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爱国一坐下来,就说道:“去——!看看小柴来没来,要是来的话,叫他来见我!”
郑铃有意替我打掩护,小心冀冀的道:“吴书记!这会儿才上班呢!不如我先替您泡杯茶先喝着吧,呆会儿我再去喊小柴!”说着话,不自然的把短短的裙子往下拽了拽,本能的试图遮掩那似要暴出的臀球。
吴爱国也不能表现的太急,而且闻弦知音,郑铃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我又没来,无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你去泡茶,你时不时就下去看一看,要是来了,不管我在干什么,立即叫他来见我!”
郑铃陪着小心道:“吴书记!是小柴又犯了什么错误吗?”
吴爱国随手把她拉了过来,捏了捏她的纤手道:“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郑铃有什么自己事?只不过是替吴爱国泡泡水,听听电话,拿拿档,或者是陪他吃吃饭,跳跳舞,喊喊人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硬任务。
我在哪?我到了八点钟正常上班的时候,正搂着武湘倩睡觉哩,我这种人,天生就不是上班的料,直睡到九点多钟才起床,想想也可以佈置一下今天的节目了,当即叫条根李明四处去找人,直到十二点多钟,才把人叫齐了,李明叫人时,已经顺便把我跟他说的话和哥们几个说了,哥们几个一听就人人心中就有数了。
中国改革初期,治安出奇的好,主要是没有下岗职工,农民来城里打工的也不多,一部新自行车随便往街上一放,不用锁上也决不会有人偷,家家户户全是木门,根本没有防盗门这一说,也没有洗头房、桑拿之内,连黄书也要偷着看,更别说av了,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整个中国的治安就变得一塌糊涂了,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但为了做给两个香港人看,我把送他们去火车站的事,弄得如临大敌,我们伟大的党做假可是出了名的,各个机关事业单位,企业学校,做点正事可能不会,但做起假来,可都是大有一手,动不动就拉标语、挂横幅,搞得似是形势一片大好,其实连穿开档裤的小把戏,也知道那是假的,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也不知道那些上级领导,是真蠢呢还是假笨?
我们吃过饭,不用我说,曹甩子就拿出了一张老式的军用南天城的地图来,宋学东介有其事的用三角尺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认真”的把各种可能向我彙报,并且制定了一个方案和一个预备方案,一众兄弟也在边上七嘴八舌的参谋意见,武湘倩坐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甩子、宋学东等兄弟只当好玩,战争片子从小就看,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故事耳熟口详,各种做战方案也说得头头是道,还都一脸的严肃。一个个搞得就跟真的似的,完全把那个大狐当成戴笠,我们都是深入敌后的地下党,而两个港农,自然就成了秘密和地下党联系的国际苏维埃联盟战士,现在我们发扬革命大无谓的精神,舍生忘死的和敌人周旋,让他们两个躲避军统特务的追杀,安全的离开中国,为伟大的苏维埃统一战线抛头颅撒热血。
两个港农可没见过这阵式,抱着双臂在边上只是看,我们都是一套一套的军事俗语,铁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我说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是想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呢还是怎么的?不必搞得这么隆重吧?要是碰上大狐的人,大不了和他拼了!”
我笑着搂过武湘倩,让她和我坐在一个方凳上,手抚着她光滑的大腿道:“所谓少算不如多算,就算要拼命,还要想想怎么拼呢?要是大狐来得人少了,我们怎么打?来得人多了我们又怎么打?真打不过时往哪跑,怎么跑?是否能跑的掉?等等等等,革命工作是要用脑子的!”
宋学东抬起一本正经的大头道:“最关键的是,要把你们两个安全送出去,遇到情况时,哪几个兄弟缠住他们,哪几个兄弟带你们走,走哪条路线,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难怪你们新义安发展了几百年还是一个黑帮,要是在我们手上,说不定就占了东南亚哪个小国家建国了,嘿嘿?”
丧彪、铁手这会儿也目瞪口呆了,是啊!他们新义安混来混去都是个贼帮,要是真如宋学东所说,在二战时趁天下大乱,凭新义安的实力、人手,在东南亚占一个小国,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这些,全是照战争电影上搬的,在我们的教育里,好象结成组织就是为了要争夺天下,逐鹿中原。
大狐这会儿,正搂着他的两个马子葛露、高燕睡得正香哩,哪里会理会两个港农的是去是留?实际上当时整个南天城的混混并不多,加起来也只不过那两三百号人,大狐在南天城最繁华的新街口一带混,势力算是大的了,但行事也不敢太过分。
有点名气的都在公安挂了号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公安为了保证治安,把那些挂了号的大混混都叫进各个派出所住几天,等过了节后再把他们放出来,有几个有名气的大混混被公安叫习惯了,逢到国庆春节的,不用公安叫,自己就拿个被子,端个茶杯的就进去了。
在人民民主专政下,当年在道上混的,哪里敢象香港澳门那样胡闹?一个弄得不好,端得是满门抄斩,哪个傻b公然敢说是什么帮什么派