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心。”琉菲气的骂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子,只是觉得他越是不在意,不询问,不理会自己就越想澄清。
安翰朗转身的动作在听到那两个刺耳的字时蓦地顿住了,然后猛地转身,暴喝道:“你想知道什么?凭什么只逼问我!”声音过于震耳,惊的全场人纷纷侧目。
越天仙子从二楼探出小脑袋查看,见到安翰朗怒火中烧的样子她蹭的一下绕过一直拦着她不让她下楼的萧明,蹬蹬蹬的像楼下跑来。
“……”琉菲惊呆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呵斥她,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翰朗重重的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茶水溅出,洒在他的受伤,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翰朗哥哥,你怎么了?那家伙惹你生气了吗?”天仙子公主揽过安翰朗的胳膊,小声的道:“别理她,一个不知分寸的家伙,生气不值得的……”声音越来越小,缓缓的像二楼走去。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望着她,委屈的泪水险些滚滚落下,但是她却倔强的仰起头,吸了吸微红的鼻尖,只是那欲掉落的眼泪加大了趋势,蓄满了整个眼眶。
“琉菲……”轩楦第一个冲下楼,只是他刚一动,琉菲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酒楼。
大雨磅礴,一瞬间淋湿了全身,从头到脚的雨水,这样就感觉不到眼泪的湿了,她不能容忍自己掉泪,绝不容忍……
“王爷……”萧明看着安翰朗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安翰朗被越天仙子拉到越白玉的那一桌,替他斟酒,与他撞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翰朗面无表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辛辣的液体,早已不知滋味。
似乎……不应该那么大声的喊她……
可是她竟然喊本王懦夫!
似乎应该去追她回来,雨那么大……
可是那样本王的面子何存?
似乎她所追问的都是他心底想要知道的……
但是……但是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火大……难道真的是那句肌肤之亲吗?
魔岭位于安国与战国的交界点,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范围内的山脉。
魔岭很奇特,不论季节的更替,春夏秋冬的任何一季都改变不了这里的境况。魔岭高越千丈,站在山脚下一眼望不到尽头,曾有人试过,从山脚下爬到山巅的话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主要原因有三点:第一:山势陡峭难于行走。
第二:魔岭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山奇野兽时常出没,一不留心就容易断送了性命。
第三,则是因它奇特的环境导致登山时间过久。
魔岭的山脚下是四季如秋的景致,离远看则是灿灿的一片金色海阳,近看了则是遍山的枫树叶犹如叶雨一般飘零不断,西风残照,末落哀秋,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美景。
然而,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在看到这番美景定然疑虑全消,有谁能知道在那落叶掩埋了的土地之下是地狱般吞噬生命的沼泽地?若有一丝的偏差就容易深陷其中,再难爬出……
至于山腰的片山碧绿,虽也是美景,只是哪里的危险却更胜一筹,最恐怖的还属山巅之上的连绵冰山,那里很少有人去过,也很少有人能活着离开,总之……此地被称之为魔岭,有大部分的因素在于此。
一路上,越白玉缓缓的将自己所了解的磨山情况与大家说明,并格外叮嘱加倍小心。一行五十几人,又加上了安翰朗与萧明,轩楦,供五十三人,走了大约两天以后,在安国边界的一个小镇上,他们如期遇到了两个人——雍海,莜优。
镇外的边关小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来,秋风萧瑟,透着微微的凉意拂过衣摆,掠过花木,不知何时碧波荡漾的花草已从被染成了金色。
莜优那一身飘毅的白纱迎风飘舞,婀娜的身影就那么陆仁一站,自然而然的成了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一绺乌黑的发丝荡在脸颊,黑眸弯弯,唇角轻扬,在她身边站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雍海,黑眸冰冷,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
“哈哈,雍海兄。”越白玉很热情,离着老远就大笑着打招呼,然后驱马快行。
“皇上。”雍海微微额首,也向前迎去,视线扫向队伍时自然看到了满面春风的安翰朗,雍海神色微变,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越白玉飞身下马,走近后拍了拍雍海的肩膀,眼眸一转看向了莜优,越白玉眼前一亮,盯着莜优笑道:“雍海兄,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莜优姑娘吧?果然是倾城美色的绝代佳人啊。”越白玉看着莜优露出柔和的微笑,忍不住赞美她,这样绝色的美人真的很少见,越白玉自认为他的皇妹就已是倾国之姿,天下无人可比,此时见到筱莜,越白玉才意识到自己错误的认知。
“多谢皇上夸奖。”莜优陆仁一礼,尽显女儿温柔可人的性情,再配上那绝色的容颜,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极品中的极品,爱不释手。
“呵呵,姑娘快快请起。”越白玉爽朗一笑微微欠身,将她扶起道:“莜优姑娘不必多礼,在这宫外还是如同大家一样唤我越公子吧!”越白玉笑容可掬,完全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这倒让莜优有些意外。
这时大队伍已经由远至近,因为相隔较远,所以他们并没有看清与越白玉谈话之人是谁,正在这时,莜优对越白玉施了一礼,然后绕过他向后方的队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