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
兰溶月回过头,将黑暗藏在心底。
江山美人,仇恨和责任,她和他一样,似乎都没得选择。
她很想他选择后者,可是他若真的那么说了,她有岂会不明白一切都是谎言。
一旦身居高位就不可能闲云野鹤的过一辈子,有些事必须要做。
“溶月,我不贪心,三千后宫我不要,我只要你一人足矣。”晏苍岚可不想此刻兰溶月误会什么对于情和爱,唯一人足矣。
两人的小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兰嗣愤怒到极致的神情。
“三皇子,还请慎言。”
“抱歉,我倒是忘了这事陛下的家事,不是我该评判的,不过…”夏侯文仁欲言又止,让人猜想连连,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兰悦也悄悄靠近。
灵宓此刻自然是功成身退,消失的无隐无踪。
“没想到东陵陛下居然会纵容苟且,还去责怪他国皇子,以前没觉得,现在倒是觉得东陵陛下当真是大度,不知道是谁侮辱的长公主,东陵陛下不断不管,反倒让我听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精彩,只是东陵陛下似乎忘了,长公主也姓兰。”慕容珏站出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燕国和东陵之间,一向都是表面和平,在燕国人的眼中,兰嗣就是一只绿帽乌龟。
不仅帽子绿了,还习惯缩手缩脚,一无是处。
“放肆。”兰嗣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珏,帝王气势尽显。
兰嗣恨透了燕国,可却又对燕国无可奈何。
“东陵陛下,别忘了本宫是燕国的大皇子,不是你东陵国的人,陛下对我很说话,真的好吗?”慕容珏直接威胁道。
慕容珏心中何尝不恨兰嗣呢?若非兰嗣当年将一个妖女送到燕国,燕国有岂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这个大皇子苦心经营却处处受阻,想到赐福,慕容珏更加不会给兰嗣丝毫的颜面。
“你…”
“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这等苟且之事,东陵陛下,得罪了。”他已经和兰嗣对上了,既然如此,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让兰嗣再丢人一些,事情才会更有趣,“来人,替本宫将帐篷拆了,本宫倒要看看是那一堆狗男女竟敢在本宫眼前行这等龌龊之事。”
“是。”慕容珏身后的侍卫立即道。
“我看谁敢。”兰嗣死死的盯着慕容珏,恨不得将慕容珏除掉,可是兰嗣心中却不敢,因为只有慕容珏才能牵制那人的脚步。
“东陵陛下是在威胁我吗?还陛下想两国交战,在战场上决胜负。”慕容珏的话刚刚说完,帐篷突然燃起了大火,“看来天下还是好心人多,竟然省了本宫亲自动手了,本宫倒是没有想到火攻,看来,天下还是聪明人居多。”
慕容珏下意识的撇清关系,可此刻看上去更多的是掩饰。
慕容珏心中不爽,究竟是谁敢拆他的台。
看着帐篷的大火,兰溶月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的晏苍岚,周边戒备森严,没有看到人靠近,眼下唯一能靠近又不会被发现的人只有红袖。
“吵得太烦,借用了一下红袖,戏差不多了,添一把火更有趣。”晏苍岚见兰溶月看穿了,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道。
“红袖本来就是你的人,谈何借用一说。”
“溶月,以后我借人的时候一定会事先得到你的许可,红袖我很看重,但我更看重你。”晏苍岚可不想兰溶月以为他派红袖是为了监视她,若是那样就违背了他的本意。
晏苍岚派红袖保护兰溶月,正是因为红袖功夫好,善于影藏,暗中行事更为方便,最重要的是红袖的身份特殊,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有什么变故,红袖在,他便能松一口气。
不知为何,兰溶月总感觉晏苍岚所有的安排都那么意味深长,看似很近,却又有一段距离。
晏苍岚能说出看重红袖,便能说明红袖的特殊。
“随你。”
帐篷都是布染上了桐油后制作的,染上桐油后能低于雨水风霜,只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一遇火立即就会燃烧殆尽,无法扑灭,所以围场内需得事事小心。
帐篷内,众人清醒过来,来不及穿衣服就匆匆跑了出来。
“那不是薛大公子吗?没想到…”娴贵妃急匆匆赶来,看清后,惊讶的说道。
娴贵妃知道,今日之后与兰长宁交好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她便只能将兰长宁踩到脚底,让兰长宁永远无法翻身。
“薛公子,难怪五年前薛公子在长公主府生病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一句话,惹来众人议论纷纷。
“莫非兰悦郡主毁容与长公主有关系。”
“这可不好说,兴许人是长公主自己看上了。”
……
都说女人才八卦,男人也不例外。
议论纷纷,却又无法确认议论的人是来自于谁。
兰长宁和薛公子都蒙了,长公主听到议论后,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身上传来十分难闻的臭味,最后出来的几个人全身,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出恶臭,兰溶月早已经被晏苍岚挡住了眼睛,看不到眼前的一幕。
“有乞丐吗?”
“溶月,我对活春宫没有兴趣,若是溶月有兴趣,再等几个月我倒是愿意和溶月亲自试一下,好不好?。”晏苍岚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