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过程让我有点不能承受,我以前在游乐园里曾经想试着玩蹦极,但最终也没有勇气,现在第一次真的这样蹦极,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真正的野生蹦极,高度也比游乐园里的高多了,这太超出我人生范围了。我闭上眼,风在我耳边掠过,心脏差点没从嘴里吐出来,但也就一瞬间,我感觉一声响,突然万籁俱静,我知道我已经掉进水里了,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水下面坠去,此时我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差点昏过去,然后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我赶快手脚并用往上游动,好在小时候我还学过游泳,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吃了几口水后,好不容易挣扎到了水面,这水潭原来还挺大的,不像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么小,瀑布从上面飞流直下进这水潭里,如果不是我们现在这个处境,我可能会好好的来吟诵一下那首“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古诗。
我游到了岸边,飞哥这时候也从水里面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我们的包,我喊:“飞哥快上来,那包也不重要,你怎么一直拿着不放啊,没必要,人的安全才是第一。”飞哥说:“咋不重要呢!夜明珠还在里面呢!靠,刚才跳下来包都脱手了,我又潜下去找回来的。”我一听有点哭笑不得。
我伸手把飞哥从潭边拉了上来,两人累得不行,瘫在岸边久久不想动,游泳很累人的,特别是穿着衣服在水里游,更尤其是这种状况下为了求生而游,都是拼了全力的,更何况我们到现在还没进过食,能量都快用尽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飞哥说:“我已经饿得不行了,这里正好有潭,潭里肯定有鱼,我们来抓点鱼烤来吃。”我问飞哥:“你抓过鱼吗?我可没抓过,不会。”飞哥说他会,他以前当兵的时候曾经在野外训练过,会这些技能。果不其然,一会儿,飞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抓上来几条鲜活的鱼。飞哥让我弄,我说我可不敢,长这么大我就没杀过鸡鱼这些动物,下不了手。飞哥说:“那你平时不吃肉吗?”我说:“我的优点就是会吃,但不会做,如果要我杀,我干脆就吃素算了。”飞哥摇摇头,说:“虚伪,太虚伪了,吃你要吃,但你只是不想亲手杀而已。算了,谁叫我是哥呢,还是我来吧。”
于是我在旁边干燥的地方找干树枝烧起篝火,飞哥把鱼剖掉洗净用木棒穿起来放到火上来烤,没好一会儿,一顿美味的烤鱼大餐就进了我们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我们又把潭里的水弄来喝了个够。
水足饭饱后,我拿出手机,还好,我的手机是网上买的三防手机,还没被水浸坏,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此时已是我们从家里出发的第二天上午了,原来我们在地下穿行竟然已走了一个通宵。我们都一直没睡过觉,此时饥渴解决了,睡意也来了,于是就在这潭岸边小睡了一会儿。醒了后继续背上包找出路。
潭边没有多余的岔路,就只有一条小径,夹在两座山壁之间,不知道通往哪里,不过我们想的是只要能走出去就行。
我们顺着小径穿行,拐了一些弯,走了十来分钟,两边山壁就没了,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虽然我们是从山上面跳下来的,但其实这里仍然是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仍然属于一个山的高处,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放眼望去,远处的群山竟都在我们站的位置之下,不过那些山并不像我们所在的这座山这么陡峭,那些群山都是有缓坡的那种山岭,地势相对来说要缓平很多。我记得我们在名山那个玉顶山上进了古墓地下后沿着鬼河是并没有再上过陡坡了,怎么现在出来了那些山都还在我们之下呢?我算了算我们在地底下所行走的时间,足有十几个小时,中途我们还长跑过很久,这样想来,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没在名山境内了。
这时候,飞哥用手指着对面的群山的山坡处,说:“刘前进,你看那山上怎么有图案?”我顺着飞哥的手指看去,对面那些山一座座像馒头一样,没有什么棱角,满山遍野全都是绿色的植被,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在那漫山遍野中,却有一些植被长得特别突出,色泽也比周围的植被更加深,然后这些突出的植被互相连接,竟然在这些大山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文字“犇”。
飞哥说:“那图案怎么像是三个牛字,不过三个牛都挨得那么近。”我说:“那不是分开的三个牛,那是由三个牛组成的一个字,那个字读音念奔,和奔跑的奔同音。”飞哥大叫:“啊!我想起来了!这里应该是邛崃了,我记得以前电视新闻放过的,说是邛崃的一个山里发现了这种自然形成的巨大的犇字。”
飞哥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新闻我也看过。不过我仔细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觉得不太像同一个地方,我对飞哥说:“可能我们现在是在邛崃,不过应该不是新闻里那个山,当时新闻里那个山是有人烟的山,但你看看这里,跟新闻里说的那个地方很不一样。”飞哥看了看周围,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这周围群山荒岭,完全没看到有一丝住有人的迹象,完全就是原始森林。
(作者:花园二食堂原创于起点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