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这样说,我心里面还是比较感激,毕竟这也不是他的义务,他完全可以拒绝的。我对飞哥说:“外面有那个貔虎在,我们是没办法从外面地面直接挖坑下到墓里的,我们只能从这洞里想办法下去。”
飞哥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对了,你刚才说那壁画上画的是那些兵士用泥土直接往坑里填的?那这么说来,那个墓里全被泥土填实了的,并不是那种有空间的墓室,你怎么下去?就算你打洞下去了,在里面没有空间,你怎么呼吸和站立?”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看来在这件事上飞哥比我要细心一些。我对飞哥说:“不管怎样还是得去试试,不能连试都没试就放弃。”
然后我们稍事休息了几分钟,整理了一下背包,就往洞的深处走去,因为我的直觉觉得,既然这些壁画能画在这个洞里的壁上,就说明这洞也许有一定作用,这洞的深处那么深,说不定能通往下面。
我们打着手电筒往洞的深处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头了出现了一个坡度很陡的下坡,这陡坡的角度都快有九十度了,但是在这坡的一侧的壁上竟然有金属链条,人可以用手拉着链条钻下去,但这链条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看这材质绝不是铁,也不像铜。我用手电筒往下面照了照,只见下面大概有三十多米深,空间比这上面的洞要大一点,我和飞哥一前一后拉着链条慢慢从这陡坡钻了下去,来到了最底部。
我们往四面望了望,原来这底下比我们在上面所看到的要宽广得多,其实这底下已经是墓室的一部份了,尤其是往刚才我们在地面上被貔虎追赶的那个方向看,居然有一到两个世界杯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而在那个如同大广场一样的地下大室的中间,隐约能望见有一片类似于棺椁的东西,不过隔得太远手电筒也无法完全照到,具体的还得走过去才能细看。
飞哥带头往墓室的中央处走去,刚走出几步,他嘴里就冒出一句“操!啥玩意儿!”因为他的脚在地上踢到了什么东西,哗哗的响了几下。我过去看,只见他脚下的地上竟是一些死人的骨头,他刚才不小心踢到的便是一个骷髅头。飞哥吓了一跳,说:“这些应该就是你在壁画上看到的那些殉葬被活埋的人了吧?”我点点头,说“应该是。”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我对飞哥说:“飞哥,你刚才不是说那壁画上是兵士用泥土填了这墓坑这里面就应该是实心的吗,但现在我们进来这里面却这么宽敞,这么大的空间,你我都能在这里走动,那这些人就不应该是像图上画的那样被泥土活活埋死在这里面的啊!”我这一说,飞哥也觉得挺奇怪了。不过我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继续往墓室中央走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见路的两旁出现了许多的方格子一样的坑,里面堆满了各种骨头,其中有些方坑内完全是人骨,因为从头骨可以辨认出来,而有些方坑内堆积的明显不是人的骨头,而是各种动物的骨头。
这些各种动物和人的骨头满满的堆在一个个方坑内,而一个方坑相邻着一个方坑,一直延伸到这整个墓室的中央,细数一下,我们这半边墓室就有十来个这样的方坑,墓室的那一半应该也和这边相对称,那么这样的方坑在这个墓室里应该有三十个左右。
我们很快来到了墓室中间,刚才远远看时从轮廓看上去原以为墓室中间一定是一个大的石棺,结果走近一看,这中间放着的是一个非常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树子的根。树根我平时见多了,像很多小县城都有那种做根雕卖的商店,那种店里和门口经常就放有许多还没来得及雕刻的树根,都是比较大的一个一个,但是现在这个墓室里眼前这个树根,可不是那种普通大小的,而是非常巨大,足有一间屋那么大的被放在这中间。
我看,说:“如果这里真是墓的话,那这个树根里一定就是所埋的墓主,看来这是一个根棺。”
“根棺?”飞哥有点不解:“刚才你不是说壁画里画的是树棺吗?”
我说:“对啊,根也是树的一部份嘛。那个壁画现在我感觉并不是完全纪实的画,而是象征意义的画,你想啊,画上那些兵士是用泥土把这墓室填满的,可现在这里却是有空间的,跟壁画上并不完全相符,另外你看这些方坑里的人骨那么多,至少有几千,如果他们就是画上那些陪葬的人的话,那就比那画上所画的人数多太多了,说明那个壁画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而并不是完全还原那件事的细节。”
飞哥笑笑:“看来古人还喜欢抽象画呢。”
我没心情跟飞哥说笑,我来这里是为了完成老郭的遗愿,是为了找那件东西,否则我也不会下到这种地方来,所以我的心情是比较沉重的。
我让飞哥在原地等我,我把包也都放在地上让飞哥看着,然后我顺着根棺的外面那些巨大的根须爬了上去。
这些根须互相交错,虽然如同树枝一般巨大,但却比直接爬树要好爬得多,只是也不知道这墓是什么年代的,反正肯定非常久远了,在爬动过程中,好多根须实际上已经腐朽得只是一个形状了,当手脚一用力上去,那根须立刻就成了烂泥掉下。好在并不是所有的根须都成这样。
没爬太久,我就来到了这巨大的根棺的最顶上,从上面往里一看,原来这个根棺只是一个包在外面的棺椁,而在里面最下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