢转过脸来看了她一回,然后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个虚荣且头脑简单的美人,就指望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来换取荣华富贵。
军人素来喜欢观貌察色,这场宴会在他看来十分无聊,所以只能以静观默察为乐,等他将在场的人依次揆度一番后,晚宴已经十分顺利地进入了尾声,他感到一阵轻松——总算能摆脱这虚伪的应酬场合了。
临了,宾客们醉醺醺地站起来,由美人们搀扶着离开大殿,娇艳的小舞姬见状立刻殷勤地迎上去,问上颢要不要她作陪,结果自然是遭到了拒绝。
上颢对云檀心无旁骛,这些年无论出多久的远门,身处多少回险境,他对她始终保有绝对的忠诚,就像他对他的军队,他的国家一样;而云檀亦是如此,上颢从不担心自己外出争战期间,云檀会移情别恋,这种以忠贞回报忠贞的爱情,不管处在在什么年代都难能可贵。
临走前,镇洋王叫住了上颢,今夜的宴会结束,只有他们两人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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