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尸体一具了,不知道最初自己的那具身体哪里去了?阿朗是否救活了纳兰瑄?诸多疑问,混杂繁乱的涌入脑海中……
一个字,乱……
“你在干什么?”正沉思在自己的心底,失神的那么一刹那,突然一声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声音突然传来。
琉菲一怔,随即一阵寒梅怒放的清馨气息扑鼻而来,一瞬间,还没明白什么,出于灵魂的本能她以热泪盈眶……
缓慢的抬起头,只见冰洞门前,一个熟悉到让人心碎的人影立在那里,倾长的身子巍然不动,不知何时而来,暗沉的眼中冷冷一片,注视着冰洞内的她……
眸底有种锋棱暗肆,怒海狂涌,似乎下一刻就会举刀杀人的凌厉,那摄人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逼心底,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的闷痛,更多的却是突然到来的惊喜,无法消化的愣神……
隔绝了两个时空的生死别离,彼岸生花再相见,只那一眼,碎人心魄,动人心魂……
若有可能,请定格在这一霎那,哪怕那眼中是怒意翻涌,不是柔情似水,哪怕那凌人的气势逼的她不敢靠近,不是柔情蜜意的也请定格在这一刹那,让我多看一眼那日夜就盼的容貌,让我多体会一下有他的美好……
“我再问你,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厉喝,生生将她从那美好的世界中揪出,无情的摔倒了地上……
“阿……阿朗……”一声轻柔似风的呼唤刚刚冲破喉咙,下一刻,正想扑向他怀中的身子蓦地一颤……
一个白衣,长发,身姿有些清瘦却异常灵动的妙颜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自然而然的将秀臂挽在他有力的臂弯中,甜甜一笑,靠在他的肩畔……
这一举动使得琉菲心下一痛,眸中一暗,视线转落在了那少女的脸上,突然,秀眉微微蹙起,盯着那浅黄衣衫少女一阵鄂愣。
怎的会是她?清灵的外表,出尘的外貌,不是莜优又是谁?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快蓦然浮上心头,很想冲过去抓着她喝问,为什么夺人所爱?为什么要选他?为什么?为什么……
安翰朗眼里怒意闪过,不着痕迹的躲开浅黄衣衫的少女,一把将她的头抬起,低头俯视,声音喑哑:“我再问你的话,女人!”
“我……我……”热泪涌动而出,除了那两声急切逼迫的我,再也吐不出一声,尽数哽咽在喉咙里……
感受着下颚传来的微痛,目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内沉厉狂暗的情绪,他眼里的怒火同这语气,像把尖刀一样刺入琉菲的心头,一刀刀刺着,痛的她几欲窒息……
“澈,不要动怒,我来……”浅黄衣衫少女突然探出一只柔白稚嫩的小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安翰朗猛的松手,琉菲踉跄扶住一旁的水晶棺,心里那痛丝毫未缓,越发翻涌起来,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靠在那儿喘息,那一声澈叫的酥麻入骨,目光触及那浅黄衣衫的少女,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蜂拥而来,狠狠的盯着她那双眼,那张脸。
“咦?你对我有敌意?”那浅黄衣衫少女又陆仁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琉菲。
“滚开这。”暗暗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盯着她,眼底一片血红,硬生生的忍回泪水,一张雪肤花貌因那字音咬的狠切而变得有些狰狞。
“嗯?你竟骂我?哼……”那少女秀眉微掠,显然有些薄怒,却碍于身后心上人的注视,狠狠的瞪了眼琉菲,隐忍了片刻,偏头看了眼琉菲身后的水晶棺,语气一转,说道:“你是谁?怎会发现这里?又是如何打开机关?对琉菲姑娘的身体有何图谋?说出你的来历,否则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哦……”
琉菲知道安翰朗一直都注意着自己,从抬起头来的那一霎那她所有的表情举动都被他收入眼底,可刻下要她如何作答?
或者说,一瞬间的所有期盼,所有柔情,在见到那浅黄衣衫少女的那一刻,一声酥麻入骨的澈……将所有的都冲淡了,快速的回转身按下机关,将水晶棺退回石壁内,她不想让这个恶心的女人看一眼尹素宜的尸体,哪怕是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做好这一切,转过身,深深的看了眼他惨白又有些清瘦了的面孔,她垂眸敛息,没想到再相见竟是这般水深火热的场面,顿了顿,轻声道:“我是她的好朋友,只是来这看一看……”
“朋友吗?”浅黄衣衫少女不置可否的一哼:“既然是朋友为何这么多年不曾露面?还有,我的澈……设下的这机关你又是如何破掉的?”说着用光滑的下颚示意了一下琉菲身后水晶棺刚刚退回的位置。
琉菲很想冷笑,看着这张明明很好看,却又极度让人作呕的面孔万分恶心。
琉菲气极反笑,冷冷道:“那么请问莜优姑娘,这里是安信王妃的墓穴,你站在她的尸身面前对着她生前的夫君一口一个甜腻死人的“澈”叫的是否很过瘾?是否在向一个死去的人示威你已经得到了她曾经最爱的男人?”琉菲话内隐忍的怒意,悲凉,还有那一声莜优使得静立一旁的安翰朗剑眉微蹙,诧异的看了眼琉菲,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